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蕊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蕭令月冷淡地目看向后的丫鬟:“你邊的丫鬟看到世子,不知道行禮的嗎?”
謝玉蕊一愣。
彩霞等一眾丫鬟也愣住了。
們平時跟在側妃邊,除了對王爺恭敬之外,對王府其他人向來是眼高過頂的,哪想得起行禮這回事?
“俗話說得好,什麼樣的人養什麼的狗,側妃連自己邊的奴才都養的不規矩,倒是口口聲聲來管教世子的規矩了?”蕭令月角噙著一譏誚。
仿佛在說——你連自己人都管不好,還有臉管別人?
謝玉蕊的臉驟然難看,轉頭狠狠瞪了彩霞一眼:“你們都是死人嗎?看到世子也不知道跪下行禮!”
“奴婢見過世子。”彩霞和幾個小丫鬟嚇得急忙跪下了。
“我平時真是把你們寵壞了,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回去之后都給我罰跪兩個時辰!”謝玉蕊嚴厲訓斥。
彩霞幾個丫鬟不敢爭辯,心里十分委屈。
們平常跟著側妃見世子的時候,都是不行禮的啊……側妃也從來沒說過什麼。
現在卻怪們不懂規矩了。
蕭令月冷眼看著訓斥婢,這才嘲諷開口:“側妃知錯就改,看來確實是個守規矩的人。”
謝玉蕊:“……”悉的憋屈又來了。
咬牙:“王爺把世子給我,是對我的一片信任,我自然要以作則,好好遵守皇家的規矩,教導好世子,才不辜負王爺的心意!”
蕭令月笑了笑,假裝沒聽懂話里的炫耀。
“你們先去玩吧。”低頭,了兩個孩子的腦袋,“我和側妃有些話要說。”
“娘親?”北北抬起頭。
“沒事,去玩吧,我待會再去找你們。”蕭令月微笑道。
兩個小家伙這才手牽手的走開了。
蕭令月臉上的笑容冷淡下來,看向謝玉蕊:“現在沒外人了,你也用不著裝了,找我有事嗎?”
謝玉蕊也不客氣,手就朝臉上抓去。
蕭令月一把握住的手腕:“你想干什麼?”
“在王府里還戴著面紗,你這張臉見不得人嗎?”謝玉蕊譏諷道。
“我的臉能不能見人,跟你有什麼關系?”蕭令月甩開的手。
謝玉蕊踉蹌了下,被彩霞及時扶住,氣惱又憤恨地瞪著蕭令月:“你!”
“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看我長什麼樣?”蕭令月眼神微妙地看著,仿佛在說,你吃飽了撐的?
謝玉蕊不屑地冷笑道:“沈晚,你以為你戴著面紗遮住了臉,就有資格勾引王爺了嗎?你也真是夠蠢的!王爺是什麼人、什麼眼?就你長的一副丑八怪的樣子,還是個被人用爛了的寡婦破鞋,也好意思出現在王爺面前?也不怕污了王爺的眼睛。”
“你都好意思站在我面前,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站在翊王面前的?”
蕭令月涼涼笑道,隨即上下打量了一眼:“至于你說翊王的眼高,嘖嘖,我還真沒看出來。”
“你在這里怪氣搬弄舌!”
謝玉蕊緩緩近,目狠地看著:“你的那些丑事,我早就派人調查清楚了!今天只是來警告你,王爺看在世子的面子上,才留你在王府暫住,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下賤心思!敢勾引王爺,我就讓你不得好死!”
蕭令月站在原地,聞言只是平靜地和對視。
片刻后,忽然抬手,從謝玉蕊致的發髻上取下一寶石簪子。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蕭令月拿著簪子,指著上面鑲嵌的寶石問道。
謝玉蕊輕蔑嗤笑:“果然是鄉下養的土包子,連寶石都不認得!”
“不。”蕭令月微妙地一笑,“這不是寶石。”
“你瞎了嗎!這麼大顆不是寶石是……”謝玉蕊輕蔑的話還沒說完。
蕭令月手一掰,直接將簪子上的大顆寶石掰下來,輕輕一握。
咔嚓!
清脆的破碎聲響起。
蕭令月再次張開手,寶石已經不見了,手心里只剩下一團末。
微瞇著眼睛,幽幽地說:“有些東西,你以為是價值連城的寶石,可是在我眼里,不過是一團不值錢的末。”
說著,傾斜手掌。
寶石末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與花園的泥土融為一。
很快就看不見了。
“……”謝玉蕊倨傲的臉龐僵無比。
瞪大眼睛,猶如看怪一樣看著蕭令月。
蕭令月手,將沒了寶石、空的簪子回頭上,語氣幽淡:“與其來警告我,不如好好守著你的‘寶石’,不就把人當賊看,懂了嗎?”
“……”謝玉蕊嚇得差點尖!
但,對上蕭令月毫無笑意的幽冷眼眸,的嚨就像被無形的手掐住一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聽得懂“沈晚”的暗示。
所謂的“寶石”,指的不是東西,而是戰北寒。
謝玉蕊覺得戰北寒是價值連城的“寶石”,但是在“沈晚”眼里,只是輕輕一,寶石就碎了不值錢的末,和地上的泥土一般。
“沈晚”的意思是,戰北寒就是這團末,不想抓也不稀罕,更不耐煩為了一個男人玩爭風吃醋的游戲。
所以,才用了這種方法警告謝玉蕊,同時還有另一重威脅意思——寶石都能碎,謝玉蕊如果不識趣的再來挑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骨頭有沒有寶石那麼!
后院里爭寵的人沒見過這樣的啊!
這人是個怪嗎?!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謝玉蕊一張臉慘白僵,本能地點頭,后背冷汗了一片。
“懂了就好。”蕭令月微微笑道,“側妃慢走,我就不送了。”
謝玉蕊一句話都不敢說,轉扶著丫鬟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有多遠跑多遠。
蕭令月等一走立刻垮下臉,痛苦地甩著手:“我靠,這破寶石也太了,的手好痛!早知道就金簪嚇唬了……”
一邊抱怨嘀咕著,一邊轉去找兩個小家伙。
卻不曾發現,花園的假山影中。
暗衛的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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