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年知道白薇最近心不好,沒課的時候就去陪。
兩人經過那晚的爭吵,盡管現在和好,卻都知道再難如初。
馮斯年告訴馮麒和白薇分手以后,他就恢復了他的經濟來源。可每一筆消費,馮麒都會知道得一清二楚。
除去普通的消費,其他涉及的開銷,只能由白薇出錢。
放棄了貧困生補助的名額,又因為購買答案被記大過,失去了獎學金的資格。
白薇只好繼續去兼職。
開始還是愿意出錢的,馮斯年也會顧及的經濟狀況而選擇平民的地方。
可慢慢地,馮斯年就覺得普通的吃食平淡乏味起來,想去高級些的餐廳。
換做以前花錢無所顧忌的時候,白薇自然很樂意。可現在兩人轉地下,支出只能由來承擔。
本就上班了不氣,又要面對馮斯年想吃高級餐廳的提議,白薇緒幾度發,摔了不出租屋里的東西。
馮斯年找借口搪塞過馮麒,賠了房東錢。
最近兩人吵架的次數越來越多,為了哄白薇,他主說要帶去一家天餐廳。
白薇特意穿了件白長,開心挽著馮斯年進去。
迎賓歉疚地解釋:“抱歉先生小姐,天的區域已經被人承包了,只有室有位置。”
白薇掃興地耷拉著臉,“不能在天區吃還什麼天餐廳啊?”
馮斯年哄:“沒事的薇薇,在室也是一樣的。傍晚風大,室外容易著涼。”
這才不不愿地和他進去。
南枝在問過萬曉珊得知這家餐廳后,就提前三天預約好了今天的位置。
當時并不確定江折會不會同意,還是鼓起勇氣開了口。
但幸好他答應了。
天餐廳在大廈的最頂層,三十二層,正好能看見京城的地標——京北塔的頂端。
南枝問過天區的裝飾是否種了花,經理的回答是可以全部搬走,但前提是要包場。
為了不花過敏,忍痛將整片天區都包下了。
服務員領著南枝和江折兩人到了天區,兩人在邊緣的位置坐下。
這個位置能將半個京城的風景都納眼中。
江折看了眼桌旁放置的文竹,“我記得他們之前種的是蝴蝶蘭。”
南枝怔了怔,“你來過這里麼?”
他應聲:“之前跟舅舅來過。”
窘迫地咳嗽了兩聲,“因為我把天區都包下來了,顧客是上帝,所以讓他們把花都搬走了。”
江折輕笑:“原來你約我不是臨時起意。”
南枝赧地紅了耳,“當然不是。你幫了我很多次,我早就想好要請你吃飯了。”
他嗓音溫潤:“這里環境和菜品都很好,你眼不錯。”
“知道這里也是曉珊推薦的。”
江折眼尾輕彎,“你會為和我有關的事費心,我很開心。”
耳邊的風聲開始聽不見了,南枝只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以前怎麼沒發現江折說話這麼曖昧勾人?
服務員適時地呈上菜單,南枝忙接過翻開假裝翻閱來掩飾不自然的緒。
翻了幾頁后,眉心糾結得越蹙越,抬頭問他:“你既然以前吃過,就推薦幾個菜吧?”
江折練地點了幾個菜,“這些都是他們的招牌,可以嘗嘗。”
服務員拿著菜單下后,室傳來一陣嘈雜的靜。
南枝不是個看熱鬧的子,佯裝沒聽見,看樓外的風景。
余暉灑落,為萬披上一層朦朧暖紗。
慢慢地,橙紅漸暗,絳紫愈發濃郁。太緩緩下沉,天際最后一抹亮被黑暗蠶食,黑暗如水般蔓延。
繁星悄然鉆出,月亮從云后漸漸顯現,灑下清冷輝。暖調的黃昏,徹底轉冷的黑夜。
白薇看見路過服務員手里的菜單封面和自己的不一樣,忍不住發問:“為什麼大廳和天區的菜單不一樣?”
站在桌旁的服務員仍舊維持著禮貌笑容:“都是一樣的,只是新舊版本的封面不同,容是相同的。”
馮斯年覺得白薇是在咄咄人,覺得有些丟臉,拉住的手,“薇薇,別為難人家,我們點自己的菜就好。”
白薇皺眉:“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怎麼就是為難人了。”
見其他客人也朝這邊看了過來,的氣勢弱了一半。
馮斯年等點菜的間隙,百無聊賴地四張起來。
約看見天區唯一坐了人的桌旁是一對年輕男。
隔得遠,他看不真切,只是直覺生有些悉。
“斯年,你想吃點什麼?”
白薇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有些敷衍地應:“隨便點幾個招牌菜就好。”
馮斯年現在的心莫名的煩躁起來。
他起,“我去趟洗手間。”
馮斯年從廁所出來,看見洗手池前的人時僵住了。
“江折?”
聞聲,江折并沒有回頭,只是稍稍直起子,過鏡子淡然地和他對視上。
馮斯年急切地上前了兩步,“你怎麼在這里,是不是和南枝在一起?”
他剛剛的直覺果然靈驗了。
江折不置可否,沉淡的眸子睨他一眼,“與你無關。”
馮斯年連手都來不及洗,下意識就想追上離開的江折。
可他的腳剛邁出去一步,就生生收了回來。
就算南枝和江折在一起吃飯,和他又有什麼關系?
可心底那越發不甘心的緒在囂著,讓他想質問南枝為什麼。
為什麼和江折關系如此親。
明明之前說過,旁除了他不需要其他異。
怎麼食言了?
馮斯年煩躁地洗了把臉,躁的緒毫沒得到緩解。
他回到座位上,白薇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網友對這家餐廳的評價。
馮斯年聽得心煩,“好了薇薇,安靜等菜上吧,別打擾其他客人用餐。”
白薇撇,“明明有人比我還話多。”
但還是沒再繼續說話。
馮斯年最近對越來越不耐煩,都清楚。
要想留住他,只能依著他。
江折回到座位,狀似不經意開口:“待會兒吃完,可以搭乘這家餐廳獨有的高空電梯下去。”
南枝上來時也看見了觀電梯,欣然答應:“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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