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頂層套房。
祝肴依偎在男人炙熱滾燙的懷里,后背卻靠著冰冷的落地窗。
“沈先生,今、今天,是我的生日……”
祝肴嗓音輕。
男人散漫笑了聲,強勢的吻吞噬的尾音。
祝肴眼尾微紅。
真笨。
竟妄想從這剛認識的的陌生男人口中,聽到一句生日快樂。
恍惚中,祝肴覺得這像一場不真實的夢。
竟真的在生日這一天,和喜歡多年的霍宵分了手。
還和一個才認識三小時的陌生男人,在酒店頂層的高空落地窗前……
極盡纏綿。
-
三小時前。
祝肴與霍宵在一起不到一年,今天是霍宵陪過的第一個生日,早已期待很久。
霍宵定好了一家高空旋轉餐廳。
約定好的七點,祝肴早早到了,霍宵還沒來。
“小姐,您請用。”服務員為祝肴桌上放一杯白水。
“謝謝。”祝肴漂亮秀氣的眉梢染著淺淺笑意。
打開手機,沒有霍宵發來的消息,依舊乖乖巧巧坐得端正,懷揣著滿心期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七點半、八點、八點半……
餐廳里的客人也來來去去。
直到十點,白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祝肴才拿出手機,猶豫且忐忑地給霍宵發去消息。
【搖搖搖:在忙嗎?(好辛苦啊jpg)】
霍宵沒回。
祝肴抿了抿,料想他應是在忙,不敢再問,也不敢再催。
過了十幾分鐘后,回信終于姍姍來遲。
祝肴滿心喜悅地點開,卻在看清容的一剎那渾僵直。
【霍宵:泱泱醒了,我今晚陪。】
祝肴抬眼看向窗外,眼中失神地凝視這榕城的夜景繁華,眼眶逐漸紅。
寧泱泱醒了。
霍宵心心念念的白月,在植人三年后,醒了。
許久后,祝肴低頭,著白皙指尖在屏幕上打字,固執地做著最后掙扎。
【搖搖搖:能不能陪我過完今天的生日?】
【霍宵:你不過泱泱替而已。】
【霍宵:肴肴,認清位置,別不懂事。】
當寧泱泱車禍植人,霍宵如枯木死灰般消沉兩年后,才找上了祝肴。
祝肴和寧泱泱七八分像。
自然也清楚,霍宵將當聊以藉的替。
如今,白月醒來,替讓位。
本該如此。
“小姐姐。”一道音突然響起。
祝肴吸了吸鼻子,調整好緒,才朝出聲的小孩看去。
小孩六七歲大小,背著一個致小背簍,里邊滿滿的玫瑰。
“我不買玫瑰,謝謝你,小朋友。”祝肴溫了小孩的發頂,輕的嗓音有些啞。
“不是的,小姐姐。”小孩遞上手中的一枝玫瑰,圓圓的小手朝不遠一指,“小姐姐,是那位大哥哥已經買下了,送你的哦。”
“嗯?”祝肴微怔。
視線跟隨而去。
服務臺旁,小孩指向的那個男人正在刷卡買單。
背朝這邊,只能看見拔的背影。
男人穿一寬松拓的悠閑白西裝,后背筆直,短發利落,單手進兜,周著懶散。
一看,便是家境優渥的富家子弟。
祝肴收回視線,微笑著朝小孩搖頭,“這玫瑰我不能要,你還給……”
“小姐姐,不再擁抱舊人,懷里才有新玫瑰哦。”小孩將祝肴打斷,做了個可的鬼臉,將玫瑰往祝肴手里一塞,跑開了。
不再擁抱舊人,懷里才有新玫瑰。
失很明顯嗎?
連小孩也看出來了。
手中的玫瑰艷滴,祝肴鼻尖湊近嗅了嗅。
花香撲鼻。
心突然好了很多,祝肴悲傷的緒似乎被這純粹的花香瞬間安。
好在從來都知道自己配不上霍宵。
也知道霍宵真正喜歡的人是寧泱泱。
這一天早已經預料到,所以真正到來的這一刻,竟然沒有想象中的悲痛絕。
-
祝肴拿上玫瑰起,走進電梯。
電梯即將關上的剎那,一只骨節廓修長的手扶住電梯門。
電梯門再次緩緩打開。
來人量很高。
祝肴下意識抬眸看去。
高的鼻尖,削薄的,清冷漆黑的雙眸……
電梯門徹底打開,完整出男人一張完到近乎逆天的臉。
祝肴與這穿白休閑西裝的男人短暫對視了一秒。
是他?
那個送玫瑰的男人。
祝肴低眉,匆匆挪開目。
男人也懶懶收回視線,淺棕的英倫風手工高定皮鞋邁步電梯,帶進一陣好聞且高級的松木香。
祝肴呼吸了,往電梯角落靠。
手中的玫瑰,變得格外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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