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需要線下確認的等我下午過去吧,今晚辛苦了,批準你明天早上不用上班。”
“謝謝老板,晚安。”田薇回的很快,半點不帶猶豫。
孟晚早已經習慣的行為事,也不再回,直接合上了電腦。下意識端起床頭的水杯,卻是空空如也。
嘆了口氣,孟晚將電腦收起,起活了一下筋骨后下床拿著水杯準備出去,拉開簾子的時候猝不及防與一雙黑到發亮的眸子對上。
孟晚一下子起了皮疙瘩,開燈后看到對方才松了口氣。
“吵到你了?”黑眸子的主人正是孟知遙。他的手搭在門扶手上,眼睛卻盯著孟晚。
他搖搖頭,擰開門走了出去。孟晚跟在他后出去,看他走向洗手間后,這才走向廚房倒了杯水。
兩人各自干完自己的事后,也沒有打招呼。孟晚關掉了燈,不算平靜的一夜總算結束。
許是昨天太累了,孟晚睡得出奇的好。看了眼時間,也才十點左右。
舒緩了一下,孟晚起洗漱。整個家里空的,電飯煲里熱著粥,旁邊了張便利,大意是讓孟晚起床后記得吃飯。
搞定早餐后,孟晚剛打算回房間,大門響起了有規律的敲門聲。
‘叩、叩、叩’三下,隨即停止。
孟晚打開房門,是快遞員。
“孟晚是嗎?麻煩簽收一下快遞。”快遞盒上,印著學校的logo和名字。孟晚沒有多問,簽下名之后,看快遞員離開了就回了房間。
拆開后,沒有意外的,是學校的校服。
和其他公辦學校的校服不同,他們的校服分為春夏冬三款,還有另外的運服、游泳服、騎馬服。每年都會換新,在開學前會送到每個學生手上。
學校的報網向來不是蓋的,每個學生家里有任何的變他們都會第一時間收到,因此在收到學校的快遞的時候,孟晚并沒有太多驚訝。
他們學校還有一個傳統,那就是為了保持學生的創造,會在開學第一天要求所有人用學校統一發配的白短袖進行創作,最后由學生匿名投票選出創意賽第一名。
每年的獎勵都有所不同,雖然在學校里的人非富即貴,看不上學校那點獎勵,但這些人就是有錢又閑,加上這種開放的創作涂比賽本自帶趣味,所以參與度很高。
雖然有部分勝負較強的人會尋求外掛幫助,但大部分人就是圖一個放飛自我,所以每年開學別人都在煩躁又要開始枯燥的學習生活時,只有他們學校的人像一群傻子一樣在比拼誰的設計更好看,還有的直接帶著涂罐來個現場創作。
因為其中一年有人把教學樓也給涂了,所以到了他們這一年,就只能在特定的地方進行自由涂了。
孟晚看著里面的白t,嘆了口氣,好在畫畫不行,但彩的使用和審卻始終在線,雖然沒有拿一等獎,但也莫名會引起學校短暫的時尚涂風。
這口氣,不是為了白t發愁,而是料想到了明天踏進學校的那一刻,自己將會迎來的黑暗場景。
嘆氣歸嘆氣,要做還是得做好。孟晚左右看了看,這才想起來自己不是在唐家了,料什麼的……自然也是沒有的。雖然上次讓言年幫忙帶了一小箱子,但都給了孟知遙,自己一罐沒留。
無奈,孟晚起,打算找孟知遙借些料。敲了敲柜子,簾子因為風而輕輕飄著,但仍是一片寂靜。孟晚習以為常,以為這小孩又沉浸在繪畫之中,索直接拉開了簾子。
然而,空無一人。
孟晚正打算將簾子放下,卻被窗前的畫作吸引。一片黑暗,其中夾雜著幾抹暗紅,畫面詭異的扭曲著。明明正值悶熱的夏季,可這幅畫,卻生生讓人周圍的空氣冷了幾度。
下意識地,孟晚朝畫作走去。手的一瞬間,孟知遙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拽住出的手猛地一咬。孟晚清晰的到牙齒扎進皮的痛,對方發狠的像是要將的咬下一塊來才肯罷休似的。
孟晚倒吸一口涼氣,抬手,孟知遙卻猛地一,眼神極度驚恐,牙齒咬下的力度也更了。
孟晚對于緒的察覺很敏銳,腦海中閃過一個下意識想要否定的想法。眉頭鎖,疼痛依舊從手上傳來,卻將抬起的手放在孟知遙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像是安。
整個作十分流暢,相當于孟晚吃痛后立馬就抬手安著孟知遙。
預想中的尖、摔打都沒有……孟知遙到了孟晚的安定和輕的呵護。
他眨眨眼睛,眼神清澈,褪去了惶恐,對上了孟晚的視線,沒有厭惡,只有無奈。
“抱歉,沒經過你同意進了你的地盤,我只是想過來和你借個料。”孟晚蹲下,與他平視,好讓自己和他于平等地位。
對于被咬,孟晚倒是沒什麼太大的緒。且不說是自己做錯在先,他這點程度的攻擊還沒有唐家那兩位給的沖擊大。
孟知遙也冷靜了下來,他松開了手,在墻邊,雙手抱著膝蓋,本就瘦小的形這麼一團,越發讓人憐惜。孟晚不是什麼容易同心泛濫的人,看著孟知遙此刻的模樣,卻也不知覺皺起了眉頭。
想說點什麼,但也覺得現在不是好的時機,而且……看了看自己滲出的手臂,嘆了口氣。
不再逗留,孟晚走出房間,將空間讓給孟知遙。在客廳搜尋了一下,地方不大,所以很快找到了藥箱。
傷口周圍又青又紫,不時有小珠滲出來,的手本就白皙細,牙印在手上突兀極了,乍一看還有些恐怖。好在傷的是左手,清理起來并不困難。
孟晚擰開雙氧水倒了上去,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嘩啦啦的氣泡冒出,孟晚將它干后又拿出碘伏開始上藥。作利落,全程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拆開紗布,孟晚咬住其中一個角,另一只手則繞著傷口纏上。
而這時,秦怡三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下一秒,大門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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