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賣力表演：“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和走得那麼近！”

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正宮抓呢！

柳惜年一個頭兩個大，下意識要辯解，臨到頭突然反應了過來：“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他義正嚴辭，“就算你鐘于虞姑娘，可這是我和之間的事，沒有義務告訴你。”

迦南：好吧，這還是個有原則的人。

他也沒有執著于追問這個，在柳惜年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的神中，厚著臉皮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那我問問你，你和那個姓江的嗎？”

生怕對方不清楚他問的是誰，他還好心解釋了一下，“就是那天把你打敗的那個。”

柳惜年心里納悶不已，怎麼誰都要來提醒一下他輸給了那個江淮？

他板著臉將迦南的手拿了下來：“不。”

說完又眼神警惕地看向對方，“你問這個做什麼？”

迦南從思索中回過神來，神態自若：“噢，是這樣，我覺得虞小姐和姓江的關系匪淺，那小子極有可能為我的競爭對手，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是？”

反正謊都撒了，主打一個破罐子破摔。

柳惜年：“……”

他對正常的男之都一知半解，更別說這種奇奇怪怪的三角，只是如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那我覺得你沒什麼希。”

雖說迦南對虞枝沒什麼想法，可乍一聽到這話還是怒了：“你倒是說說，我哪里不如他？”

柳惜年眼神真誠：“你打不過他。”

迦南遭到會心一擊：……這倒是真的。

這傻大個，說話還怪會氣人咧！

*

太守府。

謝禎得知了虞枝和柳惜年見面的事，放下心來：“看來他是想通了。”

其實就算柳惜年不答應他提出的條件，他也會幫他救姐姐。

就當是，為了某一瞬間的憐憫。

那種失去摯的滋味，他也曾會過。

寧七又說了一件事：“這幾日，那個迦南的和尚頻頻在虞府外晃悠，依主子看，要不要屬下出手？”

謝禎皺眉沉思，目微涼：“他沒有作就不必理會，讓你去查他的背景，查的怎麼樣了？”

“屬下辦事不力。”寧七面愧，“這和尚當真是古怪的很，沒人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對外只稱自己自己是游歷四方的苦行僧。”

阿渡忍不住輕嗤一聲：“他那樣的也苦行僧？他是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的？！大魚大那是一點都不肯虧待自己，那張跟著他還真沒委屈！對了，我還從沒見過要喝酒的和尚！”

六不凈，這算哪門子的和尚？

謝禎眼里緒明滅起伏：“罷了，也不怪你，他若有心想瞞自己的來歷，自然不是那麼容易查得到的。”

他頓了頓，提醒寧七，“留意他的向，莫要讓他對虞枝不利。”

寧七點頭：“屬下知道。”

他又問道，“主子這邊進展如何？太守可有什麼作？”

謝禎掩著虛咳一聲，覷了眼阿渡，后者慢吞吞道：“狗派人來了兩次，皆是詢問大人的傷勢，昨日倒是有些不同，親自來探，還說等大人傷好一些，要帶大人去個地方。”

寧七一聽這話就頭皮發麻：“他該不會是又想到什麼法子來折騰您了吧？”

畢竟上次去斗場時他也是這麼說的！

“我有預，這次不是。”謝禎接過阿渡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面上恢復了一些，淡淡道，“他應該是打算帶我去見見世面了。”

他之所以冒險深虎，為的也正是這個。

*

連著幾日的天，這天終于出了點太。

天氣不錯，見虞老爺要出門，虞枝主提出要和他一起去碼頭逛逛。

這時候虞老爺也不會拒絕，只是笑著打趣道：“那里人多眼雜，可不比家里細，到時候弄臟了，你可莫要后悔才是。”

虞枝輕輕撇，頗有些不服：“瞧爹說的，兒哪有那樣氣？”

虞老爺最近在清點名下鋪子的收支，楚玨也忙碌了起來，不像最開始那段時間天天往虞府跑，對此虞枝是滿意的。

父二人乘車到了碼頭，數條船停泊在港口，場面十分壯觀。

這其中有近半數都是虞家商船，上頭飄揚著虞家的旗幟，是一個荷花的標志。

虞枝還是第一次來碼頭，見到這樣的場面，由衷地敬佩自家爹爹，他能從白手起家到掙得這樣一份巨大的家業，襟和魄力絕非常人！

目一掃，無意間瞥見不遠的幾條船，虞枝頓了頓，眼里約浮起點異：“爹爹，那邊的船是誰家的？”

虞老爺下意識順著的目了過去，只見旗幟上畫著一株艷麗的蘭草，他瞇了瞇眼睛：“我記得沒錯，這商船的主人似乎是姓賀？聽說本家是在渭水一帶，近幾年才將勢力發展到了姑蘇，我與他家沒怎麼打過道。”

虞枝眼中難掩震驚，突然想起來了，之前在斗場時就覺得這蘭草標志十分眼，現在回想，在盛京也見過。

盛京的千金閣，還有……那個噩夢一樣的乾坤樓。

愣愣地瞧著，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不知道這個蘭草標志究竟意味著什麼，可但凡有它出現的地方，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

虞老爺察覺到虞枝的異樣，連忙關切地問道：“阿妤，怎麼了？”

虞枝搖搖頭，垂下了眼睛，勉強出一個笑來：“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那個旗幟還好看。”

虞老爺放下心來，沒當回事。

他吩咐虞枝在原地待著，自己去和船長們代事。

虞枝下了心里的紛，決定找個機會將這件事給謝禎，有些站不住，跟著來到船邊。

船上的人忙著卸貨裝貨，許是見到和虞老爺一道來的，也沒人阻攔。

虞枝提著擺踏上了貨船，慢悠悠打量著周圍，對一切都很新奇。

從前娘總是拘著，很有機會能接這些。

正看的起興，兩個人抬著箱子從旁邊經過，有什麼白末落了點出來。

虞枝見人走遠，好奇地上前兩步蹲下子，用手捻起一把仔細看了看。

末呈白晶狀，在下亮晶晶的，眸微變，這是……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