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顧家在雁門關的遭遇,民間傳言紛紛,雖然沒人提起憲宗,但大家總會有些猜測。
周家為兗州大族,靠近北地,自然也聽說過這些傳言的。
明知顧家進京鳴冤,可能會惹得憲宗不快,周家竟然還派了家仆來作證,周老爺更打算親自陪著進京。
就沖這一點,顧清韻對于周家就很有好。
看向京城的方向,“叔,你帶人護著我父親他們的棺木,在城外停靈。我先帶阿昀進城去。”
“小姐,只有你們兩人,人是不是太了?”
“就算叔你們都一起去,也不過兩百來人,我們是去鳴冤求個公道的,公道自在人心,人多又有何要?”顧清韻一臉凝重地看向京城方向,憲宗要打聽顧家后人,那就讓他看看,顧家后人就算只剩下自己和阿昀兩人,依然是凜然不懼風雪。
京城中,隨著顧昀和顧清韻這一行人離京城越來越近,朝中也是議論紛紛。
早朝上,有史出列,參奏朝廷罔顧將士孤寒了忠臣之心,請圣上派人出京迎接顧家父子靈柩進京。
夏端看著那個說話的史,有些詫異。這人是朝中出了名的孤臣,哪頭都不是,認死理的人。他竟然會跳出來為顧家說話?
憲宗心中大怒,但是他找不到理由發火。顧友德父子三人當年戰死雁山,是人盡皆知的事;他恨顧家抬著死人來迫自己,偏偏他不能明說,更不能派人阻止顧家人進京。
若是只是顧昀和顧清韻,他派人去阻止也無妨。可是這一路從北往南,顧清韻將聲勢弄得很大,沿路各地路祭,不時還有學子護送靈柩,浩浩幾百人的隊伍,走在哪里都人矚目。
“圣上,顧大將軍父子乃是為國捐軀,如今又證明是林家父子佞陷害,朝廷理應派人出城迎接,以英雄在天之靈!”那史一番慷慨激昂的話,下跪說道。
憲宗就覺得一氣直沖上來,卻又不得不下去,“顧家父子當年戰事真相,尚待查明。林家有通敵嫌疑,但是當年顧友德貽誤戰機,致使雁門關失守。此事得由三司查明。”憲宗看向左相,“鄭禹,此事就由你負責……”
憲宗話音未落,忽然聽到外面傳來鼓聲。那沉悶的鼓聲一下下宛如敲擊在眾人心頭,讓人不由心頭一跳。
“什麼聲音?”憲宗若不是無法站立,只怕要驚跳起來。
很快,殿外林軍稟告說,“圣上,外面有兩個自稱顧家人的青年男,正在敲響登聞鼓。”
怎麼會來得這麼快?憲宗只覺更加心驚,昨日才聽人稟告說顧家靈柩到了京畿外的澤山山腳的驛站,今日顧家人就抬靈進京了?
宮外登聞鼓,顧昀拿著鼓槌一下下敲著,聲震九霄。
京中百姓原本看到這十幾個一孝服、穿束袖騎裝的人,都在好奇這些人是誰。一打聽,原來就是這些日子一直在傳言的顧家人啊。
顧大將軍父子三人戰死雁山,骸被匈奴掛在雁山天元峰,此事早就被傳論過。
如今顧家后人跟隨征北大軍大敗匈奴,迎回父兄骸,世人都稱贊顧家后繼有人,尤其是聽說顧家三公子顧昀被抓到匈奴奴隸營,在匈奴忍辱負重、終于在升平公主的幫助下回歸夏國,這些事聽著無一不是傳奇。
而林家軍臨陣逃之事,如今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茶樓里還有妃君、殘害忠良的說書故事。
百姓們聽說他們要敲登聞鼓,紛紛尾隨。
顧昀敲響登聞鼓,顧清韻轉看向京城百姓們,“我乃顧家后人顧清韻,今日前來,乃是為我顧家鳴冤。景興二十七年,匈奴叩關,顧家率軍抵擋匈奴。朝廷命林天佑率領福北大營聽從調遣,抗擊匈奴。因為太子殿下陪同林家林月,如今的林妃娘娘到雁山天元寺求神拜佛,為匈奴圍困。原本顧家軍為了守住雁門關,打算堅守城池逐步消耗,為了營救太子殿下,不得不率人出關到雁山救駕。”
“當時福北大營主將林天佑,與顧大將軍商議,由顧家軍沖殺到雁山山腳,待到迎接太子殿下下山后,守住雁山,待匈奴大軍追擊太子車駕、圍困雁山時,林家率福北大營出擊,與顧家軍夾擊匈奴。”
“沒想到,林天佑臨陣逃,太子殿下前腳離開雁山,林天佑率福北大營護送太子殿下一路南下。顧家軍困守雁山,孤立無援,全軍死于雁山谷道;匈奴大軍趁機南下攻打雁門關。雁門關中守衛空虛,顧夫人和兩位夫人率領城中將士誓死守關,戰不退,雁門關百姓和北地百姓們才能逃離。匈奴關,燒殺搶掠,燒毀我顧家宗祠,將顧家夫人尸首懸掛城門泄憤……我顧家鐵骨錚錚,百年來為國守關,從不敢言退。”
“林天佑臨陣逃,與匈奴勾結,私下販賣糧食供養匈奴,以求匈奴不打雁門關!屈膝諂,奴卑膝,為了避戰,故技重施,又想臨陣逃,號稱勤王率兵南下!”
“顧家為何守關?顧家祖訓‘衛護北疆,保我百姓。日月為鑒,忠君民’,十六字祖訓,每代顧家人,無論男,從會說話起就誦讀默念,刻心頭。京城父老百姓們,我顧家不敢自居功勞,但是,我父兄骸懸掛天元峰十九年,十九年啊!無人祭拜,化為白骨!雁山山道白骨鋪道,孤魂夜哭,十萬將士慘死雁山腳下,是他們不會打仗嗎?是顧家軍貪生怕死嗎?臨陣逃、背信棄義之人得榮華,為國盡忠之人慘死北疆,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顧家后人泣跪拜,求圣上說明當年戰事,還顧家軍清白!”顧清韻和顧昀跪在登聞鼓前,大聲喊道。
顧清韻一番話說完,守在登聞鼓邊上的林軍也有些容了,更何況外面圍觀的百姓們。這些年連年不太平,流民滋生,匪患不停,外患不斷。百姓們不能痛恨當政者,就痛恨佞誤國,而林家,竟然拿夏國的糧食喂養匈奴,養外患,讓人家來打自己!
這種佞陷害忠良,朝廷難道不該還忠良清白嗎?
一時間,不人議論著,都著要還顧家公道。
這時,又有幾個人走了過來,高聲說道:“草民兗州周彥博,跪求圣上還顧家軍清白!”
“學生陳世科,跪求圣上還顧家軍清白!”
“草民歐進,跪求圣上還顧家軍清白!”
“微臣史臺史趙泰,跪求圣上還顧家清白!”
……
在顧清韻和顧昀的后,一個又一個跪下,懇請朝廷還顧家清白。
這些人里,有周大公子,有沿路跟著來京的學子,有原來從北地過來的百姓,很快,國子監的學生、史臺的史……一個又一個跪下,有圍觀的百姓們,想著自小聽著的顧家軍傳奇故事,也不由跪下為顧家鳴冤。甚至,還有林軍中的軍士,也跟著跪下了。
一時間,下跪的隊伍越來越長。
“還顧家軍清白”
“還顧家軍清白!”
一聲又一聲,形的聲浪,幾乎直沖云霄。
顧清韻直了背脊,顧昀忍不住紅了眼眶,他以為只有自己姐弟二人下跪鳴冤,沒想到后還會有人聲援。
這些年,皇子們忙著奪位,朝臣們忙著爭權奪利,憲宗端坐深宮自以為開創了盛世天下,誰為無辜枉死的人鳴冤?誰又為忠臣流淚?
百姓愚昧,但是,百姓也是心明眼亮的。朝廷昏聵,忠臣蒙冤,喊冤的又何止是慘死的顧家?
憲宗坐著攆出來,本想面看看顧家后人,聽著那些聲音,竟然不敢讓人將自己抬到人前去。
“父皇,林天佑父子通敵賣國,乃是鐵證如山了。顧家后人此次在打敗匈奴一戰中立下戰功,如今百姓們也為他們說話,不如……先讓人將顧昀和顧清韻帶到殿上吧?”夏端站在攆邊上,低聲說道。
憲宗閉了閉眼,顧清韻大剌剌提起顧友德是為了救自己才率軍出城的,林家軍又是護著自己南下不顧雁門關守衛的,這一句句話,等于是說自己也是陷害顧家的罪人之一啊!
顧清韻,怎麼敢目無君上!
他恨不得讓人將打死,但是,群激憤之下,他不僅不能打,還得安。
憲宗咬牙,“安福,傳顧清韻和顧昀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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