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唯一的變化是在楊雪意慌中跳錯步法的時候扯了扯角，發出個嘲諷的輕哼。

楊雪意自然也可以糊弄著跳完這支舞，但應昀的嘲諷刺激了。

憑什麼應昀游刃有余高高在上？

楊雪意討厭死他臉上那種理所當然的輕視了，咬了咬，鬼使神差地做了個決定——

不再顧忌應昀皺眉的表，徑自摟過他的脖頸，把近應昀，另一只手慢慢地上他的膛，一路蜿蜒向下，帶著不再收斂的曖昧意味。

果然，這下到應昀的節拍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抓住了楊雪意已經慢悠悠到他皮帶的手，臉變得更加凜然。

楊雪意一點沒回避視線接，只盯著應昀的眼睛，從應昀手里走自己的手，目挑釁。

十年前跟著應昀學這支舞，就被舞蹈老師夸過緒表現力有天賦，此刻昂起下，仗著有面，楊雪意不再遮掩，給出狂野又嫵的眼神，腳步變換，把每個肢作做到極致。

應昀不敢近的臉，就故意要湊上去，鼻尖故意抵著應昀的，讓兩個人近到能分呼吸。

果然，這一次，應昀眼神里的冷靜不再，而是帶了慍怒地看著楊雪意，顯然不滿的臨場發難以至于讓他陷被。

然而楊雪意想不到的是，片刻后，應昀便調整了緒，他的眼睛里仍帶了不滿，然而步法卻再次冷靜了下來，此前紳士克制的作不再，應昀用力把楊雪意拉進懷里，不甘示弱地也放開了作。

他開始奪回主權。

該摟腰的時候摟著，十指相扣的時候不再松垮，臉的時候沒有任何安全距離，近到楊雪意稍有不慎和應昀的就會相。

隨著音樂的進展，楊雪意著應昀的手從自己的背部蜿蜒游走，一路向下著的背，帶了強烈的暗示意味。

這支舞原也表達男關系的拉鋸，如今兩個人都認了真，誰也不讓誰。

楊雪意不再顧忌別的，勾起大，住應昀的部，緩慢，以應昀的為支點，流暢地完旋轉，對繞，高跟鞋猶如翩然舞蹈的蝴蝶，在舞臺上盡翻飛。

應昀慍怒的漂亮眼睛里是燃燒的不服輸，他用手抱住楊雪意抬起的大，順著部線條往下……

兩個人像是都憋著勁，以至于不余力，最終百分之百還原了這支舞……

一支舞，簡直跳了一場互不相讓的角逐。

直到周遭響起熱烈的掌聲，楊雪意才如夢初醒地意識到，這支舞結束了。

跳的大汗淋漓，應昀也不逞多讓，他微微張開的領口下沁著汗珠，就著彎腰摟抱楊雪意的姿勢，滴落在楊雪意的口，灼熱的水意順著楊雪意口的曲線滾落，和楊雪意的汗水像是久別重逢般匯聚在一起。

在掌聲里，楊雪意的心跳也像是在轟鳴。

幸而臉上有面，這支舞實在太放縱跳的太超過了！

只是兩萬塊錢的生意而已，差不多得了！

自己這個乙方真是太認真了！

沒了剛才劍拔弩張瞪視應昀的氣勢，楊雪意扭頭避開了應昀的視線，但仍舊心跳如鼓。

好在應昀的臉上也很快恢復了冷傲，幾乎也在同一瞬間起，像是避開楊雪意一般和拉開了距離。

此時此刻，楊雪意只想跑路。

好在這場舞會焦點人是應昀，楊雪意趁人不備，很順利地避開眾人回后臺更室換回了自己的商務套裝，卸妝換上了自己一貫的妝容。

等重新出現在會場，已經完全看不出楊雪意剛剛跳了那麼一場舞。

楊雪意一回會場，喬倩倩就發現了：“小雪！你剛上哪兒去了！都沒找到你！”

楊雪意垂下視線，心虛道：“剛送我陪同翻譯的客戶走。”

喬倩倩一臉惋惜：“那你真是錯過好戲了！應昀剛和他那個舞伴林子嫻跳完開場舞，太香艷刺激了！我都在想，這是我免費就能看的嗎哈哈哈哈。”

“哦，是嗎。”楊雪意干笑了兩聲，不想多聊這個話題。

可惜喬倩倩卻有興趣得很：“林子嫻平時看不出，一穿舞，我才發現材那麼好，前凸后翹的。”

喬倩倩是個平，當下羨慕地在自己口比劃了一下：“那麼大！”

大概是楊雪意的目讓喬倩倩誤會了，朝楊雪意拋了個眼：“比你還是小很多的。你在我心里材是最好的，別人都比不過你。”

“……”你要不要聽聽你都說的什麼話。

喬倩倩不疑有他，納悶道：“我去年那次活拍到過林子嫻的側影，臉沒印象了，可我清楚記得材沒這麼好，怎麼還能二次發育？”

喬倩倩原本正在整理照片，站的就是會場角落的一扇屏風前，此刻四下無人，聊天便也百無忌起來。

“反正林子嫻那個，真的又白又長，型還特別好，應昀應該得很爽。”

楊雪意剛跳了一場舞，口難耐，正捧著果杯喝著，結果一聽喬倩倩的話，當即嗆得咳嗽不止。

喬倩倩撇了撇：“以我的經驗，他倆不清白，又又摟，眼神拉，覺下一秒就要搞上了，這種張力，只有睡過的男之間才有，他倆百分之百睡過。”

楊雪意咳得臉都紅了，下意識還是維護自己道：“那不一定的，只是探戈跳的好所以才覺比較有張力吧，未必兩個人有什麼。”

應昀的清白才不關楊雪意的事，但即便是披著馬甲，楊雪意也難以容忍自己和這討厭鬼扯上關系。

這輩子地球上男人死絕了，楊雪意也不會找應昀！

喬倩倩想了想，公允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我也不在應昀床底下趴著，這話是不能說，傳出去那就是造謠，可能確實沒睡過，也就私下和你瞎說說。”

楊雪意剛想為喬倩倩的上道而松一口氣，就聽大言不慚道：“不過我的第六告訴我，就算現在沒睡，這兩個人早晚是要睡的，而且絕對不止一次。”

“……”

喬倩倩整理好照片，重新拿起相機，環顧會場：“哎，應昀呢？怎麼不見了？林子嫻也不見了，不會是兩個人去……”

喬倩倩的話沒說完，因為應昀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這位當事人冷著臉，上已經換掉了探戈舞服，重新穿上了筆的黑西裝，很有種上位者的氣質。

他居高臨下地看了楊雪意和喬倩倩一眼，徑自整了整領，邁開長，面無表冷漠地越過屏風走了。

等人走遠了，喬倩倩才松懈下來：“嚇死我了！”

“應昀怎麼在屏風后面？！一點靜都沒有！”喬倩倩驚魂未定，“不過他那樣子，應該沒聽見吧？不會記我的仇吧！”

楊雪意臉上發燙，尷尬得想挖個地鉆進去，但還是安喬倩倩道：“不至于，他不會記你仇的。”

這是真話，因為應昀就算會記仇，也會記到楊雪意上……

也是這時，楊雪意手機響起了信息提醒。

是黑頭像發來的信息。

楊雪意著頭皮點開，才發現是一筆一萬塊的轉賬。

應昀這是付尾款來了。

楊雪意松了口氣，應昀這個態度，應當是沒聽見什麼。

只是剛利索點了收款，應昀就又發來了另一筆五千的轉賬。

楊雪意有點納悶，但轉念一想，立刻懂了。

滋滋打道：【這是因為我跳舞超常發揮給的額外獎金嗎？】

黑的頭像很快發來回復——

【不是。】

【是封口費。】

封口費？要楊雪意保今天跳舞的是嗎？那當然沒問題！

楊雪意喜出外地點了收款，心大好地勸解應昀——

【你怎麼不去和別的生跳舞啊？快去吧！好多生在等你呢！】

只是片刻后，再次收到了應昀怪氣的回復——

【我哪敢再和別人跳。】

【怕不是要被你朋友說和們也都上過床。】

“……”

“…………”

所以這個封口費是……

應昀下一句打破了楊雪意最后的僥幸——

【五千塊，讓你那個朋友說兩句。】

【順帶治治眼睛。】

第19章

被人誤會自然不快, 但到應昀上，楊雪意覺得，他的不快多半來源于和他傳謠言的對象是楊雪意，可能從這位大爺的心理潔癖來說, 就沒法容忍和楊雪意竟然沾上邊。

對此, 喬倩倩也很是后悔了一番, 糾結了半天是否要和應昀道歉, 可惜本沒再找到應昀人。

他還真如和楊雪意所說那樣, 舞會的后半場真的沒和別人跳舞，楊雪意離開的時候還見應太太正在氣急敗壞滿場找人。

不過很快，楊雪意就知道應昀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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