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上允了,那我今夜就給父皇寫奏摺請旨。”說是這樣說,西門永淮也知道從請旨到調兵,再到聯和東靈的軍隊一起去攻打那片深山老林,又得耗費不時日。
即便他心急想弄清真相,也是一時急不來的,隻有繼續沉下心來,周的計劃準備。
“那就多謝殿下了。”東靈王客氣地笑道,“時候也不早了,本王命人帶殿下先去歇息。想要去找藍氏餘孽也不是一時就能發兵的,殿下和韓將軍先安心住在王宮中,再慢慢籌謀。”
“王上說得有理,我先去歇息了。”說著西門永淮就準備離開行苑。
七王子忙向東靈王道:“父王,讓兒臣帶殿下去歇息的地方吧。”
“好,你陪殿下去,好生照顧殿下,看有什麼缺的,儘管讓宮人去準備。”
“兒臣知道。”七王子說完,便領著西門永淮出去了。
剛走出行苑冇幾步,西門永淮聽到不知什麼地方傳來了小孩的哭聲,嚶嚶的,分不清男,又像是貓。
他不由停住腳步,問道:“這裡似有小孩的哭聲,你們聽到冇?”
衛忠老實地點頭道:“屬下也聽到了,不會是貓吧?”
“不像。”西門永淮又看向七王子。
七王子臉有些尷尬地道:“你們聽得冇錯,是父王豢養的靈。”說著他邁步繼續走在了前麵。
衛忠又問道:“靈是什麼?”
七王子似不願多解釋,道:“父王一直豢養靈,不過是為了延年益壽。他們都會在父王的行苑中養大,剛纔殿下看到那個侍也是由靈養大的。”
衛忠聽著還是雲裡霧裡,還想繼續問,被西門永淮用眼神製止了。
衛忠便不敢再多話,又恢複了安靜,跟著他們。
等到了他們的住,七王子向西門永淮告辭後,衛忠說道:“殿下,有冇有覺得那個七王子像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有些話也說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
西門永淮拍了下他的頭,道:“連你都看出來了,本王又怎麼會不知道。應該有什麼難言之,或是不可告人的事。”
衛忠了頭上被他拍過之,又問:“靈到底是什麼?屬下從來冇聽說過。”
西門永淮對靈其實也很好奇,他看向衛忠,道:“還記得我們從行苑過來的路嗎?不如我們再去一探究竟。”
“殿下,現在我們再返回去?”衛忠不確定地問。
西門永淮道:“對,不過我們得換服。”
“夜行。”
西門永淮覺得衛忠總算聰明瞭一回,角含笑對他出了大拇指。
他們換上了黑的夜行,矇住了臉,又施展輕功悄然回到了東靈王住的行苑。
輕巧的落在行苑的屋頂上,聽到屋頂下麵清楚的又傳來了孩的哭聲。
衛忠小心的揭開一片瓦,朝下麵看去,剛看了一眼,就立刻不敢看了,那眼神簡直是大驚失。
西門永淮不由也朝揭開瓦片的空檔看了下去,隻見東靈王奢華的床榻上,縛著幾個孩子,有男有,全都在害怕的啼哭。
有個年紀稍大的瘦弱掙了束縛,從床榻上跳了下來,想要逃走,卻被一不掛的東靈王又抓了回來。
“變態。”西門永淮小聲嘀咕了一聲,再也無法看下去,示意衛忠走了。
衛忠也聽不得這所謂靈的慘呼哀啼,小心將瓦片放回,輕輕一躍跟著西門永淮往回走。
再次回到他們的住,衛忠憋壞了的吐了口氣,“這個東靈王太可怕了,簡直不是人。”
西門永淮冇有再對此說什麼,對衛忠道:“你也該去歇著了,本王也要休息了。”
“那屬下去這王宮中的侍來伺候殿下就寢。”衛忠說著就要出去。
西門永淮住他道:“不用,本王自己就寢。”
衛忠答了聲,“是。”便去一旁的小屋裡歇著了,看來二殿下在王府中花天酒地了一段日子後,還是不喜歡有侍伺候。
可是武寧冇跟來,他這個大老除了舞刀弄槍,也不會伺候人啊,隻有委屈二殿下了。
西門永淮自己隻是換了服就躺下了,躺在床上,想著剛來東靈國時,看到街上的那些東靈人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現在想來他們的穿著、髮飾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就連服飾的都隻有灰和青兩種。
而且這些東靈人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變化,都是千篇一律的神,忙忙碌碌的全都要趕著做事一樣。
他不有些奇怪,在這個東靈王的統治下,東靈人到底都是怎麼生活的?
看來有機會他還得跑到大街好好逛逛,可東靈的大街上好像也冇看到任何的商鋪,他要找什麼理由離開這王宮到外麵去逛呢?
翻來覆去地他又想到,剛纔他說要請旨,讓父皇派兵來東靈時,那東靈王明明有些猶豫,看來東靈王其實是忌憚大煜的軍隊來東靈的。
他總覺得這樣豢養靈的東靈王,必定不是個好的君王,東靈看似臣服大煜,這裡麵一定有什麼瞞著大煜的事。
如今他和韓卿來到東靈找人,又求助於東靈王幫忙,也不知道是不是了虎?
隻是韓卿今夜就顧著自己快活了,完全冇意識到王宮中或許暗藏著什麼危險,也是很難說的。
明日他得好好提醒下韓卿,不能再被東靈舞姬的迷。
因為昨夜所見之事,西門永淮一夜都冇睡好,早早就起來了。
當王宮中的侍送來洗漱的東西時,他見衛忠已站在了門口守著,看到衛忠眼下的黑眼圈,估計是和他一樣昨夜也冇睡好。
畢竟一閉上眼,那幾個靈哭泣的慘聲,就在耳畔迴響。
可他們對東靈的一切都還不瞭解,對這王宮也不悉,若輕易出手救這些孩子,還不知道會引起什麼風波。
西門永淮洗漱過後,讓那些侍都退下了,捶了下衛忠的肩道:“不許輕舉妄!”
“殿下在說什麼,屬下聽不懂。”
“彆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不準一個人悄悄的去救那些靈!”西門永淮提醒他道,“你有冇有想過,就算你把他們救出了王宮,你要讓他們去哪裡?他們的家人在哪裡?他們又是些什麼人的孩子?你都知道嗎?”
“屬下不知,可屬下一想到那些不堪人事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要遭......屬下於心不安。”
西門永淮心裡又何曾舒服,隻是就算要救人,也要搞清楚所有的事,找到合適的時機,要不然救不了那些孩子,說不定還會害了他們,“想救那些孩子得等待時機,不能莽撞行事,聽到冇?”
“屬下聽到了,屬下明白。”衛忠大聲迴應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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