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將軍究竟缺什麼財富,名利,他樣樣不缺,給這樣的人送禮著實是個難題。
除了在替人診病之外,赫連欽鮮見秦珂出這般為難的表,立時忍不住挑了挑眉:「既然阿珂想不出,那等明日出門再看吧,或許到了華寺你便能想到了。」
翌日,兩人按照既定的行程早早出了門。
因得有秦珂在,赫連欽也未騎馬,兩人一起坐在馬車裡慢悠悠朝城外進發。
到華寺已是晌午,兩人先到廟裡上了香,而後將其他人安頓在廂房裡,便朝老國公與國公夫人的墓地走去。
順著山寺後的小路慢慢朝山腰走,很快便來到了赫連欽第一次與秦珂麵的那間亭子裡。
赫連欽站在路上朝那亭子看了一瞬,朝秦珂道:「阿珂可還記得此?」
秦珂自然記得,著亭子的方向點了點頭。
對赫連欽而言,這是他與的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但對秦珂而言,這隻是他們所有相中一個小小的片段。
見麵淡然,赫連欽便以為是想到當時的事不高興,立時道:「那時你我互不相識,我才會這般誤會你,隻願你早早將這些前嫌忘記,莫要再記恨我纔好。」
秦珂抬眸看他一眼。
自然不是因此記恨赫連欽,隻是想到當時自己的心境,再與現在相比,有些唏噓罷了。
「將軍想多了,時辰不早,我們還是先去給老國公和夫人掃墓吧。」
赫連欽點點頭,拉了秦珂的手繼續朝前走去。
兩人順著山間小道迂迴而行,直走了兩刻鐘,纔看到遠出現了一座修得威嚴大氣的墳塋。
老國公與國公夫人生前伉儷深,死後自然是同而眠。
秦珂已然不是第一次到此,卻還是忍不住有所。那時,麵對赫連欽的冷落與漠視,有時甚至也有種惡毒的念頭,希他像老國公一樣戰死在沙場上。
人沒了,自然也不必再為他的涼薄寡而傷心。
可是此時再想這個念頭,卻猛然心驚,有些害怕。
不想讓赫連欽死去,縱然是想想,也讓覺得寒意刺骨手腳冰涼。
一旁赫連欽卻已經讓福伯擺好了祭祖用的東西,三杯酒水過後,開始跪在地上磕長頭。
秦珂看到,便也跟著跪了下來,規規矩矩地同赫連欽一起將頭磕完。
再站起來時,赫連欽麵上有笑,垂在側的手將秦珂的手握住,包進掌心裡。
叩完頭,赫連欽又和福伯一起用帶來的工清理墳頭的雜草,直到整片墳塋都乾乾淨淨不見一雜,這才返程。
回去的路是順著山道往上的,走起來自然費力些。赫連欽帶著秦珂走走停停,又將福伯等人先支走,隻留他與秦珂二人在山間徒步而行。
秦珂雖生來貴,質卻也算不上孱弱,走了一陣就臉頰紅紅,微張著氣。雖不故意撥,奈何有人覬覦已久,在旁邊看得眼饞。
「阿珂,要不我揹你走吧。」
赫連欽從旁看著吐氣如蘭的模樣,別有用心地提議道。
秦珂搖搖頭,用手背輕輕了額頭的細汗,坐在亭中道:「不用,我歇會兒就行。」
年節過後天氣就暖了不,今日更是艷高照,方纔他們出門的時候秦珂還特意將上的夾襖了,免得走山路累贅。
不想這倒便宜了赫連欽。
自回京之後,他日日迫著秦珂進食,如今果然把人喂胖了,不僅臉兒圓了些,上該長的地方也長了不,瞧著……竟比他們剛剛親的時候有看頭得多。
赫連欽邊想一雙眼睛邊在秦珂上轉悠。在他心裡,秦珂既是他的妻子,便沒有什麼看不得的,旁的人若想他看,他還不屑看呢!
直到好一會兒後,秦珂終於歇得差不多了,便出了亭子與赫連欽繼續往前走。
山中小路,平日走的人,有些石板上積了不青苔,秦珂走了半晌,便又覺有些吃力了,一時不慎踩上一塊青苔,突然腳下一。
「小心!」
赫連欽眼疾手快,看到倒的瞬間就立時手扶住了,又順勢將人圈進懷裡。
秦珂被嚇了一跳,趴在他懷中心還跳得有些疾,等緩過來後便推了推他的手道:「好了,我沒事,咱們繼續走吧。」
沒想到被推的人卻無於衷,像狗皮膏藥一般粘上了。
「阿珂,此無人,你便讓我抱抱吧,我已經許久不曾抱你了。」
往日在西南,兩人還偶有摟摟抱抱的時候。現下回到京城,國公府裡到都都是人,赫連澈那小子更是佔據了秦珂大半的閑暇時間,讓赫連欽想接近也不能。
聽得此話,秦珂不有些耳熱,又聽他語氣可憐的,像要不到糖果的孩一般,立時有些心。
但這心並未持續多長時間,兩世讀聖賢書,深諳禮儀廉恥,如此天化日,又在佛門清靜地,怎能做有傷風化之事?過了片刻便又推拒道:「好了,現下已經抱過,你便放開吧,若讓人看見何統!」
赫連欽卻仍未滿足。在他心裡,這點遠遠不能藉他的心靈,隻有真正的相親,才能一解他對秦珂的思念。
但是秦珂不願,他亦不敢隨便,於是他眼睛轉了轉,將下放在秦珂頭頂上道:「阿珂,你昨日說要給我禮,如今想好了沒有?」
秦珂頓時有了不好的預,馬上又推他道:「禮之事我既允諾,便肯定不會食言,你還是先放開吧。」
赫連欽卻突然低頭著一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這次讓我自己來選可好?要不然你怎知你送的禮合不合我心意?」
秦珂頓時語塞,卻也不敢隨意答應他,隻蹙眉將他著。
赫連欽放低聲音循循導:「放心,我定不會提過分的要求,你肯定能接的。」
眼睛保證似的著。
秦珂有些懷疑,蹙起眉頭著他道:「你是說真的?」
赫連欽點頭,無比確定:「當然是真的,若是你不答應,我肯定不會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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