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纏聳聳肩，簡單解釋：“就是覺。”

靳汜雖然打了那人一頓，但還是覺得很躁：“你又怎麼知道他會來這個洗手間……不是，你都這個咖位了，他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NPC，怎麼敢暗地欺負你？”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擾存在全世界各種角落，害者也是各種人群，我遇到也沒什麼奇怪。”

應纏先回答他后一個問題，因為覺保鏢還沒有消氣。

然后才說，“至于怎麼猜到他去那個洗手間……就是對男人的了解。”

“這種男人，占到人的便宜，不可能忍得住不跟臭味相投的兄弟分，別的地方人都太多，只有那個洗手間沒什麼人去，所以我猜他，八會去那兒了。”

靳汜不想夸聰明，因為這種“見識”，絕對是經歷過才會有。

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事。

靳汜舌尖頂了一下腮幫子，想起剛才掀起旗袍擺踹人的樣子，嚨有點兒，他手撓了撓飛鴿刺青，然后繞到對面。

應纏不明所以：“怎麼了？”

靳汜在面前，單膝落地。

應纏驚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似笑非笑地看一眼：“你以為我要干嘛？求婚啊？”

應纏：“……”

他手，將旗袍開衩崩開的紐扣，再一次扣好。

嗓音散漫，但著認真：“你呢，是有保鏢的，下次有需要手的事兒，吩咐一聲就行，這些爛人不配臟你的手。”

他總在心里說是一只波斯貓，這不是在化或者化。

而是覺得，就該永遠干凈，永遠貴，像那只公主貓一樣，坐在繡著寶石的墊上，無憂無慮地曬太，聞花香。

哪怕是灰塵，都不該沾上。

應該無所顧忌地驕縱才對。

靳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反正這一刻的心，就是這樣覺得。

應纏忽然手，抬起他的下。

兩人目相對，靳汜看到鼻尖細小的絨，恍了一下神。

應纏彎起說：“我呢，雖然雇了一個保鏢保護我，但我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別把我當弱無助的菟花，懂？”

最后一個字，學他的。

說完，應纏就放開他，腳步輕快地走回拍攝現場。

靳汜從地上站起來，看著的背影，手了自己的下，微微瞇起眼。

他剛才，算是被調戲了嗎？

——是的。

不止他會調戲人，也會～

應纏想到靳汜眼里的走神，被男NPC惡心到的心已然轉好。

低頭笑起來。

回到拍攝現場，應纏看到鼻青臉腫的男NPC，對著節目組導演慫啦吧唧地認錯。

導演破口大罵：“你不知道我們節目是直播嗎！正片結束就要跟著放案件還原，你現在出岔子，我們拍不出還原，這就是重大節目事故！你擔得起責任嗎！”

“而且你這些傷，一看就不是摔的，你當我傻啊！到底誰打的！”

男NPC一個聲都不敢吭。

導演著急上火：“我現在上哪兒找合適的演員來頂替你？啊！”

靳汜不知何時走到應纏后，忽然抬起手：“我來替他唄。”

？？應纏和導演一起扭頭看去。

前者驚訝，后者驚艷。

導演眼睛都亮了，雖然靳汜戴著口罩，但這材，這氣質，絕對是個帥哥！

“你是工作人員還是藝人？”

“是我保鏢。”應纏看著這個男人，突然覺得不錯，“確實可以讓他來代替，他平時就會演的。”

NPC而已，本來就不需要多麼湛的演技，過得去就行，現在有個帥這樣的男人主請纓，導演當然同意啦。

“可以可以，那就你來。”

靳汜雙手兜，比一線還拽呢，直接提條件：“我不臉，你們鏡頭記得避開我的臉。”

導演不能理解：“你長這麼好，不多可惜啊。”

別人還不得有個懟臉鏡頭，能多一點曝率，要是天時地利走紅了，沒準兒還能實現階級越。

靳汜一點都不興趣：“答應就我上，不答應你們就去找別人。”

導演沒有別的人選了：“行行行，不臉就不臉，去換服。”

應纏帶靳汜去更室，稀奇地說：“你今天怎麼這麼主？平時不都是一副懶得干這個，懶得干那個的樣子嗎？”

“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玩一下，還能賺一個NPC的錢，何樂而不為？”

應纏又看了看：“我一直想問，你好像很‘見不得人’。”

靳汜一扯角，勾起的弧度懶散又勁兒：“怎麼說話的，我是你人嗎用見不得人這種詞兒。”

應纏就想知道：“那你為什麼一出門就戴口罩，不讓人看到你的臉？”

靳汜很不正經：“因為我太帥，怕被人說是你養的小白臉。”

應纏：“……滾。”

靳汜拿了戲服，進更室。

換完出來，來到現場，靳汜提醒：“等會兒我會摟你的腰，你掙扎兩下就拿刀捅我。”

應纏旋即明白過來，他是在提前跟說，他會到哪個地方，讓有心理準備。

這個男人吧，雖然上浪得要命，但實際上，他做的事都很有分寸，甚至是很紳士，已經超越這世上90%的男人。

“哦。”

重新開拍，靳汜看一遍劇本就知道怎麼演。

他上應纏的時候，兩人的膛其實還隔著一掌距離，沒有真的到，但應纏還是若有若無地到他膛烘出的熱氣。

靳汜的呼吸過的耳際，突然低聲：“你心跳好快。”

應纏不甘示弱：“你的也是。”

靳汜低笑。

應纏不僅心跳快，而且還有點口干。

甚至差一點，差一點就忘了自己下一個作是拿起剪刀“捅死”他。

演了這麼多年戲，很出現忘詞的況。

好在腦子雖然了，記憶還很清晰，應纏抓起道剪刀，捅向他的心臟：“放開我！”

“呃！”靳汜捂住口，踉蹌后退，然后倒在地上。

應纏看著自己的手，又看地上的人，驚恐地大口呼吸，眼淚滾落，失聲痛哭。

導演大喊一聲：“咔！”

“好好好，可以的，緒非常到位，還得是我們阿纏大青啊。”導演著手過來，“而且阿纏，你這保鏢可以啊，怎麼不簽到你們公司去？”

應纏接過小助理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有意避開跟靳汜的對視，用他第一天說的話回應：

“因為他的人生夢想是當保鏢。”

靳汜在旁邊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