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心。
葉貞看著秦漠寒,并沒有接話。
往事已矣,再回顧卻已經沒有意義。
兩人間心知肚明,都沒有再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秦漠寒視線低垂,落在葉貞的手上,最后從上拿出一個煙青的瓷瓶。
“上次我母妃讓你傷,這是我皇室藥,對你手上的傷有好。”
“我的傷已經康復,用不上這藥了。”
秦漠寒凝視著,聲音低緩而平和:“阿貞,如果你已經當我是陌生人,就不應該拒絕,還是說其實在你心中,并沒有像你所說的那樣放開,才會害怕面對我,這藥不對燙傷有效,對經脈的修護康復也有奇效,你就不想重新拿起葉家槍?”
葉貞頓了頓,最后還是手接過瓷瓶,朝他禮貌地笑笑:“那便多謝了。”
見到底是收了藥膏,秦漠寒心中的郁才消散了些。
不要,他有的是時間,曾經的一切,他都會一點一滴地撿起來的。
雅間燃著很淡的熏香,靜謐而又寧靜。
兩人相視而坐,秦漠寒瞧著的目專注而又深邃,緩緩開口:“你決定了嗎?”
葉貞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其實以如今你在朝堂的地位,為什麼一定要參與葉家的案子?”
秦漠寒看著,聲音很沉:“你是怕我背叛葉家,還是怕我故意接近你?”
“這兩點我都有考慮。”
“那如果我說就是為了你,想追回你呢?”
“秦漠寒……”
還沒等葉貞說完,秦漠寒便正道:“我想同你聯手,雖然要冒很大的風險,但能夠得到的好也很多。”
秦漠寒了解葉貞,自然知道在想些什麼:“就算沒有我的幫助,你依舊是會幫葉家平反的,但無論是對你,還是對葉家,我都心懷愧疚,而且,我也需要軍中支持來得到儲君的位置,所以我愿意同你聯手,一來是為了緩解心中愧疚,二來是為了太子之位,我幫你,也是幫自己,至這樣我對你便不再有愧,也能徹底放下了。”
葉貞聽著他的話,思慮良久才緩緩開口:“好,我同你合作,但我不希靜貴妃娘娘手其中。”
“好,我答應你。”
由于平反一事事關重大,還有很多細節需要商討,葉貞在翡翠館呆到傍晚才離開。
而當權野方才進京,便瞧見了秦漠寒送葉貞上馬車,并注視著馬車離去,直到徹底消失的一幕。
男人盯著兩人出來的方向,冷眸漸漸瞇起。
如果剛才他沒看錯,方才葉貞是在對秦漠寒笑?
權野冷峻的面龐并沒有多大變化,但旁的心腹卻戰戰兢兢。
他的這位主子,通常越怒,便會越冷靜。
況且誰能想到,主子一回城就撞上安平公主和寒王糾纏不清,這等同于親眼見到自己的人和別的男人,這如何能忍?
早知道就算在道上被流民多堵一段時間,他也絕不會提議繞開道走這條路。
心腹尚在心哀嚎之際,男人冷漠低沉的聲音響起:“一個時辰,把方才驅趕流民到道上的人找出來。”
他先是一愣,繼而立刻反應過來:“是。”
權野坐在馬上,冷峻的臉似乎因夜幽深附上了寒霜,想著剛才看見的那一幕,他的神漸漸沉下來。
不過七日時間,和秦漠寒的關系就已經恢復到了能同進同出的地步?
而且,方才他看的分明,的確是對秦漠寒笑了,那笑容雖然很淺,但的確是笑了。
他離開之前,秦漠寒和葉貞之間就已經斷了干凈。
就算見面,也會讓小桃陪著。
但剛才,他并沒有看見小桃隨行,也就是說,是單獨見的秦漠寒,而這一面,見的很開心。
權野微瞇著眼睛,目看向秦漠寒消失的方向,面無表,但深邃的眼底卻暗流洶涌,越發深暗。
下駿馬發出一聲嘶鳴,權野垂眸,瞥見不知何時已經嵌馬背之,帶著的韁繩,微松了手。
他角揚起若有似無的笑容,明明是上揚的弧度,卻讓人背脊生寒。
秦漠寒……難道還想和葉貞有什麼?
回到別院,葉貞簡單地用過晚膳后便去了浴池。
今天和秦漠寒的談話出乎意料的順利,心不錯,沐浴更后便早早進了臥房。
拿出那個煙青的瓷瓶,放藥箱中收好,隨即又拿著一本書斜靠在榻上翻閱,等著頭發風干,看著看著就有些乏了,卻依舊用手撐著下。
這幾日,睡的并不踏實,總是從驚夢中醒來,所以都會熬到很晚,這樣方才能睡上幾個時辰。
等權野抵達別院時,管家先是一愣,繼而迎上來:“大人,您回來了,您用膳了嗎,若沒有,屬下立刻讓小廚房準備。”
男人淡淡地點了頭,漫不經心地問:“這幾日如何?”
“請大人放心,殿下平日里便在書房看書,也不太出門,今日難得出去一趟,許是在院里悶的久了,回來時氣也好了很多。”
“前幾日氣不好?”
“尚可,只是終歸是了些生氣,今日約是天晴好,讓人心舒暢,晚膳也多用了些,現如今應在臥房。”
權野微微頷首,但棱角分明的臉,似乎更加冷峻了些。
男人沒再多說,穿過正廳,直接朝臥房走去。
臥房的門一推開,男人一眼便瞧見了一只手撐著下,頭輕輕點著,似乎正在打瞌睡的人。
沐浴過的長發如瀑,漫不經心地垂落在臉側,溫和而又好。
葉貞原就沒睡,只是有些迷迷糊糊,被冷風一吹,也只是攏了攏上的披風,連眼皮都沒抬下,懶懶道:“小桃,帶上門。”
男人沒說話,卻還是關上了門,大步朝走去。
葉貞此時還沒發現異樣,又翻過了一頁書,正看到彩之時,頭頂便覆蓋下了一片影。
接著,的下便被一只帶著些涼意的手托了起來,還沒回過神,就已經被吻住了。
男人的吻又深又狠,讓還有些迷糊的葉貞徹底清醒過來。
當看清楚吻的人,的腦中也有一秒的空白。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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