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發放的賑災糧食跟銀兩,本就沒有發到需要的百姓手中,而是被人給吞了!
姜南枝握著水壺的白玉手柄,微微用力,半垂眼,輕聲道:“殿下,您這段時間這麼辛苦,如今已經可以將朝堂上的重要位置的員,樹清了一遍,但是那些地方的呢,員任命,本就復雜,他們之間的關系,又是盤錯節……”
容司璟頓時就明白小太子妃的擔憂是什麼了!
也就是說,朝廷發放的那些賑災銀子跟糧食,可能本就到不了災民手中!
往好一些地方想,可能也就只有一點點,會發放到災民手中,但那對于百姓們來說,無異于杯水車薪。
他有點詫異地看著姜南枝,沒有想到小太子妃明明是一個閨閣子,竟然會想得這麼深遠!
姜南枝也知道自己說得有點多,有一些越界,太子又聰明,肯定會聯想到了什麼。
果然,下一刻太子就說道:“沒想到,枝枝竟然懂得這麼多。”
姜南枝眸一轉,臉上立刻出一抹愧疚神。
“說起來慚愧,其實臣妾本不懂這些,但是之前還在閨中的時候,曾經看到有人給祖父送銀子,才知道那人是想要貪墨,然后希祖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姜南枝祖父姜之前可是做到了首輔,這等事自然是做過的。說起來可笑,姜那人竟然是一邊想要清正廉潔,一邊又說為了鞏固地位,不得不跟那些人同流合污。
其實簡單說來,就是既要又要而已。
反正把這個鍋推給他,姜南枝是一點都沒有力。
容司璟自然知道姜之前做過這類事,當初讓他辭的時候,也一并查出來了,只不過聽到小太子妃這樣說,他突然就覺,雖然姜這人不怎麼樣,但教出來的孫的確是不錯。
這可能是姜唯一的優點了。
容司璟點了點頭,“枝枝擔憂得對,孤這次需要派可靠的人去應對此事,另外也趁機整頓一下那些地方員。另外,馬上要到來的科舉考試,正好就可以選拔新一波的人才了。”
姜南枝臉上的笑容突然頓了頓。
要開始科舉考試了?
突然想起來有一個人,是祖父的忘年,這次就會參加科舉考試,而那人之前還說過,等有了功名,要跟祖父求娶。
上一世那人見已經做了廣平侯府夫人,那人低落地離開了。
對了,那個人什麼來著?
“枝枝,怎麼了?”
“哦,沒事,就是有點乏了,那殿下先繼續看公文,臣妾先去泡湯了。”
“……”
公文什麼時候都能批注,經什麼時候都能念,但小太子妃寢宮的湯池,卻不是時時刻刻都能泡的。
容司璟點了點頭,“那枝枝先去吧,孤待會就來。”
“嗯。”
姜南枝回到寢宮,換了裳,披著溫暖的大氅去了湯池,屏退暮歲等人后,這才慢慢退了裳,最后只穿一件單薄的紗,緩緩地走溫泉池中。
別的不說,上一世那樣在廣平侯府勞,就沒有這等。
太子對不錯,婆婆左皇后更是不就送東西,如今自己的私庫竟然都要堆放不下了。
這日子不是明明不錯麼?
真是不知道上一世,姜檀欣是怎麼把在東宮的日子,過那樣,還紅杏出墻,跟沈徹暗度陳倉……
姜南枝本以為太子要過一會兒才會來,畢竟剛才白芷搬了那麼多的公文信函來。
結果才剛在池子中坐穩,溫水剛浸了裳,外邊就響起暮歲等人齊聲道:“見過太子殿下。”
容司璟擺擺手,讓他們在外院好好候著,然后邁步走了進來。
他也沒有讓白芷等近侍伺候,自己掉了大氅,然后淅淅索索,將其他裳都解開,搭在了屏風上。
姜南枝聽著那料的聲音,突然莫名地覺心跳得很快。
覺詫異。
別的不說,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跟太子親接,可這次怎麼了,自己的狀態有一些不太對勁。
臉太紅,可能是溫水給泡的。
那心跳太快,又是因為什麼?
不一會兒,太子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姜南枝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發現太子也只穿了一件輕薄的金中,被水汽一蒸,有一些就服帖地沾到了上。
沈徹也是習武,而且偏黑,但太子雖然也會武功,甚至在沈徹之上,但是皮卻白得發,但卻不影響那淡金中,被撐得波瀾起伏。
是真的,波瀾起伏。
姜南枝突然就悟了。
食,,也,之前單純都是為了生孩子,如今撇開這個目的了,反而可以靜靜地欣賞著男子了。
不得不說,太子不管是樣貌氣質還是材,各方面都碾了沈徹,所以才會這般讓移不開眼吧。
誰說只有男子?
子也是可以的。
容司璟沒有料到,小太子妃竟然這般大膽,目直直地落在了他的上,不避不讓。
容司璟覺嚨發干,他下意識地想要拈佛珠,卻突然想起來,今日沒有戴佛珠來。
已經許久沒有清心寡地念經了。
不是不想念經,而是不能清心寡了。
“枝枝,為何這樣看著孤?”
看你比沈徹魁梧,看你比沈徹英俊呀。
當然這等實話,姜南枝是決計不敢說出來的,男人不管對自己的夫人,有幾分,都是不了對方心中口中,時刻出現另外一個男人。
尤其是,在這樣的形之下。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姜南枝游了過來,只出頭跟脖頸來,下面都藏在水汽繚繞之中,長發氤氳開來,更是凸顯那張稠麗無雙的漂亮小臉,得驚心魄。
容司璟是知道他家小太子妃是極的,尤其是這個時候,得好像是勾人心魄的小妖似得。
說來奇怪,明明主持東宮中饋的時候,端正大方,做事條理清晰,堪稱主母典范。
但私下里,在他跟前,卻又是這般嫵姿的模樣,慧黠勾人。
這等完子,恐怕是許多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吧?
不過眼下,已是他的了。
姜南枝已經游到了太子跟前,出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輕語氣之中帶著一抹撒:“殿下,剛才那個問題,您回答得并不好。臣妾再給您一次機會,一定要好好回答呀。”
容司璟出手,習慣地扶穩的腰肢,擔心倒。
他啞聲問:“枝枝說的是哪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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