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所有證人證詞都說明,昨日王明鈺和陸嶠南之事,同清毫無瓜葛。
而且王明鈺請貴們吃酒,卻訂了兩個廂房,反倒讓人起疑。
清適時說道:“縣主訂了兩個廂房怎麼也沒同我們講?”
其它貴們也點頭:“我們確實不知縣主訂了兩個廂房。”
清又道:“可是陸世子和檀卻知道呢……”
“難怪我醒來沒有看到縣主和陸世子等人,原來你們……”
楊沄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即捂住,一臉小心地看向王明鈺。
丞相楊承忠一臉驚震。
他這個大兒婉,雍容大度,最是懂中庸之道,怎麼今日盡和縣主作對?
可是皇后娘娘欽點的齊王妃!
楊丞相想提點兒,卻又奈何不能做得明顯,只得捂著干咳。
清卻覺得今日的楊大小姐頗為有趣。
整個人生了許多。
立即作驚呼狀:“啊?原來縣主訂的另一間房,是為了陸世子啊……”
這時,浮生酒樓的小二看到檀的臉,也指認道:“沒錯,昨日我親眼看見進了陸世子的房間!”
這一下,所有人都看向檀,然后又齊刷刷看向王明鈺和陸嶠南。
這三人玩的…當真花!
“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一位年邁的老臣突然站出來,指著王明鈺和陸嶠南幾人道:“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簡直、簡直有辱斯文!”
另一個老派員也上前道:“此事我定當稟報圣上,讓圣上治治這歪邪之風!”
“不僅要治治這邪風,有些人也要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兒,何統!”
“就是,近日京都的風氣全給武安侯府帶壞了!”
最后也不知怎的,竟然一個個全懟起了武安侯。
武安候氣得臉都綠了。
可四位王爺都在這,他只能憋著氣挨罵,等所有人都罵完他,憤憤然甩袖離開后,他黑著一張臉走到陸嶠南邊,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丟人現眼的東西!”
最后,一場鬧劇結束,所有人搖搖頭,告辭離開。
幾位王爺也走了。
貴們和浮生酒樓的伙計也走了。
只剩下王明鈺站在那里,一臉幽怨地看著清。
清挑眉:“縣主還有事?”
王明鈺深吸一口氣,忽然看向清邊的顧淮舟:“四皇子,你可不可以避一下,我想同清清單獨說幾句話。”
“不可以。”
男人面無表地拒絕。
王明鈺臉瞬間變得難看,一雙杏眸地盯著顧淮舟。
不過是個剛認回的皇子罷了,竟也敢忤逆?
王明鈺看向清:“清清……”
這委屈的語氣瞬間讓清起了一皮疙瘩,如果沒猜錯的話,王明鈺是想支開顧淮舟,好倒打一耙質問為何要害。
沒準還要故技重施自殺呢。
小時候,王明鈺不就對說活著太痛苦了,想死。
那會擔心王明鈺會做傻事,總是一次又一次想盡辦法哄著。
現在麼……
“縣主沒什麼事的話,本郡主就走了。”
清毫不理會王明鈺眼里的哀求,轉朝自己的清漪院而去。
某人立即屁顛顛跟上。
王明鈺看著離開的背影,有瞬間錯愕,隨即傷心道:“清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然而回應的是寂靜空氣。
王明鈺臉上的委屈瞬間消失不見,盯著清離開的方向,眸晦暗不明。
從前明明什麼都聽的,為什麼短短幾個月,清像是換了個人?對的態度也變了!
“縣主……”
君元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王明鈺橫了他一眼,冷冷道:“今日之事本縣主不會善罷干休!”
說完,轉離開。
氣得君元直跳腳!
分明是王明鈺破壞了他的好事,怎麼反倒像是他得罪了?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主,竟然如此猖狂?
“老爺,檀兒怎麼辦?”
珍夫人抱著掙扎的檀,滿臉淚痕。
方才怕開口得罪四皇子,珍夫人用手帕將檀的堵了起來。
此刻檀蓬頭垢面,衫不整,神癲狂,整個人就像一個瘋子。
君元揮手道:“先帶下去吧,以后別讓再出來了。”
先是給陸嶠南做妾,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丑事,這個兒算是廢了!
好在還有個清。
他方才一直關注著顧淮舟,他全程都關注著清那個孽,倒是沒想到四皇子還是個種。
種好,種他才能拿。
君元背著雙手走。
結果來福突然折返回來,看了一眼珍夫人和瘋瘋癲癲的檀,雙手疊在腹前,開口道:“大人,四皇子說大小姐驚擾了郡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先打三十大板吧!”
“什麼?”
珍夫人驚道:“三十大板這是要我兒的命!”
來福一臉漠然:“四皇子說了,夫人要是心疼,可以一起。”
珍夫人憤怒的表瞬間收了回去。
希冀地看向君元:“老爺……”
“拖下去吧。”
君元擺擺手:“別驚著四皇子。”
珍夫人震驚地看向他。
老爺竟然連求一求都不愿意?
畢竟夫妻這麼多年,君元扶起珍夫人道:“珍兒,不是我不想救我們的兒,而是得罪了四皇子,我們全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老娘都要去給四皇子府倒夜香了,檀兒只是三十大板,打完就沒了……
你要是心疼檀兒,就先去將京都最好的大夫請來吧。”
說完,君元塞了一錠銀子到珍夫人手中,搖搖頭,一臉嘆息地走了。
珍夫人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銀子。
片刻回不過神來。
直到軍拉著檀離開,才猛地反應過來,哭著追了上去:“檀兒!我的檀兒!”
“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軍拖著的檀突然發出癲狂的笑聲,笑聲悲憤而仇恨。
這就是的親生父親。
以為父親是最疼的。
原來在利益面前,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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