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的手一點點垂下去，沒有力氣了。

此刻唯一的念頭，也不是害怕，而是在想，如果自己死了，歡歡一個人怎麼辦。

答應無論發生什麼都會好好活下去，最終還是沒做到。

更沒想到，自己以為單純年，會是青面獠牙的惡魔。

幾人都還圍著姜沅調笑的時候，毫沒有察覺到后有人朝他們靠近。

掐著姜沅脖子的男生好似察覺到什麼，他下意識回頭看去，但什麼都還沒看到，他忽然察覺到后背一涼，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刺進了里。

“臥槽！”

另外三人發出驚呼，幾乎是本能的往后退，有來不及站起來的，直接用在地上蹬出兩米遠。

他們像見鬼似的盯著前方，能清晰地看到，姜歡手里抓著一把刀子，刀刃深深地扎在那個男生的后背，鮮順著刀柄一點點滴在地上。

被捅的男生也終于到了疼痛，他張了張，表異常痛苦，想說什麼，里卻只能發出幾個難聽的音節。

姜歡又轉頭看向其他人，郁的臉，不像一個十三歲的學生，更像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幾個男生嚇得直咽唾沫，巍巍地爬起來想要跑。

姜歡忽地拔出匕首，朝最近的一個男生沖過去。

“！”

男生瞪大眼睛，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然雙發，爬了好幾次沒爬起來。

姜歡兩三步沖到他面前，揚起匕首朝他毫不猶豫的刺下去。

男生抬手去擋，那匕首直接刺進他掌心。

“啊——！”

撕心裂肺的慘響徹整個樹林，嚇得另外幾個肝膽俱裂。

“真是瘋子！”

有人低罵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就跑。

姜歡毫不留的拔出匕首，又朝男生上刺去，男生來不及格擋，被姜歡一連刺了好幾刀。

等男生無力掙扎之后，才拎著刀去追另外兩個。

一共四個被放倒了兩個，那兩個跑了，姜歡不打算放走他們，僅僅追著他們跑。

第一個年剛好倒在姜沅的上，姜沅緩過勁來，著急地到上年，將他推開。

“歡歡！”嗓子疼的厲害，發出的聲音嘶啞不堪，也無人回應。

剛剛聽到有慘聲，肯定是有人來救了，但不知道是誰，只能試探地喊姜歡的名字。

樹林里一片安靜，抖著出手，去邊的年。

到一片溫熱的膩，和濃濃的腥味，電般地回手。

“救……”

年趴在地上，艱難地朝出手。

剛到姜沅的手，便被尖著甩開，在地上連連后退，隨手抱住自己。

從空氣中里飄浮的腥味不難猜出，剛剛發生了什麼。

不過很快姜沅冷靜下來了，又從地上爬過去，在地上一陣索，終于到地上的人。

“你，你哪里傷了？”帶著哭腔問道，手也在男神上，但是不到傷口。

也不知索了多久，才到后背那個的傷口，鮮還在不斷從傷口里涌出來，抬手捂住傷口，企圖止住他的。

“有人嗎？”

抖的開口，回應的仍是一片寂靜。

漸漸地，手掌下的溫度一點點變冷，不流了。

“你、你還好嗎？”

年也沒回答，仿佛只剩下姜沅一個人。

姜沅依然捂著男生的傷口，不知道怎麼樣了，怕自己一松手，他就變了尸。

也痛恨這幾個年，可如果可以，更希是自己的手，而不是連累別人。

如果那個人是姜歡，更害怕姜歡會因此惹上麻煩。

即便捂著傷口，還是能覺到的變化，在一點點僵。

又過了片刻，有腳步聲匆忙跑來。

姜沅茫然地抬起頭，向聲音的方向。

“姐姐！”

姜歡朝快步跑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地抱住。

姜沅愣了愣，知道沒事，繃的心又放下了，抬起手，放在姜歡的后背。

“歡歡，你剛剛去哪里了？”

姜歡抱著，頭也不抬，“我剛剛到啊，哪里都沒去。”

“我都聞到你上的腥味了……”

姜歡一僵，隨后不說話了。

姜沅抓住的肩膀，聲問，“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我不許他們欺負你，誰都不行。”姜歡的聲音和平常不同，泛著不正常的森冷，或者說是森，令姜沅都為之一。

“歡歡你……”

姜歡抱著的力道又了，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看到你跟他們上車的時候，我覺天都要塌了，恨不得馬上沖上去殺死他們！”

“他們不是好人，你為什麼要跟他們走啊……”姜歡說著繃不住心中的緒，聲音帶著些許崩潰的哭腔，“早知道，我之前就該殺了他們！”

姜沅怔怔的愣在原地，林子里的吹過的風，似冰冷的利箭，將刺穿。

抖著，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良久，才從嗓子里出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姜沅眼淚不控制的掉了下來，哽咽地道歉，除了對不起，不知道說什麼。

原來都是，如果不是跑去找姜歡，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果然什麼都做不好，只會拖累別人，就連關心也會為姜歡的負擔。

姜歡飛快的搖頭，“不是，不是的！”

仰起頭，抓著姜沅的手，滿臉的慌張，“姐姐，和你沒有關系，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他們就不會把你帶到這里來了！對不起姐姐，是我連累了你！”

姜沅恍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難道，在學校里欺負你的，是他們？”

姜歡張了張，又沉默地低下頭。

“是他們嗎？”姜沅再次追問道，想到幾名年對自己的做的事，難道對歡歡也……

姜沅更著急了，“你說話啊，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姐姐，你冷靜下，他們沒對我做什麼！”

的話，讓姜沅有些絕，“真的嗎？歡歡，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騙我了好不好？你和我說實話，不要什麼都讓我蒙在鼓里，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用，所以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姜沅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角出一抹苦。

也是，告訴有什麼用，像這次一樣麼？

“不是姐姐，我……”姜歡剛想解釋，后方忽然傳來汽車的聲音，臉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