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由得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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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小院,程雨聲把手下意識搭在水刀柄上,漫無目的的閑逛,可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又走到了某條小巷,程雨聲隨意看了一眼那邊小院,那個以前沒事就陪著他坐在門檻上吃糖葫蘆的小姑娘自從開始練劍之後,便大部分時間都在摘星樓那邊,他已經很久都沒見了。
上一次見,那個小姑娘長高了不,捧著那柄通雪白的小雪在遠向他招手,當時程雨聲急著出城,也就沒有逗留,可那也就是他們這兩年時間裡的唯一一次相見。
故人依舊,隻是人心在變。
嘆了口氣,程雨聲推門虛掩的木門,走進那座小院,就站在院子裡看著那顆長勢極好的桃花樹,一時無言,他想起了那個喜歡桃花的姑娘。
也知道那個喜歡桃花的姑娘不會想起他。
如此一來,才真是愁思萬縷。
雖說我程雨聲喜歡你葉笙歌,是我程雨聲的事,但沒有得到回應,沒有得到心上人的喜歡,要是說不在意,那都是假的,一點都立不住跟腳。
程雨聲又嘆了口氣,走出院子,想著要去那個餛飩鋪子吃一碗餛飩,隻不過才關上門,便看到不遠出現了一個同樣腰間懸刀的清瘦老人。
老人材不算高大,但也絕不矮小,腰間懸了一柄短刀,就這樣站在程雨聲對麵,便讓程雨聲覺萬籟俱寂,前唯獨隻有這老人而已。
老人看著手按著刀柄的程雨聲,神不變,沒有急著開口。
程雨聲皺著眉頭,看著這懸刀老人,是他往那裡一站,便給了自己很大的力,就此程雨聲都可以判定,那老人絕不可能是普通江湖武夫。
老人往前踏了一步,忽然笑道:「程雨聲,連對老夫拔刀的勇氣都沒有?」
程雨聲正想著老子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拔刀相向?
這個念頭才生出,老人前便生出一磅礴刀氣。
山雨來風滿樓!
程雨聲如臨大敵。
那老人卻好似閑庭信步一般往前走了好幾步,然後從腰間拿出一個樸拙的葫蘆,倒了幾口酒在裡。
程雨聲水在鞘,怎麼都不出來。
老人卻快要到程雨聲前。
酒喝了幾口,程雨聲才總算是出水寸許,可臉已經慘白如紙。
在城中,隻有數人知道,修行境界最高的是那位自困於摘星樓的昌穀先生。
那位昌穀先生百餘年裡,也僅僅出過一劍。
程雨聲有幸看過,但那一劍的威勢,比起今天,要差了十萬八千裡。
這個懸刀老人,一手拿著酒葫蘆,一隻手按在刀柄上,來到程雨聲前,笑問道:「你那不的師父,沒告訴你他有個師兄?」
師兄?!
什麼師兄?!
程雨聲此刻被刀勢所,哪裡有力去想其他事。
清瘦老人散去刀氣,看著程雨聲,低聲道:「老夫姓陳,單名一個酒字。」
陳酒?!
程雨聲如遭雷擊,臉瞬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