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剛哄睡了雨點,正在客廳坐著喝茶,轉頭看見周靳言進門,那眼神都有點意味深長。
“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樂不思蜀,連兒也不要了呢。”
周靳言:“……”
“您倒是也不必這樣夾槍帶棒。”
秦如這幾天在檀園住著,有次去臥室找雨點,偶然看到了那本夾著照片的筆記。
這本筆記的封面認得,老太太的東西麼,以前藏得死,不讓看,就是不知道怎麼到檀園來了。
于是秦如給打開了。
詫異了一瞬之后,就再也淡定不了了。
后面周過來看雨點,便問起了這事兒,結果是不問不知道,一問……
周知道的雖然也不多,但秦如聯系起照片的事,猜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畢竟是自己生的兒子,怎麼說都是有一定了解的。
秦如就是沒想到,他能做出這種……暗人小姑娘的事兒……
這還是那個驕傲的兒子麼?
不過也總算明白,他為什麼非沈綿不可了。
那麼多年了呢……
“雨點呢?”周靳言問。
“剛剛睡著。”秦如說完,又往周靳言后看了一眼,“你媳婦兒呢?”
周靳言沒有回答,直接上了樓。
沈綿睡著睡著,覺到懷里鉆了一個乎乎的小東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雨點的小臉,在上蹭啊蹭的。
見醒來,雨點輕聲了句,“媽媽。”
沈綿一下就把小家伙摟在了懷里,“你怎麼來了呀?”
雨點嘻嘻地笑著,“爸爸帶我來的。”
沈綿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幾天沒見雨點了,一時間也有些愧疚。
再看看自己上,已經換上了舒適的棉質睡。
回想起這三天在月瀾灣,所有房間都做遍了……
沈綿忍不住地臉紅,又覺得對不起雨點。
兩個人在床上唱了會兒兒歌,又雙雙睡著了。
周靳言進來的時候,看見一大一小兩個寶貝睡得正香。
他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角微微上揚。
片刻,他也躺了過去,抱著們一起睡。
雨點醒來的時候,發現左邊一個爸爸,右邊一個媽媽,小家伙開心地出了一排小牙齒。
一家三口睡到了暮四合。
要起來覓食了。
沈綿一整個渾散架,不想。
不過為了雨點,還是堅持起來洗漱了。
周靳言帶們去了巷子里的私房菜。
跟這邊的老板娘稍稍做了通,訂了一套養生套餐,和一套兒健康套餐。
老板娘親自在門口迎接了這一家三口。
時隔多年,周靳言帶過來的人,始終就只有這一位。
他們的兒也極其漂亮,像個可的瓷娃娃。
主人今天看起來有幾分疲憊,但老板娘是過來人,該懂的都懂。
周靳言帶著雨點去后院的小菜園子里玩去了,沈綿就坐在包間里休息。
老板娘先給上了一碗蓮子羹,清甜解膩,又滋養。
“周太太,您先喝一些,養養神。”
沈綿有些詫異,不自覺地了自己的臉,“有那麼明顯嗎?”
老板娘但笑不語。
沈綿只覺得臉頰發熱,這也太丟人了……
“太太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咱們都是人,我的年紀比太太您長一些,我覺得啊,太太現在的狀態,那一定是被幸福包圍,最讓人羨慕的呢。”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人最大的滋補品……”老板娘靠近了一些,“其實是男人。”
“太太貴的,就適合被致地養著,寵著。”
老板娘說完,笑笑地轉出去。
沈綿覺得,這位老板娘,特別的。
不過此刻,的確是被幸福包圍著,而的幸福,是周靳言給的。
沈綿吃得多,到最后,周靳言直接把的餐收了。
“你干嘛呀,我還沒有吃好呢。”
周靳言扶額,“兩碗飯了,三碗湯,還沒吃好?”
沈綿:“……”
“暴飲暴食不利于消化,你現在還在療養期間。”
沈綿白了他一眼,“原來你還知道我在療養期間啊。”
周靳言:“……”
昨天,是有點過度放縱了。
也是因為到了的,就有些舍不得放手。
他等了這麼多年,才終于等到的,全部的……
不過沈綿還是聽了周靳言的話,沒再吃了。
從月瀾灣回來之后,沈綿就再也沒見過的那本畫冊。
有點著急,便匆匆地跑去問周靳言,“你看見我的畫冊了嗎?我記得我們離開月瀾灣的時候,好像沒有帶。”
周靳言的神倒是沒有半點波,“我收起來了。”
“收起來了?收到哪里了?”
“收到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連同兩本結婚證,和的那本照片,一起鎖進了保險柜。
沈綿看了他一瞬,倒是沒有再問了。
反正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的全部心意,對他再也沒有了猜忌,只有完全的信任。
接下來的日子,沈綿一邊做復健,一邊做祛疤,每天倒是過得充實。
周靳言為了這道疤痕能夠恢復,真是費了不心思。
不過最后的效果還算理想,已經看不見什麼痕跡了。
沈綿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的,完全沒發現周靳言進來。
等到發現的時候,整個人都輕了一下。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周靳言看了一眼手表,回答,“十分鐘以前。”
十分鐘以前……
那豈不是完整地觀了在鏡子前面這樣那樣的全過程?
沈綿這會兒反弧有點長,想完這些才想到自己此刻還沒穿服。
剛才,為了仔細看看疤痕的恢復況,洗完澡出來就沒穿睡,直接披了條浴巾。
這時候突然想起來,便忍不住用雙手遮了遮。
這不遮還好,一遮,倒更顯出了幾分拒還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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