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眉頭一皺,「當真一件都沒有留下來?」
「是。」秦蓁點頭道,「我自便沒見過母親,如今連父親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怕是日後也再難有念想了。」
老夫人臉一沉,「你莫要傷心,你去將應氏喚過來。」
「是。」柳媽媽在一旁應道。
應氏還在想著如何收拾秦蓁呢,便見曲媽媽前來稟報,「夫人,老夫人讓柳媽媽前來,喚您前去。」
「怎麼了?」應氏當即便想到許是秦蓁說了什麼胡話。
「柳媽媽說,老夫人是想問些事兒。」曲媽媽接著道,「至於什麼事兒,老奴也不知。」
應氏收拾了而憾,便起去了。
等到了之後,屋子裡頭的各房的人都齊齊地看向。
弄得應氏好不尷尬,只能走上前去,「老夫人。」
「如今蓁丫頭住著的院子,你原先可過了?」老夫人當即問道。
「是。」應氏道,「許久不住人,自然要好好收拾收拾,這也是老夫人您特意叮囑的,兒媳不敢怠慢。」
「你倒是好心。」老夫人冷笑了一聲,「那院子裡頭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應氏不解。
「原先母親留下的嫁妝呢?」老夫人沉聲問道。
「這……」應氏紅了眼眶,「原先老爺在的時候,便叮囑過兒媳,讓兒媳好生看管著,說是大小姐許是不會回來了,這些東西便留給兒媳用作府上的用度。」
「府上的用度也都是中公的,何時用過嫁妝了?」老夫人冷嗤道,「秦家即便有朝一日窮困潦倒了,也斷然不會用各家媳婦的嫁妝。」
應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這東西如今都用了。」
「用了?」老夫人當即便怒了,「怎麼用的,你將賬本拿過來我瞧瞧?若是都用了中公,便讓各家都收回來。」
「大嫂當真是一副巧。」二夫人戚氏當即便不幹了,「這中公可都是有賬本的,往年都是各家一同分發的,大嫂這般說,難道是說各房吞沒了先大嫂的嫁妝不?大嫂這髒水莫要潑到咱們上來。」
「是啊。」三夫人大韋氏也附和道。
連帶著四夫人小韋氏也是不滿道,「大嫂,這十幾年來,這府上的庶務都是你打理的,如今你說用了,便是用了?」
應氏倒是沒有想到,們竟然一起兌,一時間,反倒無措了。
老夫人揚聲道,「我這有嫁妝的清單,蓁丫頭,你待會便拿著嫁妝過去,若是不,便按個房裡頭搜。」
「大嫂,你自個貪心,可不能陷害我們啊。」二夫人戚氏一聽,當即喚道,「我們可不幹這等昧良心的事兒來。」
應氏瞧著老夫人這是要給秦蓁做主,讓將嫁妝都吐出來,可是娘家本就不富裕,故而許多東西這些年也都變賣了,讓拿什麼去填補呢?
如今府上的開銷極大,而也只能拆了洗東牆補西牆,不曾想,們原先拿月銀的時候倒是念叨的好,如今讓們都吐出來,卻翻臉不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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