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桑歲回國,鄒勁是知道盛以澤像個狗尾一樣追著桑歲,但不知道兩人的關系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還以為兩人還在哥哥妹妹的階段。
如今意外得知這消息,鄒勁心態直接崩了。
想起四年前他說想追桑歲,盛以澤就把他揍得鼻青臉腫的畫面,陳奕想想就覺得替他臉疼。
鄒勁顯然是接不了這個結果,直接給盛以澤打了電話。
“你跟桑歲妹妹在一起了?”
是質問的語氣。
盛以澤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桑歲已經下班,這會兒正上衛生間去了,他在外面等。
聞言,盛以澤挑了下眉,笑了聲,答非所問:“我們現在要去看電影,沒什麼事的話掛了。”
“盛以澤我問你!”
盛以澤手一頓,“說。”
“你真的喜歡嗎?”
“收回你那廢話。”
“不管怎麼樣,你以后要是敢對像四年前那樣,別怪我不念兄弟!”
盛以澤冷嗤了聲,往后靠:“鄒勁,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懂?”
“……”
鄒勁吃癟,在心理做了一番掙扎后,只能深呼吸。
認命了。
“盛以澤。”他語氣認真,“好好待。”
盛以澤愣住。
說實話,他有過把鄒勁視為敵,但從未覺得他對他有什麼威脅,甚至覺得,他喜歡桑歲,只是朋友或者過家家般的喜歡,但當他現在給他打來這個電話,盛以澤才意識到——鄒勁對桑歲的喜歡,是認真的。
盛以澤正了正,由衷地說:“謝了,以后結婚請你喝喜酒……”
“嘟嘟嘟——”
鄒勁掛了。
“誰打的電話?”桑歲從衛生間出來,順手接過盛以澤手里的包包,順問。
“鄒勁。”
桑歲一頓,抬頭:“你們公司破產了?”
“……”
“不是。”盛以澤了鼻子,“他在羨慕我,嫉妒我。”
“為什麼?”
盛以澤沒說話。
他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張小臉,桑歲覺得他奇怪,忍不住抬手了臉:“我臉上有東西?”
“嗯。”
桑歲一慌,“我眼睫不會是沒好吧……”
盛以澤倏地抓住手,盯著眉眼,“沒有,得很好。”
“那是什麼,你快幫我弄弄。”
盛以澤故意湊近瞧著,忍不住在臉上親了一口。
桑歲捂住臉,推開他,嚇得四周看了下,發現沒人才松了一口氣。
“盛以澤,這里是公司,你別胡來!”
盛以澤松開,往旁邊的墻上一靠。
走道的壁燈比較暗,線落在他眼里,泛著似水的溫。
“桑歲,我還期待的。”
“什麼?”
“期待你答應跟我在一起的那一天。”
桑歲沒說話,因為他看到他眼里的念,濃烈得要溢出來。
“到那時候,我一定會跟你接吻,甚至……”
桑歲簡直不敢再聽下去了,趕忙轉移話題:“鄒勁嫉妒羨慕你什麼?”
盛以澤最后也沒說出那兩個字,只是看著無聲笑了一會兒。
聽提到鄒勁,他臉上念稍減,神吊兒郎當的,也沒個正形。
“他羨慕嫉妒我能約你去看電影。”
“…………”
-
兩人是吃了晚飯才去的。
來到電影院,盛以澤去取票。
折回來時,他把票遞給桑歲,桑歲看了一眼,詫異:“怎麼是畫片?”
“你不是喜歡?”
“可你不喜歡啊。”
“是我約你看電影,當然要選你喜歡看的。”
“哦。”
桑歲沒說話,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開心。
盛以澤歪著臉瞧:“開心了?”
“沒有。”桑歲迅速斂笑,“只是覺得不是鬼片可惜了。”
“那我現在就去買鬼片。”
“你敢!!”
盛以澤忍不住笑,下意識手想牽手,桑歲故意裝作很忙的樣子錯開他手,走向飲品區。
“我們買點飲料吧。”
盛以澤看,氣笑了。
行,這姑娘的氣還生著,手都不讓牽了。
盛以澤也沒強迫,走過去。
店員看見盛以澤,忍不住問:“你好,你們也是要可樂和米花嗎?”
盛以澤出聲:“不要可樂,要一杯珍珠茶,溫的,多放珍珠。”
桑歲一愣,扭頭看他。
盛以澤好笑,了腦袋:“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珍珠茶還要多放珍珠?”
“怎麼又問傻問題?”
“?”
“以前你在我家住的時候,不是跟你逛過幾次街?那時候看你一直都很喜歡喝珍珠茶,還特別吃里面的黑珍珠。”
桑歲臉錯愕。
沒想到他還記得。
突然想起岑與。
跟岑與在一起三年,他們一起看過很多次電影,但每次院觀影之前,岑與都會直接買可樂和米花。
因為他喜歡喝可樂,每次買的也都是這個,只是不喜歡,但見他喜歡,加上他一買就是兩杯,覺得浪費,也就沒說過自己想買其他飲料。
如今回想,或許就像他媽媽說的那樣。
他們之間,本就不是。
從來沒有對岑與有過要求,甚至覺得買就買了,不喜歡,不喝就行。
岑與也從來沒有注意到,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喝可樂,他每次買的可樂都沒有喝一口。
“怎麼了?”盛以澤接過店員做好的珍珠茶,取了個套子套在杯子上,才遞給,“小心,別燙著。”
桑歲接過,說了聲謝謝:“沒什麼。”
想到他沒點飲料,便問:“你不喝嗎?”
他搖頭:“太甜。”
“哦。”桑歲把吸管進去,吸了一口,溫度剛剛好。
不知道是甜的還是溫度的緣故,心尖又暖又甜的。
盛以澤沒注意到的異樣,看著零食區的菜單:“喜歡吃什麼,再買點?”
桑歲倒是沒什麼想吃的,只是盛以澤擔心看電影途中,雖然晚飯吃的有點多,一般不會,但他總覺得會似的,愣是買了好些零食,說到時候想吃就吃。
取好票和買好東西,盛以澤左手提著桑歲的包包,右手提著零食,桑歲則兩手捧著茶一邊喝一邊往影院包間走。
盛以澤看到什麼,停下腳步,“你等我一下。”
桑歲抬頭,男人已經走到影院門口。
那里有個婦人在賣花,各種鮮花艷滴,盛以澤單手拎著所有東西,親自挑選了十幾束花,讓婦人包裝一下。
桑歲眉眼一彎,往旁邊柱子一靠,一邊吸著茶一邊看他。
冬后夜里冷,男人白針織衫外面套了件長款駝外套,及膝的外套擺垂下,襯得他下半那兩條修長筆直,跟男模似的。
盛以澤材很好,高長,跟架子似的,什麼服在他上都能穿出價值不菲的覺。
此時他正在彎腰選花。
外面雪花紛飛,有雪花落在他肩頭,襯得他宛如下凡的謫仙,氣質卓絕溫。
桑歲看癡了眼,以至于有兩個姑娘站在面前都沒發現。
“姐姐,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嗎?”
桑歲被聲音拉回思緒,疑:“嗯?”
“你別被他騙了。”
那姑娘以手做擋風板,悄咪咪地說——
“他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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