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一溜煙就從兩人面前消失,生怕打擾到好事。
劉瞇著眼看逐漸消散的車尾氣。
丁雨則是好奇地看著劉,“劉,我怎麼覺你那個朋友...”
倒不是說脾氣不好,在車上通過那一番流,看得出來姜卓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劉也想不通,平時的姜卓街上到個乞丐什麼的都要上去嘮兩句,難道是這兩年格變了?
想不通,劉干脆也不想了。
拿著手機截了個圖,丁雨手機“叮”地一聲收到信息。
“我把酒店的截圖發你了,一會兒我開車送你,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再去拜訪我那位朋友。”
丁雨嘿嘿笑了兩聲,“好,這個項目可是我第一次正式參加,我得好好做做功課。”
劉拎著行李往家門走,“你這千金大小姐就不用那麼認真了。”
丁雨跟在他后頭,“什麼話!我明天就讓你看看我這關系戶是怎麼翻的。”
劉只笑笑沒說話。他在鹽城總部兩年,沒日沒夜的工作,地位爬高了點。丁雨是半年前領導塞到他手底下的關系戶,公司丁總的兒。
這姑娘不像其他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碎,整天樂呵呵地跟在他屁后面打雜。
這次的項目他們組力爭了很久才拿下的,劉更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巧的是,公司想合作的對象是許氏集團,許秦烈接管許氏集團的消息現在是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外界那些唏噓的聲音他也聽了不。無非就是覺得許國勛的半退休這個決定非常草率,那麼大一個集團,就給了剛畢業的兒子管理。
劉想到這兒失笑地搖了搖頭。
許秦烈是許國勛養出來的狼崽子,相信不久的未來,他能讓這些人全都閉上。
..........
晚上十點多,許秦烈牽著林凡的手從工作室出來,兩人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
林凡著燈火通明的街道,忙碌了一天卻不覺得累,側頭看了眼邊的人,心愈發的愉悅。
不自覺地把疊在一起的兩只手握。
“一會兒回去想吃什麼?”許秦烈偏過頭問。
兩人現在在同居,住的是許國勛先前送給兩人的婚房,起初林凡還是不愿意接的,許家人流上陣,說自己有房子去租房像什麼話,這錢白給別人賺了。
林凡想著也是,別別扭扭地住進婚房。
白天各自都有事業要忙,許氏集團離工作室有一定距離,盡管林凡說了很久讓許秦烈以后不用來接他,無奈這人沒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風雨無阻。
家里的衛生家政阿姨定時會去打掃,但做飯這件事,兩人堅持自己開鍋手。
“想喝湯。”林凡說完突然想起一個事兒,“劉,回來了?”
許秦烈點了點頭,“回來了,早上打電話讓我去接機,我說沒空,給他推薦了個人。”
林凡出擔憂的表,“姜卓去的話...劉會不會...”
“不會,現在抓耳撓腮的人明顯是卓兒。”
林凡回想了這兩年姜卓的變化,談不上多大,不過比起以前不太出門了,時不時發呆。
有點像許秦烈離開云星鎮那段時間,他的狀態就是這樣的。
林凡多能共姜卓,面對現實的無力,那種挫敗和失落,像個巨大的漩渦,一天一天地陷進去。
“他們,會在一起嗎?”林凡停下腳步,突然問出了這句話。
許秦烈握他的手繼續往前邊回答他,“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意外縱使如今這樣,姜卓還是劉,彼此心里都想回到最初純潔的兄弟。
可意外就是發生了,兩年了,不論雙方都逃避得夠久了。
“林凡,卓兒以前過兩個朋友,結尾都是草草收場,后面就沒談了。
這小子雖然大大咧咧的,心還是敏的,非拉著劉喝酒。”
許秦烈說起這些過往,臉上綻著盈盈的笑意。
“以前覺得我們仨里面就姜卓活得最瀟灑了,父母沒給什麼力,他家那點生意家底夠他嚯嚯了,
他開修車店,姜叔雖然上數落他,還是給他塞了筆錢。姜叔跟許國勛不一樣,都是老古董。”
最后那句話帶著點埋怨的意味。
林凡忍不住笑了,“別這麼想叔叔。”
“怎麼就不能想了,要不是他阻止,在云星鎮那會兒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許秦烈對這件事還是耿耿于懷,怎麼都無法對過去許國勛做的事釋懷。
林凡現在倒是無所謂了,對他來說過去式就是過去式。
“要是姜卓和劉在一起,父母怎麼辦?”林凡想著最關鍵的問題。
這一路走來的困難,恐怕只有他和許秦烈最了解了。
許秦烈長嘆一聲,翻出兜里的鑰匙開車,“不知道,夠嗆。”
兩人上車去菜市場買了些菜,做飯的時候門鈴響了。許秦烈圍著圍,拿著湯勺正在嘗湯的咸淡。
林凡抱著電腦從沙發下來,打開門看到了垂頭喪氣,耷拉著臉的姜卓。
“姜卓?”
姜卓嗯了聲,手拎著個超市塑料袋,裝著幾瓶哐當響的啤酒。
“能不能收留一下無家可歸的流浪人士?”他慘兮兮地問。
林凡側讓他進來,“許秦烈,剛好在做飯。”
姜卓換了鞋門路地走到冰箱把酒塞進冰箱。
許秦烈轉睨了他兩眼,“狗鼻子,專門挑這個點來。”
姜卓“啪”一下關掉冰箱門,“昨晚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劉今天回來?”
許秦烈把鍋里的浮沫輕輕舀掉,“我是想跟你說啊,你著急喝酒,說什麼暫時不是很想談。”
姜卓:“....”
愣了半天姜卓才想起確實有這麼個事兒。
“那今天早上不能跟我說嗎?”
要是他提前知道了就能找借口不去給劉接機,更不會上這麼尷尬的事了。
“你哪回喝了酒不是得睡到第二天晚上?”許秦烈說著把湯盛到桌上,“別嗶嗶了,先吃飯。”
姜卓看著桌上盛的四菜一湯,一天沒吃飯的他不爭氣地咽了下口水,拉開椅子手也沒洗就直接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許秦烈才聽他說起今天在機場發生的事。
“劉的朋友?”
姜卓喝了口酒,“是啊,金玉的,就擱我面前站著,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干嘛去了。”他越說越上頭,哐當一下把啤酒砸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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