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壽辰在即,宣旨的人特意強調,要楚九歌一定提前到,北王敢不把皇上的話當回事,楚九歌不能。
這世間的人,大多欺弱怕強。他們要是晚到了,皇上不一定會拿北王如何,但一定不會放過。
憑皇上的份地位,要收拾,跟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而相信,皇上對發難,北王和北王府的人,絕不會管的死活。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楚九歌以最快的速度醫治好了寧先生的病,把該教的都教給了那些丹醫。
教導了五天,楚九歌已經全部教完,跟蘇慕白打了一聲招呼,讓他安排起程去京城的事。
蘇慕白沒有立刻應下,只讓楚九歌待消息,楚九歌這一等便是一天。
第二天蘇慕白再來,臉沉的可怕:“楚九歌,他們沒有學會,本無法獨立醫治病人。”
“哦!”楚九歌應了一聲,一點也不意外。
北王府的人要不刁難,就不是北王府的人了。
楚九歌拿出一本書,嘲諷地看著蘇慕白:“早就猜到會是這樣,我把這五天教導的容,全部寫在書上,所有他們會遇到,不會遇到的問題我全部寫了。只要識字的人,有腦子的人,按著這本書上所寫,都會做。”
“你確定?”蘇慕白接過書,翻開一看,發現楚九歌不僅寫了文字,還有圖畫。
別說本就通醫理的丹醫,便是他這個門外漢,也能看懂。
“我確定。要是他們還不會,那就對不起了。我是人不是神,我只能把人教會,沒有辦法把豬教會,你們王爺派一群蠢笨如豬的人來跟我學,你不能指我教會他們吧?”楚九歌犀利的反擊,一如當初在北王府初見,尖銳的樹起周的刺,借此來保護自己。
蘇慕白皺了皺眉,下心中的不快,道:“楚九歌,你這話……過了。”
“這就過了呀?”楚九歌笑一聲,指著蘇慕白手中的書道:“你知道上面的容,我花了多久學會的嗎?”
不等蘇慕白問,楚九歌就說道:“半天。當時,我爺爺還沒有手把手教我,他只把我帶在邊,讓我看他給病人醫治。而后,就讓我寫醫理,開方子,出一錯就打十下手心。我記得我當時……錯了三,打了三十下,整整半個月,我的手心都是腫的,連筷子都握不住,只能吃流食。”
楚九歌說這話時,帶著一嘲諷:“你們北王府的丹醫呢?我手把手的教了他們五天,他們還不能獨立醫治病人,不是蠢笨如豬是什麼?”
“楚九歌,他們……只是一時不能接,你應該多給他們一些時間。”蘇慕白承認,楚九歌半天能學會,他們五天還沒有學會,不能說他們蠢,但至可以肯定,他們確實沒有用心。
“多給他們一些時間?你們誰多給我一些時間?我白天要教導他們,要醫治寧先生的病,要自己提水做飯,要自己收拾房間洗,晚上還要給他們整理醫案,你要我給他們時間,你們……誰給過我時間?”
一群只需要跟在后面學,什麼都不用做的“年”,居然嫌時間不夠,真是好笑。
“府上有下人,是你自己不接我們的……”蘇慕白看到楚九歌眼中的嘲諷,說著說著就消音了。
“白,我能教的都教了,他們現在學不會,我再教一遍他們也學不會。而我……欠你們王爺的救命之恩還了,我不會再教第二遍,也不會再醫第二個病人,你明白了嗎?”
自那天在書房見了北王后,楚九歌就沒有再蘇慕白蘇大公子,而是隨北王府的下人一樣,生疏的他白。
蘇慕白發現了,但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楚九歌對他們的疏離,顯而易見。
“這事……等我稟報給王爺再定奪。”蘇慕白看了一眼手中的醫案,底氣有那麼點不足。
正如楚九歌所說的那樣,已經盡到了教授的責任,是學的人不認真,這事真不能怪楚九歌。
蘇慕白這次沒有偏袒北域的人,如實將事稟報給北王知曉。
“拿來。”北王抬了抬手,蘇慕白立刻將楚九歌寫得醫治方法奉上。
北王一目十行的掃過,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便“啪”的一聲,將手中的冊子合上了。
“果然是豬!”北王難得贊同楚九歌的觀點,將手中的冊子丟在桌上,“抄一遍給那些丹醫,明日午時讓楚九歌考他們,沒有通過的人,全部去前線!”
既然沒有治病救人的本事,就別再做丹醫了,北王府不留無用的人。
“王爺,讓楚九歌考他們好嗎?萬一楚九歌公報私仇呢?”楚九歌對他們北域的人,可是極度的不滿。
“本王給了權利,就可以公報私仇。”北王不以為意的道:“誰要不滿,他勝過楚九歌。”
“是,王爺。”蘇慕白在心中,默默地為那群丹醫點了一排香。
倒霉的孩子,認錯勢了吧?
看著廢人院上上下下,沒有把楚九歌這個“丑醫”當回事,就認為楚九歌沒有地位。
現在好了,王爺親自為楚九歌撐腰,你們等著……倒霉吧。
“我這就拿楚九歌寫的醫治方法過去,讓他們趕的抄。”蘇慕白雖然幸災樂禍,但還是想要為他們爭取一點時間,但是……
北王不同意!
在蘇慕白上前拿冊子的時候,北王一把按住了:“本王讓你在這里抄一遍,你沒有聽到嗎?”
“王爺,這上面……還有圖畫,我怕會出差池。”蘇慕白頓時苦了。
這一本冊子可不薄呀,雖然字沒有多,但架不住圖畫多。他雖然也會畫畫,但實在沒有那個本事,可以保證他畫出來的,和楚九歌畫的一模一樣。
這醫治病人的事,可容不得一差池。
蘇慕白據理力爭,希王爺能同意,讓他直接拿楚九歌寫的冊子,讓那群丹醫抄,可惜……
蘇慕白太高估自己的口才,又太低估北王的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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