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了解自己的學生,從廚房出來看了會兒,就看出些門道來了。
他又驚又喜,擔心自己誤會了,也不敢輕易開口問,走過去試探地問傅司州:“司州,你師母說你帶了不禮過來。”
“人來就好了,帶什麼禮。”
傅司州看了一眼旁在裝喝水的梁瓷,“老師,我今天是和梁瓷一起過來的。”
“哦,你們在哪兒上的?”
陳正哲心下已經確定幾分了,但難得見學生這麼心急,他不免也起了幾分玩心,故意裝聽不懂。
傅司州在他名下讀了三年研究生,陳正哲可聽說了追他的同專業師妹不,他一個都沒看上,倒是沒想到跟梁瓷了。
他自然是不怕傅司州玩弄梁瓷,傅家的家風還是很好,陳正哲跟傅司州父親又有私。
偏偏有人不如他意,端著菜出來的陳霽朗聲就說:“爸,傅哥可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說,他和我姐,牽著手過來的!”
陳霽說完,往傅司州那兒邀功似的看了一眼。
陳正哲暗暗罵了句陳霽壞事,臉上不得不擺出驚訝的表面對:“司州、小五,你們?”
這時候,李玥也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了:“我說呢,怎麼今天提了這麼多禮品,原來是跟著小五回來吃飯啊。”
李玥一語雙關,梁瓷聽得面上發燙。
傅司州知道梁瓷臉皮薄,借著李玥這話,他當著他們的面,牽起梁瓷的手,鄭重地說道:“老師、師母,我和梁瓷在一起了。”
陳霽站在一旁拿著手機錄像,梁瓷沒發現,他肆無忌憚。
李玥和陳正哲對傅司州自然是沒什麼不滿的,況且的事向來都是兩個人的事,他們高興,但也沒過多干涉和詢問。
這頓飯跟以往梁瓷回來的每一次其實沒什麼不同,吃過飯后,照例是陪著小姨聊天,陳正哲和傅司州在一旁下棋,陳霽坐在沙發上一邊打游戲一邊聽們兩聊天。
日子稀松平常,卻是梁瓷最擁有的。
李玥只是好奇地問了問他們兩人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梁瓷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也沒瞞著:“六月份在一起的。”
一旁打游戲的陳霽了一句:“我知道,那時候傅哥發了一條朋友圈,和我姐的一模一樣。”
說起這個,李玥也有點印象,不過那時候沒多想,當時那條朋友圈,還都點贊了。
“你倒是能瞞的,六月在一起,瞞到現在。”
梁瓷面上一熱:“我跟您說過的。”
“哦……你是說你談男朋友的事,那我也想不到是傅司州啊!”
梁瓷低頭喝著水,臉有些紅。
李玥復盤了一會兒,突然嘀咕了一聲:“怪不得……”
梁瓷沒聽清楚:“小姨,你說什麼?”
李玥想起那天接電話的人是傅司州,老臉也是一熱:“沒什麼。對了,最近,那個時宴,還有找你嗎?”
自從一個月前關善真問能不能給梁瓷帶句話,李玥就一直擔心時宴對梁瓷纏著不放。
上周回來,得知陳霽打跟同學打架是因為梁瓷,李玥對時家人的印象就更糟糕了。
“沒有了。”
已經快兩個月沒見過時宴了。
這段時間,梁瓷已經沒怎麼想起過這麼一個人。
“沒有就好。”
下午三點多,梁瓷和傅司州兩人準備離開。
陳霽神神地對著招手:“姐,你過來!”
梁瓷看了一眼傅司州,才轉走向陳霽:“干嘛?又打架了?”
陳霽滯了一下:“……沒有,我又不經常打架!”
他看了看傅司州,覺得距離還是不夠安全,拉著梁瓷又往房間那邊的過道走了過去,最后拉著梁瓷進了房間:“姐。”
“干嘛?再不說我就走了!”
“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時景被打的事?”
梁瓷當然是知道:“怎麼,你也想被打?”
時景是被時宴打的,那打一頓陳霽不過分吧?
“別!我不想挨打!”
梁瓷放下手:“那你還提他?”
“我就是擔心你腦又發作了……”
“陳雨齊!”
陳霽反應快,拉開門就跑出去了,梁瓷本就打不到人。
被氣笑了,走出去就看到傅司州在等,梁瓷看了看陳霽,打算這個賬先記著。
“姐,我困了,就不送你們啦!”
陳霽揮了揮手,轉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梁瓷收了視線,跟傅司州離開。
“陳霽跟你說了什麼?”
“……”
倒也不是想瞞著他不想說,只是覺得陳霽的那話,太離譜了。
傅司州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見不想說,便沒有繼續問。
兩人上了車,傅司州那邊阿姨在打掃,回梁瓷家那邊。
昨晚鬧得狠了些,路上梁瓷就已經昏昏睡,到家后,回房換了套睡后沾床就睡過去了。
下午三四點,依舊。
沙發上的男人雙眸閉,仿佛睡著了。
半晌后,他突然睜開雙眼,俯拿起跟前茶幾上的手機,低頭點開了微信。
傅司州找到了陳霽的頭像,點進去:你跟你姐說了什麼?
陳霽自然也覺得那些話不能給傅司州聽,不然也不會拉著梁瓷進房間悄悄說。
看到傅司州的消息,陳霽在沙發上抓腮繞耳地想了一會兒,才打了三個字過去:不能說。
傅司州挑了一下眉,又打了一句過去:回來后就悶悶不樂地回房間了。
陳霽再聰敏,也不過是半大的年,比老心機,哪里比得上傅司州這樣的老狐貍。
看到他這話,陳霽頓時就急了:我真的沒跟我姐說什麼,就是問了一句知不知道時景被打的事。
傅司州自然不信這事梁瓷會不好開口告訴他:還有呢?
陳霽一心想著自己的話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才讓梁瓷不開心,被傅司州步步引,他已經失去自己的思考:還有……我就是開玩笑地說了一句擔心腦發作。
傅司州看到陳霽的這個回復,也明白梁瓷為什麼不跟他說了。
他拿著手機,看了兩秒,才打了句話:不是腦,只是喜歡過不好的人而已。
陳霽這時候也后知后覺傅司州是在套他話,不過看到他這話,他倒也生不起氣來,順著傅司州這話問了一句:那你是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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