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忐忑不安。
剛剛都做了什麼?不是去見未來婆婆的嗎?不是要去討婆婆歡心的嗎?可是,可是,不但沒有讓婆婆歡心,還惹生氣了,被趕了出來。
不過,長崢的媽媽似乎不太對勁,好像真的有病!
這下子,如果和長崢知道了,可怎麼辦?他那麼孝順,自己把媽媽給惹了,可怎麼辦啊!
顧長崢卻沒什麼反應,只對點了點頭,就轉坐回到沙發上,沙發上放著許多報表。
顧長崢的電話想了,秦溫雅的心狂跳,千萬不要是長崢的媽媽打來告狀的呀!
事與願違。
接聽電話的顧長崢抬眸冷冷看了一眼秦溫雅,這一眼讓秦溫雅從頭涼到腳!一定是了,一定是媽媽向他告自己的狀了。
秦溫雅腦子裡飛快的轉著。
顧長崢輕聲對聽筒說:“我知道了,安叔麻煩你了。”
放下電話,顧長崢眼中一團黑氣。
“長崢,你聽我說,你不能只聽別人的一面之辭。”秦溫雅著急地想要解釋。
“你想說什麼?你去見我媽媽,經過我同意了嗎?你派人跟蹤我?秦溫雅,你的手段越來越多了。”
秦溫雅心下著急:“不是的,長崢,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只是想與你的媽媽搞好關系,這樣也有利於我們的婚事,可是,可是——”
“可是你沒想到有病,有神病,所以你拚命刺激?”顧長崢一字一字的說,目灼灼,要冒出火來。
秦溫雅被顧長崢的目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我,我,我不知道——”
顧長崢“騰”地站起來,目深遂:“現在你滿意嗎?好不容易清醒,現在又開始陷到自己的世界裡,你知不知道安叔用了多時間,費了多力氣才讓正常起來!你幾句話就毀了這一切!”顧長崢聲音一聲高過一聲,步步向秦溫雅。
秦溫雅大駭,猛地搖頭:“長崢,長崢我是無心的,我沒有刺激,是那個男人,一定是那個男人,他胡說的,他胡說八道!”秦溫雅像抓一救命稻草一樣把責任推向那個素不相識的人。
顧長崢看著,冷冷道:“那個男人就是國永章的章華安!”
秦溫雅倒吸一口氣,在商場這麼多年,不至於連章華安都不知道,那個傳說中神一樣的男人,在國的經濟界是一個傳奇,他居然在國,還跟長崢的媽媽在一起:“長崢,他們,他和你媽媽——”
顧長崢一笑:“他們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也是他把我媽媽從你爸爸的手中救出來,讓我不再你爸爸的威脅。”
秦溫雅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我爸爸威脅你?不可能的,長崢,你不能這樣汙蔑人!”
顧長崢輕蔑地看著:“關於這件事,你回去問你爸爸吧,我要去陪我媽媽了。”
“長崢,我和你一起去,我去向阿姨道歉!”秦溫雅連忙追上來。
顧長崢大步走出去,秦溫雅一路小跑著追上來。
“長崢,長崢,我跟你一起去。”秦溫雅氣籲籲。
顧長崢打開車門,冷淡地說:“不用了。”“砰”地關上車門。
秦溫雅傻傻地看著顧長崢的車絕塵而去。
章華安奔樓上關婉如的房間,關婉如剛剛被章華安安好。
此時正半靠在床頭,章華安手裡端著一只杯子,把盤中切小塊的水果送到關婉如的邊,一邊哄著吃,一邊回憶著兩個人小時候的那些趣事。
關婉如開心地跟著他一起想那些事。
看到顧長崢,關婉如推開章華安遞過來的水果,生氣地說:“長崢,我要見方晴。”
顧長崢走過來,看看章華安,章 華安瞪他一眼,似是警告他不能惹生氣。
顧長崢無奈地喊了一聲:“媽媽!”
“我就是想見見,那個壞人說了很多壞話,你告訴我那些都不是真的。”關婉如抓住顧長崢的手說。
“媽,你別信那個壞人的話,說的都不是真的。”顧長崢伏下,認真地說。
他的語氣讓關婉如很安心:“我就說不是真的,晴晴是個多好的孩啊,的眼裡都是你,一看就是你到骨頭裡的。你可不能犯糊塗。”
顧長崢點點頭。
“我能見見方晴嗎?”關婉如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顧長崢沉思,章華安不耐煩:“去把接來嘛!”
在章華安的眼裡,關婉如要做的事最大,其餘什麼事都不重要,所以顧長崢居然不立刻痛快的答應,讓他很不爽。
顧長崢看他一眼,才對關婉如說:“媽媽,我一直瞞著你,就是怕你擔心,晴晴最近不好,一直住在醫院裡。”
“啊?怎麼了?什麼病?要不要啊?”關婉如坐直了,著急地問。
“已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顧長崢連忙安。
“那我去看看。”說完就要起下床,章華安氣得恨不得踹顧長崢一腳。
顧長崢攔住關婉如:“媽,您別去,醫生說得好好養著,不讓探視。”
“這麼嚴重?那你總得去陪啊!在我這裡忤著幹嘛?”關婉如埋怨兒子。
顧長崢失笑:“媽媽,你聽我說,晴晴現在的況很穩定,只是為了讓更好的恢複,醫生不讓人過多的打擾,等再過幾個月好了,我帶來看您。”
關婉如想了想:“那好吧,你好好照顧,的要,我就不給添了,你把地址告訴李嫂,讓李嫂每天熬些有營養的湯粥給送去。”
顧長崢點點頭:“好,我一會兒就跟李嫂說。”
關婉如又叮囑了他一大堆要好好待方晴的話,才在章華安的催促下躺下休息。
來到客廳,章華安斜倪一眼顧長崢:“真想踹你一腳。”
顧長崢苦笑:“你踹吧,我也想打自己一頓。”
章華安撇:“趕把你媽喜歡的那個人娶回來!”
又來了,凡是對關婉如好的,章華安就不管不顧。
顧長崢也不跟他計較。
“安叔,我到底是誰?”顧長崢坐在沙發上,痛苦地看著章華安。
章華安一愣。
顧長崢慢慢說:“我昨天在漓江山水見以了氏的歐致遠,我跟他,跟他,長得很像。”顧長崢艱難的說出“長得很像”四個字。
章華安沉默,良久開口:“在我眼裡,你是婉如的兒子。”言外之意,你爸是誰是誰。
顧長崢不由苦笑。
“我昨天問過媽媽,肯定的說不認識歐致遠,可是之後好像就陷了一種恐慌中,說總是做一個惡夢,夢裡有人說這個名字,我看的緒不對,就趕岔開了。”
章華安面凝重:“你媽媽比剛開始的時候要好很多,但是我發現有選擇的記憶,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也記得你的事。但是幾乎不提顧永強,並不是因為傷心或者恨他,而是對他印象不深。”
顧長崢認真聽著。
“我出國一直到你出生以後的事,都沒有記憶,甚至你小時候的事,似乎也只記得你而不記得其他相關的人。這讓我很奇怪,你說的那些惡夢,應該也就是那幾年的事,不願意也害怕去想,所以會自跳過去。但似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每次回避都很自然,都是下意識的。”
“找醫生看過嗎?”顧長崢也不解。
“看過,但是時過境遷,沒有醫生能說清是怎麼變這樣的,不排除有人給吃過致幻的藥,所以我不會放過顧永強和秦昆。”章華安看著顧長崢道。
顧長崢點點頭,他不在意章華安對付他們。
“我想過催眠,但是婉如較弱,我擔心如果那些年的事對傷害很深的話,因為催眠想起來後會無法面對。”章華安道。
“那就不要催眠。”顧長崢立刻道。
“能像現在這樣平安就好,安叔,很謝你讓媽媽能恢複到現在這樣。”顧長崢誠心誠意的說。
“嘁!我的人,用你謝個屁!”章 安白他一眼。
顧長崢毫不在意,只要他對媽媽好,怎樣都行!
“你那邊抓從顧氏離出來吧,盛大也做得不錯了,我還想讓你把永章接過去呢,氏的事告一段落了,我想帶婉如回國。”章華安語氣緩和下來。
“回國對媽媽有好,省得被打擾,在陌生的環境裡見不到人,反而對有好。”顧長崢同意。
“你能快點把永章接了嗎?我就想跟婉如找個安靜地兒好好呆幾年。”章華安盯著顧長崢。
顧長崢對他一笑:“這事就不用商量了,我沒興趣,你可以威利彬哥。”說完站起來個懶腰,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章華安看著他的背影也不著急,自言自語道:“小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關彬也逃不出去,你們就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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