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口子離去,展敬忠便對妻子道:“這丫頭是不是傻乎乎的,今天是給郡主請太醫,怎麼還能睜眼說不知道呢,撒謊都不會。”
大夫人笑道:“那是知道你不會追究,才隨便說的,對外人可不這樣,我們夫人聰明著呢。”
展敬忠道:“既然怕我攔著,怎麼又都告訴你呢?”
大夫人說:“這孩子做事兒比想得快,說白了,對我們一家人都不設防,只是下意識怕你攔著才不說的,你還真計較上了?”
展敬忠正經道:“連京城里的清樓都要管的話,我真怕回頭吃虧傷。”
大夫人卻道:“不是要管清樓的生意,是在乎那些姑娘怎麼來的,朝廷雖允許這些清樓開張,可嚴販賣人口,這里頭兩重大事,真要捅出些什麼來,姜兒可是要給朝廷挖大蛀蟲。”
展敬忠說:“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能耐?”
大夫人遞茶水給丈夫,說:“這不是還有太子妃。”
展敬忠老謀深算地一笑:“其實我知道這生意背后是誰,可惜你家夫人不問我。”
大夫人瞪了他一眼,但也不覺著奇怪,這京城里鮮有丈夫不知道的事,便道:“還請大人,多多護著自家孩子。”
第528章 暴躁的小娘子
展敬忠雙手接過茶水,滿心的安逸,如今能這般家常地與妻子聊聊孩子們,才終于有了過日子的意趣。
他說道:“我瞧著姜兒,日里比懷遷還忙些,好打抱不平、好張正義,大事小事都要管,懷遷也樂意由著幫著。”
大夫人向孩子們離去的方向,慨道:“我年輕時若有姜兒的抱負和心懷,就不會和你鬧了,我們懷遷好福氣,他能得到姜兒所有的意,但姜兒又不依附他而存在,自己活得更彩。”
展敬忠溫和地說:“夸兒媳婦我贊同,可不要比到自己上來,翎兒,你什麼都沒做錯。”
如今再看丈夫,大夫人的眼神里了不甘和掙扎,原先的寡淡冷漠多多是裝出來的,真正的瀟灑不該帶著怨恨,終于做到了。
大夫人笑道:“你愿意哄我,我也會好好收下,不再說什麼客氣矯的話。其實我并不清楚,眼前的日子是不是我曾經想要的,但回來這些天,我過得很好,就這樣下去也不算太壞。”
展敬忠道:“近來我總被問有什麼喜事,他們是故意挖苦我也好,是真心道賀我也好,都無所謂了,想著你在家里,每晚歸來能見到你,我做什麼都有意思。”
大夫人不再反這些話,含笑道:“不知下一回你我會為了什麼而翻臉,就先活在當下吧。”
展敬忠道:“你也放心,我不會讓姜兒闖禍,他們做些什麼我都知道,
實則七姜也不傻,在回觀瀾閣的路上,就醒過味來,這京城里或許有展懷遷不知道的事,還能有父親不知道的事嗎?
“所以吶,做好咱們能做的事,其他的管不了也管不著。”七姜一本正經地說,“皇上有皇上的算計,父親有父親的考量,就咱們跟傻子似的什麼都不知道,想得越多越束手束腳,就別去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展懷遷笑道:“把不計后果描補得如此有理有據,佩服佩服。”
七姜霸道地揮了揮拳頭:“你敢諷刺我,小小副將軍,好大的膽子。”
展懷遷忙作揖:“溫言夫人恕罪,下下次還敢。”
七姜剛要得意,一聽是“下次還敢”,氣得要追打相公。
平日里展懷遷必定就跑了,可如今哪兒敢跑,直站著,被那綿綿的小拳頭砸在胳膊上,自然七姜不敢用力氣,怕傷了自己也舍不得弄疼相公,只是嬉鬧了一番,兩人說說笑笑地回去了。
夜漸深,皇城里,太子自宮請安歸來,陳茵在屋檐下見了,單看丈夫的神,便知他心不悅。
二十年父子,皇帝頭一回和自己的兒子有了大分歧,而邊境一事,眼下母妃也站在父皇那一邊,這會兒去請安,必定又被規勸了。
“天涼了,站在外頭做什麼?”
“早知道殿下去請安,我該一同前往。”
項景淵幾步上前來,說道:“你每日晨昏定省已是辛苦,我這兒不定什麼時辰若還要你候著,你一整天就什麼都別干,等著給各請安了。”
夫妻倆進門來,蘇尚宮便領著宮太監來伺候殿下更,殿中人來人往,好半天才消停,陳茵這才端上茶水,問道:“母妃是不是又勸你了?”
太子點頭,喝了茶放下茶碗就腦袋,陳茵便上前來,讓丈夫枕在自己膝頭,溫地為他解除疲勞。
誰能想到,堪堪二十郎當的人,能每天累這樣,興許干一天力氣活也不見得如此,偏偏太子的腦袋,每日從睜眼起就不停地轉,心神之累,便是青春年、氣方剛也未必能扛得起。
“舅父和幾位皇叔都來勸我,可我覺著是他們想錯了,難道我與父皇政見相左就意味著反叛和不忠,意味著我挑釁父皇?”項景淵浮躁地說,“難道不該是站在黎民百姓那一邊來看待國事,挑起戰爭絕不會有好下場。”
陳茵問道:“說起來,先帝當年,當真是要打過去嗎?”
太子睜開眼,問道:“先帝?”
陳茵說:“我今日查閱了史冊,研讀了當年的各國與戰爭,私以為先帝從無擴張領土的意愿,雖然二皇子死在戰場上,當時是先帝下令乘勝追擊,可也僅僅為了威懾敵國,并無吞并之意,那一片貧瘠的土地,要來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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