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穆離開后沒有立即回西灣小區,而是給魏斯然打了個電話:“你現在有沒有空出來陪陪我?”
魏斯然一臉懵,很是意外。
“你確定自己現在打的是誰的電話嗎?”
他并不認為簡穆自己打的是他的電話,否則他聽到的不應該是這句話才對。
“我知道是你的電話。”簡穆說,“魏斯然。”
魏斯然愣了一下,換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好奇問道:“你怎麼會突然找我,這不是你會有的舉。”
“就說你有沒有空吧?”
半個小時后,魏斯然穿得一花蝴蝶似的出現,站在簡穆的面前,低聲問道:“這位小姐,接下來的時間,你想去哪兒?”
“喝酒,我想喝酒。”
坐在路邊椅子上的簡穆昂起頭看他,眼里滿是期待,等著魏斯然點頭答應。
然而,后者卻搖搖頭,瞇著眼說:“我可不愿意帶你去酒吧,就你這點酒量,你能直接睡在酒吧那兒,你信嗎?”
“那就去……”
魏斯然很怕“你哪兒”,他是不敢讓這個時候的簡穆去他哪兒的。
下一秒,他聽到簡穆說:“我哪兒。”
“你哪兒?那你直接跟霍總喝不就的了,為什麼非得拉上我?”
魏斯然有些不滿,看著模樣,轉頭就要走,卻又聽到突然抬手拉著他的簡穆說:“我之前買的公寓,不是去西灣小區,我記得我哪兒好像還有一瓶很貴很貴的酒。”
雖然酒量不好,但兩年前的那段時間,心很不好,也囤了好幾瓶酒,最后卻沒有太多能夠在那邊住的時間,也就沒能喝。
這句話對于各類酒好者的魏斯然而言,兩眼瞬間發亮,不由得瞇起眼看著簡穆,直接問道:“你真的有好酒?”
簡穆搖頭:“我不知道是不是好酒,但我知道它很貴。”
確實不知道什麼樣才做好酒,但記得那瓶酒花了六位數,買的時候聽說這是一瓶好酒來著,可一直沒機會喝。
“你要是不愿意去,我自己去好了。”
起,正要走,卻又被魏斯然追上,他陪著笑說:“我跟你一塊兒去唄,你酒量不好,一瓶酒肯定喝不完,那就浪費了不是?”
其實,魏斯然只是看中的酒,的緒倒是其次,反正簡穆有很強的自愈的能力。
簡穆邊說邊朝著魏斯然的車子走去,輕輕的敲了敲車窗:“開門。”
魏斯然解鎖,又親自上前來替打開車門:“簡小姐您里面兒請。”
每一次在簡穆心很不好的時候,魏斯然都會用開玩笑的方式安,雖然用不大,但是好過什麼都不做。
魏斯然朝著駕駛位繞去的時候拿出手機擺弄了幾下,將近兩分鐘才上車。
“你是不是朋友,跟我在一塊能不能先不要理你那些鶯鶯燕燕?”
“行行行,今天你是我唯一的顧客行嗎,你說什麼我都聽,你要我干什麼我都……”魏斯然咧一笑,“考慮考慮再決定要不要做。”
簡穆被他逗笑,卻并不能緩解自己的心里的不悅。
“要不要跟我說說你心不好的原因,是霍總做了什麼讓你離家出走的程度?”
簡穆搖搖頭,霍北念再怎麼氣也不至于讓離家出走,因為本就不敢。
但現在不一樣,跟霍北念三個月的易已經結束,大概也就不需要非得每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回到西灣小區。
今天晚上不想回去跟霍北念倒是沒有關系,但就是想要找個人聽一聽的吐槽,要吐槽的容卻又是霍北念不能聽的——關于白檸。
簡穆深吸了口氣,隨后輕聲道:“我剛從我爸媽哪兒過來的。”
“你爸媽?”魏斯然不由得瞇起眼,偏頭看兩秒,又目視正前方,“你去簡家做什麼,找罪嗎?”
明知道爸媽那樣對,為什麼還有去簡家,這是魏斯然想不明白的事。
可是,簡家到底是的家,那也是的爸媽,怎麼能夠做到不在意就真的什麼都不在意?
要是真的能這麼冷,就本不擔心自己會跟霍北念離婚。
足夠冷的離婚后直接離開遂城,一個人跑得遠遠兒的不就好了,為什麼還會擔心爸媽用簡氏、用老爺子跟冷云霆在一起?
聽到緩緩嘆下的那口氣,魏斯然不由得瞇起眼,無奈的搖搖頭,幾秒后才說:“他們又好了些什麼?”
“他們讓我跟夏白音道歉,他們明知道夏白音抄襲了我的設計,卻因為夏白音的爸爸愿意跟簡氏合作而讓我去跟道歉。”
“他們憑什麼?”魏斯然沒忍住,一臉怒氣地說,“他們到底憑什麼這樣對你,難道你不才是他們的親生兒嗎?”
可是他們更加在意的是簡氏,甚至是白檸……
簡穆深吸了口氣,突然陷沉默,明知道自己沒法兒替爸媽做任何解釋,但是又想要給他們找理由跟借口。
可是沒有,找不到適合的,能夠說服或者其他人的理由跟借口。
徐曼跟簡碌國確實是很過分的,他們可能本就沒有把簡穆當他們的兒。
“在他們的眼里,利益比你還要重要。”
魏斯然作為一個旁觀者,他看得很清楚,雖然心疼,但是這也是事實。
他作為一個看得很清楚的人,他不愿意去騙簡穆,因為他很清楚,簡穆比他看得。
接下來,簡穆沒有再說話,兩人一路沉默著,一直來到簡穆自己買的公寓。
魏斯然看著往上走的電梯,卻還是沒忍住好奇:“你當初為什麼要買公寓?”
后者微微一聳肩,往墻上一靠,輕聲道:“想要有一個自己的空間,一個誰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魏斯然瞇起眼,不由得問道:“他們不知道你在這里買了房子?”
后者微微一聳肩:“霍北念知道。”
話音落下,電梯也正好打開,正巧跟站在電梯門口的對視上。
簡穆倒吸一口涼氣,愣在原地,一不的看著站在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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