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安然踏進公司,迎面便撞上了滿臉關切的Emma。
“安然,你可算來了!”Emma一見安然,立刻迎了上來,眼神里滿是焦急后的釋然,“你這幾天沒來,我們都快急死了,生怕江淮年那事是真的,影響你們夫妻。好在,現在真相大白了,他是被冤枉的。”
安然輕笑了聲,“我從沒懷疑過他。”
Emma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尷尬的笑容在臉上綻放,隨即轉移了話題,目落在了安然微微蜷起的手上。
“哦,對了,關芷下個月不是要去奧斯卡走紅毯嗎?的定制禮服正趕時間,你的手...還好嗎?”
安然輕輕抬起手,掌心朝上,一道清晰可見的傷口赫然在目,“還算幸運吧,那天改服時,我下意識地換了個方向去袖口,不然要是直接割傷了手指,我就沒辦法畫圖了。”
“警方那邊...”
Emma聽到提起警方,笑容頓時僵住,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是不是查到藏刀片的人了?”
安然笑著搖頭,“什麼都沒查到。”
聽到這話,Emma輕輕呼了一口氣,義憤填膺地說道:“警方真是沒用,居然什麼都沒查到!”
安然微微嘆氣,“是啊,只能以后注意點,你們也要多加小心,設計師的手,很重要。”
兩人并肩走向工作室,步伐中卻各懷心事。
“設計圖我已經完了。”安然提起手中的筆記本,“面料和輔料的選擇,我也有了明確的方向。稿圖都在我的電腦里,只等下一步的制作。這次紅毯,我們婉拒了其他大咖的定制請求,只為關芷打造獨一無二的戰袍,外界都在期待我們,所以不容有失。”
Emma違心地笑著:“有你的設計,一定在奧斯卡紅毯上大放異彩。”
安然笑著點頭,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自然地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打開監控應用。
屏幕上,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都清晰可見,監控攝像頭安裝得極為,若非事先知曉拍攝角度,幾乎難以察覺其存在。
與此同時,Emma在辦公室的另一端,不時地抬頭,目不由自主地向安然所在的方向,隨即又慌忙移開,假裝與同事熱烈談,以掩飾心的波瀾。
安然將手機置于桌面,目穿玻璃隔斷,目穿越明的玻璃隔斷,與Emma的目不期而遇,又迅速分離。
Emma的閃躲,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陣雨,短暫而急促。
安然收回視線,角掛著一抹苦的微笑。
【An】的創立,是們共同夢想的起點,從法國回到國。
有著無數個日夜并肩斗的記憶,如今,這一切卻如同老舊的膠片電影,在腦海中緩緩播放,每一幀都承載著過往的歡笑與淚水,也映照出當下的無奈與憾。
——
下班時,安然故意留下電腦離開。
坐在江淮年的車上,時不時打開手機查看監控,希Emma能及時回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至辦公室的人全部離開。
Emma悄然走進的辦公室。
“老公,你說人為什麼會變呢?”安然突然開口。
江淮年側頭看了一眼,“你們創立An時,都是默默無名的小設計師,突然有一天,你憑借不懈的努力和卓越的才華,漸漸在行業中嶄頭角。我想,這一切的轉折,或許正是心中變化的開始。”
他停頓了一下,“尤其是你待產的那段時間,獨自帶著設計征戰時裝周,本想證明自己,卻遭遇了同行的冷嘲熱諷,還有市場冷淡的反應。妒忌,在那一刻開始萌芽。”
“而當你做完月子,帶領An再次出征時裝周,并取得傲人績時,那份差距,徹底點燃了心里的妒火。開始質疑自己的價值,也開始對你產生了復雜的,甚至帶著恨意。”
安然靜靜地聽著,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角,心中五味雜陳。
江淮年眼里閃過一心疼,他出手,輕輕拍了拍安然的頭,聲安:“創業的路上,總有些人會因為各種原因漸行漸遠。”
安然抬眼,微微癟。
“已經拷貝了關芷的禮服文檔。”
江淮年牽過的手,用溫暖的指尖輕輕著的掌心,“我的人會暗中跟蹤。”
“應該是去見波朗品牌的人。”安然繼續說道,聲音里帶著一冷意,“那個走紅毯的明星,就是穿這個牌子的服飾,而且出場比關芷早兩人。如果讓搶先穿上這套禮服亮相,關芷一上場,就會陷被,被群嘲不說,【An】也會無辜卷抄襲風波,形象一落千丈。”
江淮年眼里閃過一冷意。
“這是想一箭雙雕,既打擊了關芷,又想把【An】拖下水。”他冷笑一聲,隨即握安然的手,“但的算盤打錯了,我老婆可不是任人擺布的傻姑娘。”
“就那點小伎倆,”他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還想在你面前班門弄斧?簡直是自不量力。”
安然抬頭向江淮年,聲音甜得能膩出來:“還得靠我家老公啊,不然,我哪能有這麼高科技的攝像設備和病毒件,來應對這種小人呢?”
讓江淮年的心瞬間得一塌糊涂,他將車停靠在路邊。
“干嘛停車?”安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旁的人已經解開安全帶,如同獵豹捕獵般準而溫地吻上了的瓣。。
狹小的車廂,瞬間被曖昧的氣息填滿。
他吻得有些激,安然怕他槍走火,推著他。
這可是人來人往的路邊呢!
窗外,一對母子恰好經過,小孩的好奇心被這一幕吸引,正想細看,卻被人迅速捂住雙眼。
“媽媽!你干嘛捂住我的眼睛!”小孩不解地抗議。
“兒不宜,快走。”人低聲音,臉上掛著幾分尷尬。
“什麼兒不宜的畫面,不就是在親嘛,電視隨便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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