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我們這邊早了結界。”絕圣吭哧吭哧把尸邪往陣法里拽,“令箭或許本沒發出去,只是在騙我們自己而已,現在只盼著師兄能察覺這邊不妥,盡快甩開金公子趕過來,不過金公子也很難對付,如果五道還困在前樓,師兄現在的境大約也不妙。”
滕玉意幫著扛抬尸邪的另一邊肩膀,一心里就明白了,怪不得絕圣要幫忙,尸邪看著是的形,份量卻堪比一塊巨石。
“就不能在原地再畫一個陣法麼?”使出吃的勁。
“我的劍被它震碎了。”絕圣的臉憋得通紅。
好不容易把尸邪弄到了陣法中,絕圣擺擺手:“王公子,你先避一避,我來做法。”
滕玉意了把汗退到一邊,孰料絕圣剛彎下腰,尸邪的胳膊就揮下來了。
“它了!”滕玉意跳起來就用劍扎向尸邪的臉頰,可沒等靠近,一陣風襲來,將連人帶劍遠遠震開。
好在有這一擋,絕圣來得及再次把尸邪定住。
仰天倒下去的一瞬間,滕玉意絕道:“你的符就不能撐久一點嗎?!”
絕圣的胖臉哭得像個皺包子:“我也不想的!但它是尸邪啊!”
他抓速度驅鎮壇木,手中符紙一拋,一道黃慢吞吞纏繞住了尸邪,正待要念咒捆住尸邪,怎料尸邪的腦袋咯吱咯吱一轉,驟然發出一聲笑:“好玩,真好玩。”
滕玉意頸后一涼,忙要從地上爬起來,絕圣面大變,飛就要拍出第三張符,尸邪嘟起紅吹了口氣,符紙就當空震碎了。
絕圣呆了呆,跳下來二話不說就往外逃,尸邪胳膊一撈,如老鷹抓小一般把絕圣拎了起來。
滕玉意沖到近前,舉劍就扎向尸邪的臉頰,結果又如先前那樣,被那悉的怪力攔在了陣外。
“我還沒吃過你這種小道士的心呢。”尸邪滿臉天真,“看你胖乎乎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不好吃!”滕玉意忙道,竭力想沖破面前那怪力,怎奈只能原地打轉,“他常年吃妖怪,五臟六腑都苦得很。”
“對對對。”絕圣兩在半空中蹬,“我的心是苦的,一點都不好吃。”
“你撒謊!”尸邪笑聲稚,“我知道,你這種白白的小孩心最好吃了。”
說話間已經抓向絕圣的膛。
絕圣手邊再無法護,放聲哭了起來:“王公子,它吃人的時候結界會消失一陣,你趁這機會快跑吧。”
滕玉意也有些絕,救兵遲遲不面,程伯和霍丘都已陷昏迷,即便他們還醒著,面對這樣的大邪魔也是無能為力。
眼看尸邪的指甲已經上了絕圣的膛,忽道:“喂,你的目標一直是我,你把他放下,過來吃我。”
尸邪作一頓,轉臉看向滕玉意。
滕玉意彎腰將小涯劍擱到腳邊:“你瞧,我連劍都放下了,沒有防的東西,你手的時候不必有所顧忌了。”
尸邪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到了那柄碧瑩瑩的小劍上。絕圣的哭聲更在嗓子里,拼命沖著滕玉意搖頭。
“別再拖延時辰了。”滕玉意笑了一下,“藺承佑的本事你也知道,你的結界遲早被他發現,如果你先吃絕圣再來吃我,不等你手藺承佑就趕來了,你是個聰明人,何必因小失大。”
尸邪顯然有些松了,看了看絕圣,又看了看滕玉意,模樣有些踟躕,好像在認真考慮先吃誰。
“我不會抵抗的。”滕玉意催促道,“第一顆心對你來說很重要吧,現在獵就在你面前,沒人干擾你手,再晚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尸邪咯咯笑了起來,邊笑邊扭頭沖絕圣吹了口氣,絕圣踢的雙腳一下子定在了半空,活像也被使了定符,隨后就如木頭樁子一般被尸邪扔到了地上。
尸邪一轉,徑自朝滕玉意走過來。
絕圣眼淚流得更兇了,無奈這回連頭都搖不了。滕玉意睫微,只盼著這時有人趕到。
尸邪走了兩步,忽又想起什麼,掉頭走回陣中,彎腰揪起絕圣的領。
“不行不行。”它苦惱道,“道士最喜歡耍花樣了,我吃心的時候不喜被人打擾,還是讓他死了吧,省得又吵我。”
說著挖向絕圣的口,滕玉意斷喝道:“阿寶,你敢他一下,我保證你絕對吃不到我了。”
或許已經被被刺激過一遭,尸邪對這話全無反應,指甲暴漲數寸,找準了絕圣心臟的位置便要下手。
眼看絕圣就要濺三尺,有道影忽然橫撲過去,左手拽過尸邪的胳膊,右手力把絕圣遠遠推了出去。
滕玉意雙眼驀然睜大,竟是奄奄一息的彭玉桂。
尸邪沒料到房中還有人敢暗算自己,惱怒就拍向彭玉桂的腦門,彭玉桂勉力往邊上一滾,到底因傷勢太重,被尸邪擊中了肩膀。
尸邪不住滿腔的怒意,釋出渾力要把房中人都趕盡殺絕,只聽嗖的一聲,門外進來一金笴,迅猛如疾風,正對尸邪的眉心,一箭穿腦而過。
尸邪被這大力撞得往后一飛,穿過房間,撞到窗棱,砰地被長箭釘死在窗上。
滕玉意子得,急忙扭頭看門外。
“師兄!”絕圣熱淚盈眶,一轱轆爬起來。
門外傳來激烈的打斗聲,藺承佑的聲音好不狼狽:“趁它現在不了,你們趕快挪到對面房里,這回沒人能破壞門上的符箓了,待在房里很安全,等我對付完這金鳥,再來找你們。”
“好。”絕圣忙道。
滕玉意二話不說就要拖彭玉桂:“快來幫忙。”
心知彭玉桂多半活不了,剛才那一下連常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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