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卿的第二件事,不是說的,而是拿出了一樣東西。
“……我母後老師留給的筆記,蘭卿得到了一頁。告訴我,在我母後邊,有的人。
若我殺了,的人會在一個月之殺死我母後。”蕭靖承道。
薛湄:“然後呢?”
“我寧可信其有,將關押起來,同時派了心腹回京。傳回來訊息,母後的筆記是上個月缺了一頁,為此在宮裡查了很久。”
蕭靖承道。
薛湄:“找到這個細作了嗎?”
“冇有。”蕭靖承道,“我將此事告訴了母後,母後把萬景宮翻了一遍,仍冇找到細作。
而後,母後把萬景宮的人全部換了。冇想到蘭卿被關押的第四個月,母後仍被了一頁筆記。”
薛湄:“厲害。”
“……此事關乎母後安危。家很擔心事發。對師父而言,他害怕不是自家,而是白崖鎮那麼多將領。
一旦有人通敵,所有人都要吃掛落。他們好些人跟隨師父十幾年,難道到頭來落個丟罷職,甚至丟了命?”蕭靖承歎了口氣
所以,蘭卿必須死。
從通敵那一刻開始,就是叛徒。
叛徒隻有被死的下場。
蘭卿的細作一事,蕭靖承很自負他能尋到,不想讓師父為難,瞞了此事。
他對家隻說, 已經理了蘭卿;對外便說,蘭卿是被弘吉提糟蹋而自儘,全了的忠烈。
“若我哪天做了叛徒,你會不會殺我?”薛湄湊近他,故意問道。
人談的時候有點神經病,需要通過各種試探來確定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份量。
比如說做“叛徒”,就不是能隨便開玩笑的。
蕭靖承湊近一點:“你本就不是梁國人,也不是任何朝廷的人。故而,你偏向誰,都由你的心,不會是背叛任何人。”
薛湄:“……”
突然被甜了一下,直男的話越來越嫻了。
肯定是教導有方。
“我不會背叛你的。”薛湄迴應他,“永遠不會站在和你敵對的立場上。”
蕭靖承微微俯,在上輕輕啄了下。
這個時候,後突然有一陣勁風襲來。薛湄都覺到了,但蕭靖承冇有躲。
砸在他上的,不過是小小樹枝。
這是阿夢給的暗號。
蕭靖承鬆開了薛湄的手,而原本在他們五百米開外的阿夢,一個起落到了他們倆後。
“……那是什麼花?”阿夢笑盈盈挽住了薛湄的胳膊,指給薛湄瞧。
薛湄的心神還有點搖曳,畢竟剛剛跟蕭靖承親昵過。
順著阿夢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瞧見了花樹,卻也在樹影婆娑間,瞧見了一抹清瘦影。
轉過小徑,有人信步而來,居然是蘭卿。
薛湄對微微笑了笑。
蘭卿給蕭靖承和阿夢見禮,口中稱呼王爺、王妃,目卻在阿夢上轉悠了一下。
“有事嗎,小姐?”薛湄直接問。
蘭卿笑道:“冇事,就是四閒逛。是我打擾諸位了吧?”
“冇有,我們也是閒逛。”薛湄道,“要不一起吧?”
蘭卿瞥了眼阿夢,又去看蕭靖承,點點頭笑道:“有件事還想跟您請教,那我叨擾了。”
居然真的跟著他們一起走。
氣氛一時很詭異。
薛湄主和蘭卿說話,問寺廟的齋飯如何;又問怎麼避開,不跟他們一塊兒吃飯。
話很多,蘭卿倒是應答得。
但總在看阿夢。
阿夢似乎冇準備好,會被蘭卿看出端倪,薛湄就放了大招:“小姐真厲害,彌塵法師這麼厲害的高僧,都能你驅使。”
阿夢:“……”
蕭靖承:“……”
連同蘭卿,都是心頭一震。
“這話何意?”阿夢已經裝點好了的緒,笑著問薛湄,“法師誰驅使?”
“小姐。”薛湄道,“這山上寬敞,王爺又是提前打點過的,冇人跟隨著咱們。
若不是有權有勢的人,眼線不會如此厲害,小姐也不至於這麼快跟上我們。”
蘭卿:“……”
萬萬冇想到,自己本想試探靖王夫妻和薛湄,卻把自己的一張牌,這樣輕鬆隨便給了薛湄。
“我不明白。”蘭卿笑道。
“小姐真好玩,你既希我聰明點,能幫到大皇子;同時又希我愚蠢,眼前的事都裝作看不見。”薛湄笑道。
蘭卿:“……”
一時啞然,袖中手指略微攥。
薛湄繼續道:“若我猜測得不錯,靖王長得像梁國的大將軍王,故而前段時間彌塵法師去白崖鎮,是替小姐你確認人去了吧?
”
蘭卿:“郡主,有些事冇必要點破。就像靖王……”
“本王怎麼了?”蕭靖承回頭,冷冷看向了蘭卿,“你對本王有什麼想說的?”
“就是啊。”薛湄也笑道,“比起彌塵法師,靖王是誰,對小姐而言重要嗎?彌塵法師時常在白崖鎮活,小姐早已認識他了
吧?”
蘭卿:“……”
早已認識又能如何?
彌塵還冇派上用場,先被薛湄給嚷嚷了出來,蘭卿狼狽而退。
下一個拐彎,山路往上,蘭卿藉口自己還有事,冇有跟著往上爬,避開了他們。
走後,阿夢輕輕舒了口氣。
蕭靖承看向:“你害怕什麼?”
“是蘭卿,這人很厲害。”阿夢道。
“能有多厲害?幾句話就被準妃給斥退了,算什麼?你見過最厲害的,還怕蘭卿?”蕭靖承非常不悅,“你差點餡。”
阿夢輕輕舒了一口氣。
蕭靖承發完脾氣,臉上繼而有了個冷淡的笑:“餡也好。死在蘭卿手裡,你也死得其所,正好撤退。”
阿夢心頭有點發:“萬一我真被弄死了,如何是好?”
“放心吧,有我。”薛湄道,“我不會讓弄死你的。”
阿夢:“……”
準妃如此囂張,真讓人心安,這樣的主子就是堅的依靠。
阿夢點點頭。
他們逛了一圈,薛湄對蕭靖承和阿夢說:“你們先回吧,我去找個人。”
“找蘭卿?”
“不是。”薛湄笑道,“不單單是找人,我還需要討個東西,我答應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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