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顧知鳴點頭,「這麼想雖然不孝,但我還是希老爺子趕老下去,別再鬧騰了。」
連這樣不孝的話都說了出來,大老爺果然是喝多了。
大太太張氏連忙給大老爺灌了一碗醒酒湯,又抱怨道:「喝了二兩貓尿就開始胡說八道。那是老爺子,是長輩。」
有些事可以說,但是不能做。
而有的事,則只能做,不能說。
事關孝道,大老爺怎可在人前胡說八道,落人口實。
謝氏眼珠子滴溜溜轉,心思早就飄遠了。
顧老爺子被掏空,是不是意味著老爺子快不行了?
一旦老爺子過世,大房和二房肯定得分家,不能繼續住在一塊。
這座府邸,不出意外,由大房繼承。
或是學著侯府分家的方式,將府邸一分為二,中間砌一道院牆。
謝氏當然想繼續住在這裡。不說別的,顧府這塊地皮,在京城可是屬於黃金地段,有錢都買不到。
只是,將府邸一分為二的話,空間就太過仄狹小,謝氏又不樂意了。
謝氏琢磨著,得趁著老爺子還在,兩家還沒分家,趕用公中的錢在外面置辦一棟宅子,最好離著侯府不遠的地方。
等到兩家一分家,二房就可以直接搬過去。
另外,等過了年,得和張氏一起管家。否則張氏將公中的錢都貪墨了,等分家的時候,二房豈不是要喝西北風。
謝氏小算盤打得啪啪響,已經想到分家的時候要哪些莊子,鋪子,哪些下人。
還有庫房裡面的貴重件,字畫之類的,也得好好挑選。
大房已經佔了這麼多年的便宜,分家的時候,決不能讓大房繼續佔便宜。
說什麼,二房也要多分一點財才行。
而且二房孩子多,無論是娶,還是嫁,都是一大筆開銷。
想到要出大筆的嫁妝和聘禮,謝氏心都是在發痛。
咬咬牙,做了決定。一定要趕在顧老爺子離世之前,將孩子們的婚事全部定下來。
該嫁的都嫁出去,該娶的都趕娶進門。
只要不分家,公中就得負擔一部分嫁妝和聘禮。如此一來,二房的力就小多了。
謝氏為自己的機智點贊,真是算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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