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許微喬扶正自己的帽子,的手腕被陸遠秋牽著,仰頭看眼前的男孩子。
“我們站在哪里拍呢。”
他們博士服的活范圍只在這個場。
安城大學的這個場偏老了,一面墻上甚至都蔓滿了爬山虎,可這時候乍暖還寒,爬山虎上只剩了經絡,僅留了幾片枯黃葉子在風里巍巍擺著。
“我們去那里!”
老墻、爬山虎。
一瞬間就讓想到陸遠秋帶著一塊翻墻的事。
第一次巍巍,弄的陸遠秋灰頭土臉。
第二次他們非常默契,一跳一接。
許微喬一看見爬滿爬山虎的老墻就想去拍照。
看著那面墻,陸遠秋挑眉笑了,
“你想用什麼姿勢拍?”
他走過去,站在那面墻邊問。
許微喬心里是想舉高高抱著的,但是現在這麼多人呢,不好意思。
陸遠秋好像一眼看出心里的想法,了然笑笑。
他喊了下在不遠拍照的盛炎。
“幫我們拍一張。”
陸遠秋跟盛炎說完,走回許微喬邊。
背過,蹲下去,一只手后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伴隨著那天的,和后面的老墻,修長又骨縷清秀的手許微喬到后來一直記得。
坐上陸遠秋的肩膀,陸遠秋把穩穩托起來,站好。
許微喬的手自然垂下,已然沒有了第一次時那麼慌張。
在盛炎說著三、二、一開始拍照的瞬間。
許微喬覺陸遠秋握住了垂下來的手。
照片里的他們站在只剩經絡的爬山虎下,笑的還跟小時候一樣。
他們穿博士服站在老墻下面拍的那張照片許微喬托小姨沖洗出來,林鳶拿到照片之后把幾張照片擱在許微喬臥室的桌子上。
“今晚要不來我家吃飯吧,順便拿一下照片。”許微喬翻了翻書包,發現自己沒有把照片帶出來,語氣有一點點失落。
“怎麼?不開心?”陸遠秋看著許微喬嘟看向書包里的樣子,問。
“還好吧,今天心心念念要帶過來的,沒想到忘記了。”
許微喬偏頭,看著陸遠秋。
“所以你今晚務必來我家一趟。”
迎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這麼想我來你家嗎?”
陸遠秋說這句話的語氣,像是吉他撥完,余音未盡的那弦。
聽的許微喬心不自覺了。
“你來不來,我還不高興招待呢。”許微喬說的口是心非。
晚上他們在一塊吃完了飯,許微喬去臥室拿照片,今天臥室的窗簾是拉著的,許微喬開了燈。
在桌上拿好了照片要往外走,眼睛余瞥到了一眼那只泰迪熊。
“陸遠秋!”許微喬倒了一口冷氣喊在外面的陸遠秋,那一瞬間,都幾乎不敢。
因為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只泰迪熊的眼睛里,有一個像是相機鏡頭一樣的東西。
出來又進去。
“怎麼了?”陸遠秋聽見許微喬聲音不對,一把推開許微喬的臥室門闖進來。
他看見許微喬怔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床頭柜上的泰迪熊。
“那個熊的眼睛里。”許微喬開口,聲線抖的里面摻了哭腔。
“有鬼。”
陸遠秋走上前去看了眼泰迪熊的眼睛,沒看出什麼來。
他看著許微喬臉慘白的樣子,突然想起來之前許微喬收到快件之后的不對勁樣子。
他想起有些微型攝像頭是要用特定型號的手機打開相機模式照著才能看見。
陸遠秋出自己手機,調到相機那邊對準,
只是看了一眼,他覺自己心里有火氣按捺不住的往頭頂竄。
那只熊的眼睛里,照出了紅外線微弱的。
這個眼睛里藏了微型攝像機。
“這熊誰送你的。”陸遠秋照完,下服把熊裹住,然后一把兜起來帶到外面客廳。
許微喬跟在他后面機械的走出來。
“剛來這的時候,家里寄過來的快遞。”
“你確定是家里寄過來的?”陸遠秋表嚴肅,他看見許微喬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又放緩了語氣。
“別怕。”他說,“關于這個熊你想想還能想起什麼。”
許微喬在沙發上坐下,一雙手無意識纏,好像又跌進不好的回憶旋渦里。
“有一個地方我瞞你了。”輕聲開口,話里滿滿的都是害怕,“收到快件的那天,我以為是合同,但是里面是被拍到的,我跟你的聊天照片。”
“之前泰迪熊都在什麼地方?”看著許微喬又纏的手,陸遠秋輕輕把手放上去用力握住。
“我睡覺的時候會抱住它。”
許微喬越說,應激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猛的撲進陸遠秋懷里。
“我好怕啊陸陸。”話里的哭腔的人心里發疼。
“沒事了,沒事了。”懷里的小姑娘在他懷里哭的一一,陸遠秋抬手,輕輕的在背上拍著。
“人證跟證都在,那個東西馬上就能坐牢了。”
“這次數罪并罰,他不會再出現在你的視線里了。”
等到林鳶回來,許微喬白了一張臉,陸遠秋拿著手里的一沓紙跟那個泰迪熊跟說了這些事。
那晚許微喬是跟著小姨一起睡的,等許微喬睡下之后,陸遠秋跟林鳶又跑了一趟警察局立案。
遠在北城的樊天仿佛嗅到了什麼風聲,在警方展開調查的時候又開始玩起了失蹤。
不知不覺過了好幾個月,高一到了期末,這次的期末考試決定著文理分科的生死。
許微喬經過之前那件事之后,又做了幾次心理輔導,可能因為陸遠秋的關系,現在再面對那些之后也不再怕了。
要是自己在收到那份快件的時候思想果斷一點,早些跟大家說,說不定藏了微信攝像機的小熊會發現的更早。
但這些再提起都是馬后炮了,現在要迎接新的生活,
比如文理分科后,和陸遠秋不再是同班同學了。
許微喬懷里抱了一些書,看著陸遠秋一點都不客氣的把的書直接放到那個教室的第一排。
“我個子高,坐第一排不好。”扯了扯陸遠秋的服角小聲說。
“你很高嗎?”陸遠秋低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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