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昏迷了。
陸聞笙雙疊著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瞇眸凝著病床正在輸的人。
掌大的小臉格外蒼白,臉上還有些明顯的淚痕。
醫生說有些營養不良、低糖,再加上剛才發生的事到了刺激,才導致昏迷的。
手臂和手背的刺痛傳來,他垂眸掃了眼那些抓痕,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這很不像自己的事風格。
他覺得自己的緒和節奏被虞晚牽扯得有點多了,心中不免有些煩躁,從袋中取出了煙盒,磕出一支煙含在邊。
鋼皮亮面火機的蓋子被彈開,火苗蹙起,陸聞笙才想起這是病房。
他抬眸了眼藥袋中還有三分之一葡萄糖,起抬步走出去。
走進樓梯間,他彈開了打火機蓋子,橘藍的火苗簇得老高,雪白的香煙被點燃。
陸聞笙用力吸了一口,朝著空中吐了個煙圈。
這時,安全門被推開,陸聞笙瞥了眼,是個意料之中的人。
他微微勾,“裴先生也來煙?”
裴延開門見山,“特意來找陸先生的。”
“找我?談什麼?”
“我奉勸陸先生,離虞晚遠一點兒。”
陸聞笙輕笑,“遠點兒?”
“想必陸先生已經知道虞晚是我前友了。以陸先生的條件,什麼樣的人找不到?何必撿別人穿過的舊鞋穿呢?”
陸聞笙臉上的笑意卻不達眼底,他指尖銜著的香煙輕點了點,一截煙灰墜了地。
他一字一句道,“你沒穿過就沒有資格評價。我穿過才有發言權,可是一雙嶄新的水晶鞋。”
裴延眸暗了暗,“舊鞋也可以翻新的,現在的技很先進。”
陸聞笙似笑非笑著,“合腳最重要,不是嗎?裴先生今天和我說這些,是覺得現在的鞋子不合腳了嗎?”
裴延和陸聞笙差不多高,相視而立,眼底皆是充斥著寒意。
裴延瞇眸,“我未婚妻需要這個供,我希陸先生能諒一下。”
陸聞笙舌尖舐著后槽牙,隨后輕笑了聲,“巧了,虞晚的外婆也需要。我這人,對看中的人和從不相讓。”
說完男人臉上的笑容倏地斂去,轉離去。
裴延聽著砰的關門聲,眸極度鷙。
陸聞笙回到病房不多時,虞晚醒來。
環視四周,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而守在邊的人正是陸聞笙。
“陸先生。”
陸聞笙薄輕勾,“醒了?”
虞晚輕嗯,“我怎麼了?”
陸聞笙將醫生的話轉述給,“低糖我能理解,營養不良是怎麼回事?”
虞晚抿了抿,并不想說自己這一年吃的大多是泡面,不需要別人的同。
看出來并不想說,陸聞笙也沒再問。
他拿過桌上的食盒,打開,“徐巖買來的蔬菜粥,搭配了一些清淡的小菜,你吃點。”
虞晚道謝,坐起,想要接過食盒。
“你手不方便,我喂你。”
“不用了,謝謝。”
說完,虞晚覺得自己語氣有些生,畢竟之前人家救下了外婆,清了清嗓子,“你不吃嗎?”
陸聞笙輕笑,“我比較想吃你,給吃嗎?”
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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