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皇后和齊王的話,淑寧抿了抿,仍有些不甘心:“母后,那清呢?就這樣放過?”
清害死了的駙馬。
要不是清,也不會被天下人恥笑,這個仇淑寧一定要報!
“?”
王皇后輕蔑地笑道:“一個子而已,即便有些聰明又能怎樣?”
淑寧心中一喜:“母后是有辦法對付了?”
“倒也不是專門對付。”
王皇后接過宮人遞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才緩緩說道:“今日我特意請了勛爵子弟前來,其中不乏佼佼者,你一會兒留意留意,看看我們這位大郡主,可有看中的?”
淑寧愣道:“看中又如何?可是已經賜婚給顧淮舟了,還能喜歡別人?”
王皇后抬眸看一眼。
淑寧愣住:“母后?”
王皇后驀地放下茶杯,淡淡道:“難怪你會被一個蠢人欺騙,就你這腦子,還想找清報仇?”
淑寧委屈道:“母后,兒臣是沒有皇弟聰明,可兒臣也是您的孩子啊……”
王皇后沒好氣道:“你要不是本宮的孩子,本宮早拍死你了!”
淑寧頓時不敢再說話。
王皇后懶得再看,揮揮手讓退下。
待長公主退下后,王皇后才對一旁的王嬤嬤道:“都安排好了嗎?”
王嬤嬤立即道:“娘娘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好了,今晚必讓那清毀在宮中!”
“利索點,別再像上回一樣了。”
“娘娘放心,此番定萬無一失。”
王皇后點點頭,想了想,又道:“父親那邊怎麼說?”
王嬤嬤低聲道:“老爺說已經聯合各給陛下施了,但陛下這次似乎有些強,竟然讓四殿下拜已經致仕的秦老先生為老師……”
“哼!”
王皇后冷哼道:“那秦老先生曾是三代帝師,如今又給那顧淮舟當老師,他這是要昭告天下,顧淮舟才是他屬意的太子人選,讓朝中百們都亮眼睛呢!
而且竟然還允許顧淮舟隨母姓,他果然還是放不下那個賤人!”
“娘娘,聽說月宮那邊有了靜……”
月宮,是月妃生前居住的宮殿,自從月妃去世后,那宮殿便空了下來。
圣上不許人打掃,也不許人居住。
就這麼臟兮兮又原封不地保存在宮中。
十幾年了都沒靜,沒想到今日臘八宴倒是有了靜?
王皇后道:“怎麼回事?”
王嬤嬤早已打聽清楚:“聽說是四殿下吩咐打掃的,要做什麼,沒人知道。”
王皇后瞇著眼沉了片刻,突然嗤笑道:“他這是要帶清去見那個賤人……”
王嬤嬤擰著眉:“這麼看來四殿下對清和郡主倒真是深,若是郡主出事,興許也未必會棄。”
“那倒未必。”
王皇后著自己致卻尖銳的甲套:“有些時候,就算再,也還是會舍棄,這一點,他父皇早已經他做了榜樣……”
王嬤嬤想到月妃的結局。
當年陛下也是盛寵月妃,可最后還不是連孩子都‘保不住’,親眼看著月妃在他面前咽氣,陛下還不能為月妃討回公道。
想想確實如娘娘所說。
再偉大的,在利益面前也會一文不值。
王嬤嬤搖了搖頭,問道:“娘娘,那我們要做點什麼嗎?”
這可是個絕佳的好機會。
“當然。”
王皇后抿笑道:“難得四皇子這般孝順,本宮為后宮之主,總要全了他這份孝心……”
低頭在王嬤嬤耳邊吩咐了幾句,王嬤嬤立即興道:“娘娘妙計!老奴這就去辦妥!”
王嬤嬤匆匆退下。
王皇后看著窗外的夜,冬日的夜晚總是暗得比平日早,酉時過半,外面的天已經如深夜般濃黑。
即便到點著摧殘的宮燈,也依舊掩蓋不了這座代表著至高無上權利宮殿深,那些腌臜齷齪的事……
……
戌時。
雍帝和皇后一起,給眾皇室子弟賜下臘八粥,并與眾人一同食用。
席間,一位宮人走到清邊,給斟茶。
清起道:“我自己來。”
說著就拿過茶壺自己手。
宮瞬間變了臉。
那邊,王皇后卻突然斥責道:“廢,竟然還要讓郡主自己手,本宮要你們有什麼用?來人,拖下去斬了!”
宮早已嚇得瑟瑟發抖。
清卻一點也不同。
并沒有茶。
而且席間其它人的茶杯都是空的,這宮都沒添加,唯獨來給添茶?
后宮間的勾心斗角,永遠都是那麼幾樣。
王皇后見清無于衷,眸沉了沉,讓人將宮拖了下去。
淑寧雖然蠢,但自小在宮廷長大,自然明白方才那宮是母后的安排。
但沒想到清這個賤人竟然這般警惕,都不讓宮近。
眼見宮被軍拖下去,淑寧突然趁著大家不注意,將手里的臘八粥潑向清。
誰也沒料到淑寧竟這般大膽。
就是清也沒想到。
雍帝還在這兒呢!
“啊!”
淑寧夸張道:“本宮不是故意的,清和郡主你不會怪本宮吧?”
清看向自己手臂上的污漬,整張手臂的袖都臟了。
立即上前跪在殿中:“陛下,清和不知哪里得罪了長公主,竟讓長公主連陛下賜下的臘八粥都不愿意喝,清和自知有罪,還請陛下罰清和回家閉門思過。”
在長公主的預想里,清服被弄臟了,此刻要麼惱怒要麼憋著,但無論哪一種都是要去換服的,那母后不管安排了什麼都能用上,但清竟然不惱不怒還要讓父皇懲罰?
想走?門都沒有!
淑寧想都沒想站起道:“不行!你不能走!”
場面一瞬間陷寂靜。
在場諸人詭異地看向長公主。
雖然方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宮上,但并不是沒人看見淑寧的行為,只不過大多數人選擇裝瞎。
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裝瞎。
禮王突然笑道:“皇姐,你是和清和郡主有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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