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一抹黑影悄無聲息落在紫晴屋頂上,他一黑勁裝,融於夜,若若現!
見屋燈火已滅,紅侯在門外,他立馬從屋後落,悄無聲息闖,誰知,床榻上卻空的,不見人影!
這麽晚了,那個人去哪裏?
他蹙眉往琴臺看去,無箏也不見蹤影,當初惜無箏是珍寶,也惜的琴藝,可如今,不得不承認,他後悔極了。
黑暗中,寒徹的眸沉了又沉,確定屋無人後他才離開,誰知,正要走,卻見不遠一道小的黑影,背上分明負著一把琴,正逾牆而過!
是!
帶琴而走,要逃嗎?
君北月莫名一慌,立馬便追了上去,他並沒有落麵,遠遠地跟在後麵,一路到了後山林中深!
隻見尋了一出空地,盤而坐,將無箏放置在上,並沒有馬上彈奏,去如同安人一般,小手輕輕地過琴弦,月的映照下,那素白的小臉平靜而好,畔微勾著一抹笑,那麽純粹的滿足。
他在樹幹上落座,也並不急著落麵,隻遠遠地看著,這份寧靜。
鮮這麽認真長久地凝視,一時間他突然覺得陌生,細細想來,也確實陌生得呀,不真正了解過,更不曾真正同談過心。
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那晚上的場景,也是在荒郊野外,也是盤坐琴,同軒轅離歌坐了一晚上,談了一晚上!
說,軒轅離歌於是一位琴師,是一位朋友,無關彼此的份,無關兩國恩怨。
那麽他們都談些什麽呢?
還有什麽好談的嗎?
人,他從來都不懂。隻有一個念頭,給最好的,最自己最重要的。
突然,“鏗”一聲,清脆!
君北月立馬回神,循聲看去,視線落在紫晴手上,頓大驚!
“鏗”又是一聲,異常沉重的一聲,足見這一聲費了多大的勁,這該是同時撥了所有琴弦吧!
可是,都沒有琴弦呀!
隻見紫晴的手正淩空挑撥,高出琴弦整整有三寸之距,一挑一撥之間,琴聲一次比一次重!
彈指出風刃,這個人居然辦到了!
似乎是怕驚周遭的人,紫晴並沒有完全的彈奏,而是反複挑撥這兩個作,來來回回聯係!
時而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挑和撥,時而兩指、三指、四指乃至於五指並用,一起挑、撥,發出的都是同一個音,卻明顯有輕重沉浮之分,哪怕不曲,卻也聽得君北月饒有興致。
他挲著下頜,看著紫晴靈巧的雙眸淩空而舞,看似翩然,實則力道十足,微微驚詫著,軒轅離歌為何要將這等本事給這個人?
要知道,一旦讓學,一來可風刃殺人,二來便是無箏的最高境界,風刃琴弦,琴弦彈奏出琴聲的同時,反彈出風刃,那殺傷力可是世間大部分兵都無法抵抗的呀!
無箏在手上,軒轅離歌就不怕被這個人反咬一口嗎?
如今隻能手離琴弦三寸,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君北月畔勾起一抹玩味,正要拔劍,誰知就在這時候,“鏗”一聲而已,便給人以悠揚之,似從山穀深揚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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