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就算是的生辰,靖國公府也只是意思地送點東西,并不值什麼。
至于上輩子,這個七皇子妃在眾人眼里是“搶”來的,靖國公府雖然因為的份敬,卻并不曾討好,更不用說給送什麼禮。
陳氏笑盈盈地說:“還未恭喜表妹,到時候曬嫁妝,咱們定會過來給表妹添妝。”
褚映玉平淡地道:“表嫂要來,我自是歡迎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陳氏雖然看出褚映玉的冷淡,心里有幾分尷尬,仍是著頭皮和聊下去。
心里也是有些懊惱的,若是知道褚映玉會有這般大的造化,以往便不會對搭不理的,如今也不至于如此尷尬。
不過想到府里的祖父和公婆、小姑子等人,陳氏又釋然了。
其實現在最尷尬的,要數婆婆齊氏,婆婆以前瞧不起褚映玉,覺得不如褚惜玉,將來的嫁妝也沒多,更是在仕途上幫不上孟瑜山,百般嫌棄,一直想給孟瑜山換個厲害的未婚妻。
結果,曾經瞧不起的人,轉就為七皇子妃。
再說祖父靖國公,陳氏也覺得他的反應奇奇怪怪的。
自從聽說圣人賜婚后,他就將自己關在屋子里一天一夜,當他出來后,聽說人看著都老了好幾歲。
陳氏覺得,府里唯一正常的,大概只有公爹靖國公世子。
在公爹看來,不管是褚映玉還是褚惜玉為七皇子妃,都是他的外甥,只是別扭了下,很快就接這事。
第34章
陳氏今日過來,除了與褚映玉聯絡外,也提了下孟瑜山和左明珠的婚事,兩人的婚期已經定下了。
“其實前陣子就已經定下。”
陳氏一邊尷尬地說,一邊看褚映玉。
這個前陣子,便是褚映玉去莊子的時候。
左明珠和孟瑜山之間,雖然是被人算計的,雙方都算是無辜,但也是丑聞一樁,左孟兩家都希趕將兩人的婚事定下來。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婚期剛定好,褚惜玉和榮親王世子的丑事暴,然后剛被退婚的褚映玉就被圣人賜婚給七皇子。
不用想也知道,孟左兩家聽聞這消息時的反應。
陳氏至今回想到那一幕,也不知道是為左孟兩家尷尬好,還是可憐自己好。畢竟當初左家的咄咄人還歷歷在目,而靖國公府對褚映玉的態度也素來輕慢,所有人都尷尬得不愿意去面對褚映玉,便將推出來。
陳氏是當兒媳婦的,又是孟家未來的宗婦,除了出面,還能如何?
褚映玉只是怔了怔,便問道:“什麼時候?”
“明年四月底。”陳氏說,心里慶幸沒有定在二月。
七皇子和褚映玉的婚期就定在二月,屆時整個京城都會看著,若是他們也搶在二月親,那豈不是惹人眼嗎?
左大將軍確實于國有功,可面對的是圣人的嫡子,同樣于國有功的七皇子,怎麼著都要退一之地。
更何況,左家當初褚孟兩家退婚的事,到底是左家不占理。
左家就算再猖狂,也不敢猖狂到皇家面前。
褚映玉聽后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頷首,表示知道了。
陳氏又坐了會兒,終于起告辭。
回到靖國公府,陳氏先去見婆母齊氏。
齊氏坐在花廳里,正在召見莊子里的管事,一片忙碌。
已是年底,各個莊子的管事都要過來匯報莊子里的出息,還有靖國公府的各產業也要對賬,齊氏一人自然就忙翻了天。
見陳氏回來,齊氏先讓管事們到隔間歇息喝茶,詢問陳氏去長平侯府的事。
陳氏道:“姑母的病還未好,人看著清緘許多,不過神比以往要好一些,已經能下床走。”
前陣子孟蓉病得厲害,據說連床都下不了,齊氏私底下還嘀咕著是不是沒福氣之類的。
這會兒聽說孟蓉能下床走,齊氏又忍不住嘀咕一聲,倒是好命。
可不就是好命,不管是褚惜玉是七皇子妃,還是褚映玉,不都是孟蓉的兒,依然是七皇子的丈母娘,說出去誰能比風?
陳氏當作沒聽到婆婆的話,繼續說:“姑父的神也不錯,惜玉表妹和瑾玉表弟都在院子里養傷,我沒見著他們。”
齊氏不關心這兩人,問道:“那個……映玉呢?”
說起褚映玉的名字,齊氏難免有些別扭,以前總嫌是個木頭疙瘩,對自己兒子的仕途沒
幫助,不想要這麼個兒媳婦,一心只想哪天將這婚退了,哪知道人家轉眼就讓他們高攀不起。
陳氏面上的笑容很端莊得,毫看不出在褚映玉面前有多尷尬,“映玉表妹也很好,聽說臘八節時,宮里的皇后娘娘還讓人往長平侯府送了臘八粥。”
齊氏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勉強起來。
這個人就是如此,見不喜歡的人過得好,就不太開心。
陳氏當沒看到。
陳氏今兒去了長平侯府一趟,來回走也累得慌,齊氏讓先回去歇息,明兒再過來幫忙對賬。
陳氏自是應下,經過一水閣時,突然見到湖邊立著一道清瘦的影。
一眼就認出這是孟瑜山。
當初在安王別莊中藥,那藥頗為霸道,讓他休養大半個月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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