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這邊好了,南鄭和軍營也都派信和人回,接謝姝去南鄭,締結婚約。
此時,到了門口,窈窈扶著腰,站在面前,謝姝笑道:“好了,快回去吧。”
窈窈搖頭,道:“我送你到上庸。”
懷孕后常有運,胎象很穩,便是月份大了,也不喜空待著,加之上庸在南鄭和中間,從過去要三天,這一帶都是李家軍駐扎,不會有危險。
錢夫人和盧夫人也就隨的心意。
謝姝明白過來:“我說呢,行囊這般多,原有些是你的。”
窈窈靦腆一笑。
與窈窈說笑著,長街,是李繕派來的人馬,他們昨夜才到,休整一夜,此時便來接人。
馬背上的男人眉目淡然,面部線條冷峻,面上甚有第二個表,到了驛站,他利落下馬后,拱手對窈窈一行幾人行禮:“夫人、謝夫人,請。”
窈窈頷首點頭,由新竹扶著上了馬車。
謝姝瞥了杜鳴一眼。
窈窈發覺謝姝的盯視,等謝姝上了馬車,問:“姐姐,杜副將怎麼了?”
謝姝低聲音:“沒什麼,我倒是和他有緣。”北上是他護送,西進也是他。
西去的景致,和北、南大不相同,遠近崇山峻嶺,重巒疊嶂,偶遇江河岸,無楊無柳,大片蘆葦傾斜,老叟搖櫓駕舟,放聲歌唱。
天地間,秋意彌漫。
馬車緩緩駛進上庸郡,上庸因地理位置特殊,城往來人員多,駐軍不,郡守姓王名煥,總理郡中民生事務。
王煥生得胖,腰帶勒著他的腰,整個人圓乎乎的,一張臉堆滿笑,看著喜慶,他正妻劉夫人也是有些圓潤,頗有福氣,二人攜禮拜見窈窈和謝姝。
送的禮里頭,七是好吃的,還有一種是上庸特產的熬制魚醬,他們都一個勁地夸好吃。
窈窈總覺得王煥的名字悉,仔細想了想,才記起來,在李繕口中,聽說過這個人名,嗯,以前蕭家軍的火頭兵,還和李繕吃過粽子。
想起李繕對王煥的描述,待劉夫人,也多了幾分親切。
隔日,謝姝的馬車就要繼續啟程,附在窈窈耳邊,小聲問:“這兒離你夫君駐扎的地方,也不算遠,頂多行馬一日,你真不去看他?”
窈窈眨眼,說:“他行軍打仗,我去看他,像什麼樣。”
謝姝也就逗逗,發覺窈窈居然沒臉紅,十分可惜。
窈窈就送到了城外,在謝姝臨走之時,還是往謝姝手里塞了個一小罐東西,說話時候險些咬到舌尖:“你、你若遇到了他,把這個給他。”
那是王煥與劉夫人力薦的魚醬,窈窈吃過了,確實很鮮。
謝姝笑了:“你果然還是記掛著的。”
……
謝姝走后,上庸還是行人往來,窈窈卻覺出幾分寂寥。
劉夫人觀察著窈窈。
丈夫王煥也是李繕的老部下,因為他擅通員、深百姓,后來沒怎麼跟著李繕東南西北地打天下,而是接管民生。
上半年,王煥從幽州被調到上庸,因此,劉夫人一直沒機會見到窈窈,只聽說夫人子極好,這回倒是確信了。
窈窈正著街肆發呆,劉夫人提議:“夫人,不若咱們吃點桂圓甜湯?”
“夫人,這個糯米艾青團好吃。”
“這個鍋餅,烤得這麼焦脆,再包大醬熬煮的爛羊,鮮死人!”
“……”
窈窈捂著,但還是沒忍住:“嗝。”
吃撐了。
從沒想到,上庸郡有這麼多好吃的,劉夫人看扶著肚子,有點自責,窈窈笑道:“正好,我在上庸多留幾日,讓孩子也嘗嘗。”
劉夫人嘿嘿地笑了笑。
…
卻說那瓶熬制的魚醬,由杜鳴到李繕手里,李繕頓時猜到,窈窈也來到上庸。
他心頭燃起一片火熱。
雖然知道自己不出空去,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過去,還是會想,軍營離很遠,但離上庸還算近。
他無聲嘆口氣。
魚醬不容易得,王煥之前也獻給李繕過,每次一到手,他們一群人就著饅頭吃完了。
正好是吃午飯,李繕把辛植馮近幾人來:“上庸的魚醬,我妻送的。”
這魚醬可好吃了,之前王煥獻給李繕,李繕也分出來,辛植不覺有異,趕捧著個大白饅頭等著。
下一刻,李繕用勺子挖了一大勺,抹在他自己的饅頭上,再用勺子上剩下的一點點,抹給辛植、馮近的饅頭。
李繕揮揮手,帶著炫耀的口吻:“行了,謝恩吧。”
辛植、馮近:“……”
杜鳴沒蹭魚醬,他在一旁吃東西,他早就猜到,將軍炫耀都來不及,怎
麼會分夫人送的東西。
他抬眼,謝姝的婢子挎著籃子,進專門分給謝姝住的營帳,他嚼東西的速度,慢了下來。
……
用了個午飯,謝姝繼續往南鄭去。
這一次,李繕辛植也跟著,加上杜鳴,這是他邊兩員大將,既保護謝姝安危,也令南鄭明白他對此事的重視。
李敬籍心有底,連忙打開外城門,嚴陣以待,將車隊迎了進來。
謝姝下了車。
南鄭整座郡城不大,四周城墻高聳,外城墻有別,謝姝仔細觀察,辛植和杜鳴也習慣地掃了一圈,沒有伏擊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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