卻也樂於在一旁看好戲,只瞧著這應氏該如何收拾這位剛回來不知輕重的大小姐。
「大小姐,您如今兇悍的名聲,可傳遍整個府上了。」知茉看著說道。
「早先,在大召的秦家,我是沒法子,故而才只能忍氣吞聲,可是如今,在雲國,秦家,我何必忍著呢?」秦蓁斂眸,繼續道,「太祖母說了,能者居之。」
「奴婢覺得如此甚好。」知棋笑著道,「解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奈何們偏偏主挑釁,我也不過是練練手罷了。」秦蓁漫不經心道。
「大小姐,您若是在秦家坐穩了,日後有何打算呢?」知棋看著道。
「我在秦家的行徑,必定有不人盯著呢。」秦蓁勾冷笑,「你當真以為,我被送回秦家,只是天意?」
「這?」知棋想了想,而後道,「那位閣主的師叔,奴婢之前雖然見過幾面,可也都是遠遠的,他為何會讓您跟著二皇子來雲國呢?難道他與秦家也有關聯?」
秦蓁也一直在等著,自從重生之後,發生了一系列與前世不同的事之後,便漸漸地明白,許多事,遠比猜測的還要複雜。
「如今先要知曉母親的嫁妝去了哪裡?如此才能知道母親到底是誰?」秦蓁慢悠悠道。
「奴婢打聽過了。」知棋乃是包打聽。
「應氏?」秦蓁看著道。
「是。」知棋垂眸回道,「當初,您剛出生,便被送出去了,連帶著夫人也因難產而死,半年不到,大老爺便續弦了,應氏剛開始倒是溫順賢良,不過後頭,便出了真面目,只是在老夫人那,依舊是那副恭順的模樣。」
「嫁妝是一點點從父親那舀回去的?」秦蓁冷聲道。
「是。」知棋道,「後頭,大老爺去了,長房的東西便都了應氏的。」
「大公子呢?」秦蓁接著問道。
「在京城。」知棋看著道。
「他獨自在京城?」秦蓁皺眉,不解道。
「大小姐,奴婢覺得奇怪。」繼續說道。
「怎麼了?」秦蓁看著道。
「大公子比二小姐還早出生。」知棋說道,「按照大公子出生的日子來看,應氏進門的時候,便已經有孕了。」
秦蓁挑眉道,「當真?」
「是。」知棋接著道,「奴婢覺得這其中必定有古怪。」
「哎。」秦蓁無奈地嘆氣,「秦城當初得母親鬱鬱寡歡,乃是因養了外室,母親去了一年,他便迫不及待地讓江氏進門,如今倒好……他們可真是我的好父親啊。」
知棋也覺得這兩兄弟還真是相似啊,倒像是都繼承了老太爺的風。
秦蓁勾冷笑,而後道,「他何時去京城的?」
「兩年前。」知棋接著道,「老爺是三年前去的,大公子守孝一年之後便去了京城。」
「這倒是怪了。」秦蓁慢悠悠道,「他去京城做什麼?」
「秦家雖然一直待在這,卻都仕了,幾位老爺都在京城,除了逢年過節,還有就是流回來。」知棋接著說道,「故而,京城那也是有府邸的,幾位老爺也都住在一。」
「那有什麼人?」秦蓁想著,幾位夫人都在這,幾位老爺卻不在這,難道那還有人伺候著?
「幾位老爺在秦家也有姨娘陪著,不過,這是秦家的規矩,正室不得出秦家祖地,故而只能一直留在這裡。」知棋接著道,「幾位老爺每次回來,都會帶幾位姨娘前去,亦或者是在京城抬幾位姨娘。」
「還真是……」秦蓁冷笑了一聲,「倒是苦了幾位嫂嫂。」
「幾位夫人都有子嗣,倒也不覺得寂寞。」知棋看著道,「大小姐,若非是有了子嗣,幾位老爺也是不能仕的。」
秦蓁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故而大公子如今前去,乃是為了秋闈。」知棋繼續道,「這三年一次,今年是大老爺三年孝期將滿,正巧趕上。」
秦蓁輕輕點頭,「那其他房的?」
「如今還年,只等到弱冠之後,才能離開,前去京城。」知棋繼續道,「如今二公子乃是二房的,三公子又是四房的,三房是四公子,還未到呢。」
秦蓁看著知棋道,「如今長房的姨娘怕是也沒有盼頭了。」
「倒也不是。」知棋接著說道,「秦家的庶出也是可以仕的,不過多半都是嫡出的陪讀,長房也只有大公子一個長子,故而有等著幾位庶出公子長大呢。」
秦蓁挑眉,既然秦贄在京城,想來如今也不會關心府上的事兒,至於京城那的宅邸,日後,怕是也免不了前去的。
只是,如今要先待在這,否則,上所有的謎團如何解開?
秦蓁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想來,這幾日大夫人便會尋個由頭給我難堪了。」
「畢竟,您剛回來,卻一點臉都不給,這些年來,在府上誰敢給使臉?」知棋繼續道。
「原來,與父親一早便……珠胎暗結了。」秦蓁沉聲道。
知棋只覺得這形似曾相識,畢竟,秦城與江氏也是如此的,不是嗎?
秦蓁斂眸,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程氏,看來程氏當真不是的親生母親,畢竟,的親生母親是難產而死的。
秦蓁斂眸,那麼當初程氏生下的只有一個孩子,便是那個死去的男嬰,而正巧頂替了那個孩子,待在了大召的秦家?
秦蓁如此想著,程氏是清楚的,留給了自己的許多東西,又是怎麼回事呢?
秦蓁斂眸,看來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
次日。
應氏特意在老夫人那等著秦蓁。
秦蓁前來,瞧見應氏在院門外頭。
走上前去,微微頷首,「夫人。」
「大小姐,雖然我是你的繼母,卻也是你的長輩,你難道一點規矩都不懂?」應氏看向秦蓁,沉聲道。
秦蓁抬眸直視著,低聲道,「夫人何出此言?」
「我知曉你一直養在外頭,自然沒了規矩,既然你回來了,我為你的繼母,秦家的大夫人,理應管教你,好好教導你什麼做規矩。」應氏說著,轉眸看向曲媽媽道,「讓大小姐好好學著。」
「是。」曲媽媽看向秦蓁道,「大小姐,老奴昨兒個沒了規矩,您也教訓了老奴,可是適才,您對夫人也是不敬的。」
秦蓁看著,笑了笑,「規矩?我何時沒有規矩了?我為秦家的大小姐,對一個續弦本就該如此。」
看嚮應氏道,「你既然口口聲聲說你是我的繼母,那我問你,你可曾教導我一天?這十幾年來,你又何曾關心我的死活?我稱呼你一聲夫人,已是給了你面了。」
「你……」雲氏臉一沉,「我是續弦,可我也是秦家的大夫人,豈容你一個晚輩對我這般無禮?」
秦蓁挑眉,「怕是你忘了,在你進門時,我便已經被送出府了,我可不曾給你敬茶,你又何時了我的長輩了?」
秦蓁挑眉,繼續道,「我的母親,正待在秦家的祠堂里,你算什麼東西?」
「你……你太無禮了。」應氏之所以在老夫人的院子外頭與秦蓁爭執,就是想要讓老夫人好好聽聽,到底是誰沒規矩。
秦蓁嘆氣道,「若是夫人覺得我無禮,那便無禮吧,即便責罰,那也該是太祖母與祖母責罰我,至於夫人,不曾對我有養育之恩,我這般待你,也已是尊敬了。」
秦蓁說罷,便越過,往裡頭走了。
秦楣突然攔在了秦蓁的跟前,「跪下。」
秦蓁冷視著,「二妹妹好大的口氣。」
「我是說,讓你給母親賠不是。」秦楣繼續道,「大姐,我在你跟前也不曾失了禮數,可是你自從府之後,不曾給母親一丁點好臉,難道在你從未將母親放在眼裡嗎?」
「母親?」秦蓁冷笑了一聲,「是二妹妹的母親,卻不是我的。」
也許,如此說,的確違逆了祖宗禮法,可是,的確不曾過應氏任何的恩惠,更何況,應氏當初是怎麼進的秦家?還沒有查清楚,自然不會給應氏好臉。
想著在大召的時候,的確那般容忍,乃是因為,那個府上即便做的太囂張,到最後也不過是被算計收拾的份兒,可是在這裡就不同了,因為,這裡才是真正的家。
秦蓁接著說道,「二妹妹若是不服氣,大可與我一同去見祖母。」
「你……」秦楣道,「大姐,若非祖母,你哪能這般猖狂。」
「你是在責怪我?」老夫人不知何時已經出來,沉聲道。
「祖母。」秦蓁走上前去,沖著淺淺一笑。
老夫人看著如此,而後看嚮應氏道,「難道我昨兒個說的你都當耳旁風了?」
「老夫人,您適才也聽到了,對兒媳太無禮了。」應氏道。
「的規矩,從來不曾由你教導,如今回來了,也自然如此。」老夫人沉聲道,「你回去吧。」
「是。」應氏沒有想到,秦蓁做的這般過分,竟然……
應氏雙眸一暗,而後轉離去了。
秦楣也無奈,只能跟著應氏一同離開。
「母親,難道一點法子都沒有了?」秦楣看著道。
「我自有法子收拾,這幾日,你也莫要與爭執,惹得老夫人不痛快。」應氏雙眸瞇起,沉聲道。
「兒省的。」秦楣道。
曲媽媽跟在的旁道,「夫人,適才各房的夫人都在呢,可都聽了個真切,怕是如今您了府上的笑話了。」
應氏臉越發地沉,走得越發地急切,直等到回了自個的院子,先是讓管事們領了對牌,這才深吸了口氣,開始安排起來。
「那個綠蘿,你好好利用著。」應氏看著道。
「是。」曲媽媽道,「您放心吧,就算到時候出了事兒,也牽扯不到您的上。」
「嗯。」應氏低聲道。
秦蓁進了屋子,便瞧見各房的人都在。
逐一地行禮之後,便乖順地坐在了老夫人的旁。
老夫人倒是沒有瞧見驕縱跋扈的,許是天生與應氏不對付吧,故而才會這般劍拔弩張。
可應氏也有錯,終究沒有容人之量。
二夫人戚氏看著道,「大小姐這幾日在府上可住得慣?」
「多謝二嬸關心。」秦蓁溫聲道,「一切都好。」
「那便好。」二夫人戚氏點頭,「總歸府上也算不得清靜,日後大小姐也是要外出宴客的。」
秦蓁點頭道,「怕是會丟人了。」
「怎麼會?」二夫人戚氏連忙道,「大嫂這些年來一直在府上都是說一不二的,這也是沒法子的,畢竟大伯沒了。」
自知說了,連忙訕訕一笑,而後便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秦蓁斂眸道,「我倒是連父親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老夫人瞧著失落的模樣,連忙拍著的手道,「傻孩子,你回來便好了,你父親若是知曉你回來,泉下有知,也會高興的。」
「嗯。」秦蓁看向老夫人道,「適才,夫人那般……」
「你既然不願意母親,便不必如此。」老夫人倒也慣著。
秦蓁輕聲道,「當真可以?」
「你說的也對,畢竟是在你離開之後才進門的,你也不曾與敬茶,自然不必如此了。」老夫人接著道。
秦蓁斂眸道,「只是孫這幾日待在母親原先住著的院子,想要睹思人,卻也尋不到一丁點母親的東西。」
「這倒是怪了,先大嫂的東西一直都在院子裡頭啊。」二夫人戚氏狐疑道。
老夫人若有所思道,「那些東西,你母親不在之後,便一直留著呢,我還特意叮囑了你父親,怎麼了?」
「如今沒有了。」秦蓁搖頭。
「老夫人,兒媳記得,前些日子,先大嫂的院子進了人,搬了好些東西出來,而且之前大伯還在的時候,那院子裡頭的東西便被陸陸續續的搬走了。」三夫人大韋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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