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接到衛青芷讓他去警局接人的消息時，有些難以置信。

    衛青芷沒見他有回應，輕輕皺了皺眉頭：“怎麽，我說話你沒聽見？還是沒聽懂？”

    他這才急忙說：“我明白了，我馬上過去。”

    隨後他給丁英誠打電話過去，抑製不住激地說：“老丁，快快去警察局領人。”

    丁英誠也愣住：“這麽快？”

    “對，你快去！我自己從酒店打車過去！”

    兩人很快就在警察局見麵，衛青芷坐在一間辦公室裏，翹著二郎悠閑地喝著咖啡。見到秦朗來了，朝他點頭：“讓丁總去簽個字就把人領走。”

    秦朗擔憂地說：“不會留什麽案底吧？”

    衛青芷輕鬆地說：“不會，就算留下什麽案底，隻要我沒死，他們就不會有事。”

    秦朗向鞠躬：“那真是謝謝您了。”

    丁英誠去別的辦公室簽字，不多時就見他領了五個人出來。上服皺，人也沒有睛神。

    看見衛青芷，丁英誠也向鞠躬，然後抱歉地說：“他們在裏麵不太好，我先帶人回去洗澡吃飯。”

    大方地點頭：“你先回去，我跟秦總談就可以了。”

    待他們走之後，問秦朗：“你們的協議打好了嗎？讓我看看。”

    秦朗說：“已經打好了，在我包裏，要在這兒談嗎？”

    衛青芷說：“不在這兒談。你把協議拿給我，看完之後我再跟你們確認。”

    秦朗把協議從包裏拿出來給，接過去之後，看都沒看直接扔包裏。隨後站起來對他說：“好了，咖啡喝完了，我們走吧。”

    秦朗跟在後，來到警局外麵，秦朗看著眼角的細紋，心裏有一種十分複雜的緒。

    從某個角度看，韓霜跟長得有幾分相似。

    衛青芷看他的表，微笑著問：“怎麽？有話跟我說？”

    秦朗沉默好一會兒，才說道：“也沒有什麽事。就看您昨天似乎格外關注韓霜，在一個短視頻平臺上做一些科普，裏麵有很多的視頻，若是您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真的嗎？”衛青芷這種人淡定慣了，即使很高興，也沒有別人表現得那麽明顯誇張。

    秦朗微笑著點頭：“是的，我把的賬號名稱寫給你吧。”

    說完從包裏拿出一小張紙，給寫了韓霜的賬號，非常鄭重的給。

    與衛青芷分開之後，秦朗打算去找丁英誠，告訴他自己明天要走的消息。他手機響了，是他委托的那個保鏢打來。

    “秦總，我查到了，韓仲祿的前妻衛青芷。”保鏢說。

    “嗯，我知道了。“秦朗說完就把電話掛掉。

    他曾經聽韓霜說過，自懂事之後起，的親生母親就沒有來看過。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在國外去世了。

    以衛青芷現在在X國的社會地位來看，一直過得很好。現在對韓霜的關注符合一個母親的表現，但過去二十多年，為什麽對自己的兒不聞不問？

    難不是像那些移民國外的人，年紀大了，開始有思鄉愁緒，然後才想起來自己在國生過一個孩子？

    秦朗長歎一口氣，快步走到路口，打車去找丁英誠。

    幾個員工平常是住在公司給租的一棟房子裏。丁英誠把他們送回來，讓他們去洗澡休息，然後張羅著要給大家吃一頓好的，要比年夜飯還要盛。

    秦朗說：“那我們去買菜吧，我也要跟他們好好吃一頓飯。接到國通知，喬總讓我明天就回去，機票已經訂好了。”

    “什麽？明天就走？還沒有請陸主任和王會長吃飯呢，再說跟衛青芷那邊也沒有完全談好，怎麽就走？”丁英誠一連串地問道。

    “這邊你完全可以應付得了。公司那邊現在沒有人，喬總去蘭城，坐鎮的隻有韓霜，嚴啟名和張達飛各自管著一個公司，自顧不暇。衛青芷的能力你也看到，不用顧及那麽多。人能出來就是我們最大的追求，其他不重要。”秦朗說。

    “唉！”丁英誠歎氣：“那今天晚上我們包餃子吃吧，我再弄幾個拿手菜。”

    “好！今天這頓飯我請，就當是給大夥驚了。”秦朗大方地說。

    忙活了三個小時，包了一大鍋餃子，加上一桌子菜，七個男人圍坐在桌子旁，熱鬧地吃著飯。

    秦朗還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個紅包。

    幾個人被他的這一行為得哭了，回想這一陣子在警察局裏的生活，再加了酒的刺激，最後抱頭痛哭起來。

    秦朗跟他們喝了許多酒，沒把他馬上要回國的消息出來。

    他的酒量很好，不過以前作為韓墨的特別助理，他要保持很高的警惕和敏，平時幾乎滴酒不沾。跟韓霜在一起，更是把煙都戒了。

    吃完飯，他獨自回酒店，收拾行李。回城的航班是早上八點，他幾乎一夜沒睡。

    來X國遇到衛青芷，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他心裏拿不定主意，回去之後，要不要跟韓霜待。

    衛青芷對韓霜是牽掛，但並沒有表態要回國認韓霜。萬一跟韓霜說了，空有期待，最後沒有回應，傷心的還是。

    不說吧，他的潛意識裏又希韓霜可以得到從小就失去的母。

    他為此糾結了一夜。

    回國的航班是早上九點，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回到國仍舊是早上。下飛機之後，秦朗有一些恍惚，然後慶幸自己頭天夜裏沒有睡，在飛機上睡了十多個小時倒時差。

    韓墨派來的人在機場接他。

    車子駛離機場，他慢慢地發現，車子並不是回城，而是去萬泉山。

    他問司機：“就不能讓我先去看一眼韓霜嗎？”

    司機也是保鏢，他有些同地說道：“總裁給我的待是，接上你就即刻回萬泉山。”

    秦朗低頭苦笑：“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司機提醒他：“你做好準備吧。他知道你讓人查衛青芷了。”

    “那他是不是很生氣？”秦朗有些擔憂地問。

    “看不出來，前兩天喬安接過來了，他心好的。”司機回他。

    韓墨是個什麽人呢？在喬語和喬安跟前，十足的溫男人和耐心爸爸，然而轉過臉對別人，那就是像閻王似的。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用他的資源去查，說難聽點就是吃裏外。一般人最記恨這種行為。

    若是他查的是別人，韓墨也不會過問。偏去查韓仲祿前妻！

    城機場到萬泉山車程三個小時。秦朗這一路心忐忑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