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順著慧芳姨的話道:“對,多虧脾氣好。”
“晚上我去接下班。”
許醉歡今天醫院沒有排班,早上在學校上課開會,下午去了實驗室。
實驗室設在東城區,是中威醫療申請投資建設的,是特邀的研究員,的同門師兄季青臨是實驗室主要負責人,也是投資人。
看學生的實驗結果,聽研究報告,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
看了一眼時間,扭頭看向實驗室里的兩個學生,一男一,雖然是師兄帶的博士,但大多數時間是在帶。
其他還有七八個學生,是其他老師的弟子
“大家下班吧。”
“這段時間辛苦了。”
說著看向自己帶的兩個學生道:“林序,你和你師妹選個地方,帶大家出去吃飯放松一下,回來找我報銷。”
實驗室里的學生頓時歡呼出聲:“許老師威武!”
歡呼結束后,師妹周周問道:“師叔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不了,你們玩的開心。”許醉歡笑道:“我就先走了。”
“許老師再見。”
等學生都走后,許醉歡拿了柜子里儲備的貓糧下樓。
研究所院子里有許多流浪貓,平時都是在喂。
醫院和學校的流浪貓也經常喂。
喂完貓才離開研究所。
出了大樓站在門口呼吸新鮮空氣,覺得腦袋有點發昏,許醉歡下意識把手進包里找糖,卻了一個空。
轉朝一旁的便利店走去,挑了兩盒水果味的糖果去柜臺結賬,正準備掃碼結賬手機卻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江先生”
后有人在排隊,示意柜臺的工作人員稍等讓后面的人先,轉走開接通電話。
江政寧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你還沒下班嗎?”
“下了,剛出實驗室正準備回家。”雖然意外他忽然打電話,許醉歡還是如實回答
“是有什麼事嗎?”問道
“沒什麼,就問一下你什麼時候下班。”江政寧停頓了一兩秒平靜道
很快結束了對話,許醉歡有些奇怪,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給打電話也沒有多糾結,轉去結賬,看見門口新鮮的綠洋桔梗挑了兩束一起帶走。
另一邊,大學門口黑的賓利停在路邊,駕駛座上江政寧掛了電話把手機放下。
有些無奈,撲了個空。
許醉歡回到家聽慧芳姨說后才知道他去學校接自己下班了。
“小年說他去見個朋友,晚飯就不回來吃了。”廚房里慧芳姨埋頭忙碌,一邊和外面的許醉歡說話。
許醉歡低頭看著手機,微信里他說“我去見個朋友,晚飯不用等我。”
他是在和報備行程,也許是出于禮貌?
指腹抬起落在鍵盤上,想道謝他特意去接自己,可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后卻只回復了一個“好”
還是等他回來當面說吧。
回想他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許醉歡心里思索,他應該是在校門口遲遲沒等到人才給打電話,聽到在實驗室卻什麼也沒說。
拿著新買的花上樓,其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去接自己下班,這樣的行為在他們上并不合理。
最后只能將這一切歸于他是個周到的人。
江政寧很晚才回來,有談工作的電話進來,他沒有停留徑直去了二樓書房。
許醉歡洗完澡出來下樓喝水,坐在沙發上把金銀花抱在懷里又了趴在地上撒的江百萬。
“小年回來了,在書房。”慧芳姨指了指樓上
視線上移,看了一眼書房的門,許醉歡彎腰把金銀花放在地上,起去倒了一杯溫水端著上樓。
看停在書房門口敲了敲門,慧芳姨一臉笑容。
“進。”得到里面的人允許,許醉歡才開門進去。
江政寧背對著門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看見是許醉歡后有些意外,他以為是慧芳姨。
許醉歡穿著白的睡,把手里的溫水向他舉了舉,無聲說明自己的來意。
電話那邊的人正在匯報著接下來的行程,江政寧一邊聽著一邊朝許醉歡走過去,沒有接手里的水,而是自然的輕攬著的肩頭把帶到書桌前。
輕按肩頭示意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指了指耳邊的電話讓等自己。
頭發上的微微意沾染在了自己的手上,悉的玫瑰香隨著的到來浸書房,江政寧輕捻指腹走回窗邊接著打電話。
嗓音平靜低醇,干凈清冽:“一天時間邀請工作人員一起聚個餐,票房不錯,算是慶功宴了。”
目從他的背影上移開,許醉歡慢慢打量著書房,面前的書桌上用來解的黃小鴨子還放在上面,的便利被放在一邊和小菩提盆栽挨在一起。
這些都是的東西,只是沒拿到下面新書房去,現在拿的話反倒有點太明顯了。
腳邊的屜半開,出明的文件夾,只能看見一個“云”字和半個書名號,手把屜推回去關好,并沒有探究里面是什麼的想法。
見窗邊的人掛斷電話,許醉歡直直地看著他朝自己走來。
江政寧隨手把手機放在桌上,走到邊不不慢的端起桌上的溫水喝一口,然后才問道:“怎麼了?”
給自己送水不會是無緣無故的,江政寧知道。
“芳姨說你去學校接我了,謝謝。”想到什麼補充道:“今天第一次。”
怕他沒懂,特意解釋:“第一次說謝謝。”
被的認真逗笑,江政寧低頭看著:“不是沒接到嗎。”
許醉歡笑了笑沒說話,也要謝的,畢竟他去了還白等了很久。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應該的,別人的好意更是。
兩人都沉默,書房里一時安靜下來。
站在邊的人忽然俯,許醉歡錯愕仰頭卻沒有躲開,一低一仰,他的鼻尖過的鼻梁,轉瞬即逝好像是錯覺,可兩個人都停頓住了作。
許醉歡忘記了呼吸和反應,只記得直勾勾地看著他。
江政寧俯的作停下,就這樣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干凈和的眉眼,真的很漂亮,每一點都讓他覺得恰到好,賞心悅目。
也許是他的目太暗,許醉歡終于先低眸側過了臉頰。
角微勾,江政寧眸中閃過放松,還好還知道躲,怕就怕全然沒把自己當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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