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歌急忙搖了搖頭,輕聲跟蘇杏璇道:“不是沈家的人,是.....是蘇家的人,來的是胡大叔,就住我們家隔壁的,當初是跟著世子爺的,后來就一直沒了差事......”
蘇杏璇沒什麼印象,但是聽說是蘇家的人,心里頓時有了一奇異的期待。
難道是蘇三老爺和蘇三太太后悔了,不忍心,派人來找?
還是說是蘇桉?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心里好了許多。
冷冷的哼了一聲,驕傲的昂著下:“不見!讓他走吧!”
詠歌頓時有些失,相比起在這里不明不白的寄居,當然還是希蘇杏璇能夠跟蘇家和好回蘇家去。
可現在蘇杏璇的子實在是變得喜怒無常很事奇怪,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惹得蘇杏璇不滿,現在的契是直接在蘇杏璇的手里,蘇杏璇想怎麼只是一句話的事。
只是才轉過,就聽見后的蘇杏璇喊了一聲:“等等!”
急忙轉過頭,就見蘇杏璇似乎是在猶豫,過了片刻,蘇杏璇站起了,對著詠歌淡淡的道:“去跟門房說一聲,把他帶到前面的花廳里去,我去見他。”
聽見改變了主意,詠歌頓時又驚又喜,急忙應了一聲,轉跑出去了。
胡英等了許久,他倒是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畢竟他在之前就已經過了許久沒差事在家的日子,早已經習慣了看人冷臉了,在喝過了第二杯茶之后,他總算是等來了姍姍來遲的蘇杏璇,急忙站了起來,恭敬的喊了一聲三姑娘。
蘇杏璇的臉頓時有些復雜。
三姑娘。
夢里的未出閣之前是三姑娘,出閣之后是三夫人,不管什麼時候,蘇家總有一個位子,可現在卻完全不同。他們拋棄的時候,跟夢里放棄蘇邀一樣簡單。
沉下臉,語氣也冷了幾分:“你是在哪里當差的?我從前并未見過你。”
見這麼問,胡英急忙恭敬的站著:“回三姑娘,小的從前沒什麼差事,一直都在府外......”
蘇家因為是老牌勛貴出,所以家生子有許多,這麼多人,總有沒差事的。
蘇杏璇也早就已經習慣,聽說胡英沒差事,挑了挑眉:“那你是......”
既然從前連差事都沒有,那肯定不可能是三老爺和三太太派來的了,們要派人,多的是人可以使喚。
果然,胡英急忙低頭道:“回三姑娘的話,我是三爺吩咐,特地來給您傳口信的。”
果然是蘇桉。
蘇杏璇心里不免失,卻又有種果然如此的諷刺。
對蘇三老爺和蘇三太太徹底死心,態度越發的冷淡了:“他讓你來干什麼?”
胡英也更加的張,急忙道:“三爺請您去寶鼎樓見面,說是有重要的話要告訴您。”
蘇杏璇嗤笑了一聲。
蘇桉能有什麼重要的事。
在他的腦子里,最重要的人和事就都是了,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
看著胡英,眼里有些審視:“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這宅子是程定安的,倒是不怕這一點被人查到。
可找到這里,也不是容易的事。
“三爺找到了之前送您的那個車夫......”胡英把之前就已經在心里過了無數次的說辭拿出來:“花了重金才知道您在大興縣下了馬車,又據那車夫的猜測,這些地方都問遍了,才聽說這座宅子前些時候來過幾個人.....我也是過來運氣......”
蘇杏璇并沒疑心。
這的確是蘇桉會做出來的事,為了找到,蘇桉肯定是不擇手段的。
弄清楚了,就不大耐煩的讓人送胡英出去,自己片刻不停的回了屋子。
詠荷也早聽說了風聲,知道是蘇家有人找上門來,急忙問蘇杏璇:“姑娘,三爺既然來找您了,那咱們是不是要回家里去了?”
天哪,在這外頭真是不安的很,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蘇杏璇會一個不小心就了這宅子主人的外室或是妾侍。
蘇杏璇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回去?
如今就算是蘇家人跪下來求,也不會回去了。
至于蘇桉的邀約......
蘇杏璇緩緩地端起茶盞喝了口茶。
也要去。
倒不是真的想去見蘇桉。
只是,有個人這樣不顧一切的,眼里只有一個人,也難得的。
再說,哪怕是在外頭,照樣能讓蘇桉為瘋狂,為鬧的不可開。
這不是很有就的一件事嗎?
也是對蘇邀的辱。
哪怕蘇邀回了蘇家又怎麼樣?
得到的東西,蘇邀永遠都別想得到了。
而此刻,蘇桉也正暴跳如雷的對自己的幾個小廝破口大罵。
這麼多天了,他讓他們去找蘇杏璇,但是竟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麼辦的事。
蘇杏璇一個弱子無依無靠的在外頭,還不知道過的多不如意。
可恨父母親竟然半點都沒有后悔的意思,真的這樣薄涼。
父親母親可以不管如意,可他卻不能。
小廝們都戰戰兢兢的厲害,青松出事之后下場那麼慘,他們都知道青松是因為幫蘇杏璇辦了不該辦的事兒才落得如此下場,現在哪里還敢再沾惹這些事
若是被老爺太太知道了,只怕皮都要給他們了一層。
蘇桉見他們蔫頭耷腦的,頓時更事氣不打一來,見他們半點消息都沒有,正要發怒,他屋子里的丫頭就跑進來了,說是三老爺找他。
他滿肚子的火氣頓時都熄滅了,有些害怕的了腦袋,瞪了這些人一眼,才心不甘不愿的準備去三太太的院子。
父親最近心不好,每天都橫眉冷目的,不就生氣,對他也沒好臉,他如今很怕去見蘇三老爺,心里正想著蘇三老爺找他是為什麼,忽然迎面就有個人在他面前跪下了,他皺了皺眉,見面前的人陌生的很,皺眉問:“做什麼?”
“三爺,我有三姑娘的消息。”胡英低了聲音,見蘇桉立即眼睛發亮,就在心里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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