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會長繼續說：“你們韓氏真是時來運轉了，糾結好幾天都沒有眉目，連大使館出麵人家都不買賬。聽我說，這個衛青芷絕對是你們的福星。”

    秦朗笑得很輕鬆，丁英誠說：“這還是要謝謝王會長，多虧你幫我們發消息牽線，不然我們也沒有這麽快地認識衛士。今天晚上賞臉，吃個便飯？”

    王會長擺了擺手說：“這個不著急，等你們把人領出來，跟把手續辦好了，我們再吃也不遲。”

    丁英誠與他擊掌：“一言為定！”

    秦朗回到酒店，控製不住心的狂喜，便要給韓墨打電話，而忘了國此時正是淩晨三點。

    “出什麽事了？”韓墨剛睡下沒多久，秦朗這種做事穩定的人，打電話不考慮時差，向來都是比較嚴重的事。

    “總裁，我們X國海外公司初步與一個僑胞達了收購意向，在X國還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律師，說可以向當地要求撤銷對我們的指控，最遲不會超過後天就可以把那些員工無罪釋放。”秦朗的聲音包含欣喜。

    韓墨躺著，出一隻手眉心：“怎麽就找了一個這麽有來頭的人？”

    “商會王會長幫我們在僑胞圈子裏發布消息，看到了就找上門來。真是無絕人之路！”秦朗說。

    即使是他跟韓霜結婚的時候，韓墨都沒有聽到他用這麽激的語氣說話。他坐起來，擰開臺燈，靠在床頭上，對他說：“你把這個人的來路細細講一遍。”

    “衛青芷，據介紹從城來的，與老韓總裁相識，甚至知道您和韓霜。”秦朗這回聲音放平靜了。

    “你說什麽？”韓墨原本睡意很濃，他是閉著眼睛跟秦朗講電話。聽到這個名字，倏地睜開了眼睛。

    “衛青芷，衛生的衛，青的青，芷是周芷若的芷。”秦朗把衛青芷的名字拆開說給他聽。

    “還說什麽了嗎？”韓墨冷冷地問。

    “再沒有了。隻說我和老丁回來做轉讓協議，等的消息。”秦朗聽到韓墨冷淡的聲音，心裏有些發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事。

    韓墨問道：“你有沒有跟韓霜打過電話說這件事？”

    秦朗搖頭：“還沒有。這會兒在睡覺，我怎麽忍心吵醒？昨天還說最近困得厲害，怎麽睡都睡不夠似的。”

    “聽著，這件事不要跟韓霜說，韓家那邊也不要一個字。”韓墨吩咐他。

    “怎麽？這個人有什麽問題嗎？”秦朗才放鬆沒多久的心又提上來，現在就生怕自己做錯事，給原來就危機四伏的韓氏帶來麻煩。

    “有一點，不過跟你關係不太大。既然願意出麵幫我們撈人，在價格上就隨意吧，到什麽價都行，不過隻有一個要求，如果我們有員工願意還在X國的，必須無條件接收。”韓墨說。

    “好的，我明白。”

    “沒什麽事就先這樣吧。轉讓協議你們寫好，發一份到我郵箱裏來。”韓墨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秦朗察覺到一反常。X國公司的困境這麽多天沒得解決，韓墨也放心不下。依照他對他的了解，這種時候出現轉機，他也會高興。怎麽如今表現得這麽冷淡？

    衛青芷從城來，又跟韓仲祿認識，之中，他好像嗅到了一異樣的味道。

    想了半晌，秦朗給一個靠得住的保鏢發信息：“查查韓仲祿前妻什麽名字。”

    韓墨第二天起得很早，早飯還沒吃上就給喬語打電話。喬語這時候已經起床到地裏參與種石斛了。

    “怎麽這麽早打電話來？”走到沒有人的地方才接起來。

    “X國那邊有眉目了。”韓墨淡淡地說。

    喬語驚喜地說：“真的嗎？”

    “嗯，接手的人說會幫忙撤銷對韓氏的指控，同時願意收購韓氏X國公司。”

    喬語輕口說：“這樣太好了，幫我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不過，你聽起來怎麽不太高興？”

    “拖得有點久了，我反而高興不起來。你那邊現在怎麽樣？”韓墨問道。他本來是想告訴喬語關於衛青芷的事，不知道是什麽心思在作怪，他又決定暫時先不說。

    “韓教授和賀師兄配好的溶效果很好。噴灑在石斛上，沒有再發現異常。現在補種工作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喬語驕傲地向他匯報進度。

    韓墨閉上眼睛，笑著溫地對說：“忙完了就回來吧，也該去接喬安了。”

    喬語打趣他：“難道你不能去接？”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不想回來看我？”韓墨問。

    “哪有時間想你呢？回到蘭城來都忙瘋了。”喬語說。

    “那個來了沒？”韓墨問。

    “哪個？”

    “那個，就是你親戚。”韓墨知道這是在裝傻，沒有揭穿。他們已經計劃再要一個孩子，所以不管外麵風雨有多大，在他的心裏，孩子是時刻記住的事。

    喬語笑起來：“來了，今天剛來的。”

    韓墨有些氣餒：“哎，到底是年紀大。”

    “要不別考慮了。你年紀大也不好，別折騰。”喬語語重心長地說。

    韓墨最討厭說他不好，口氣惡劣地說：“你再說我不好，我馬上飛蘭城讓你。”

    喬語對他的威脅毫不畏懼：“來唄，反正有我親戚在。”

    “沒勁，掛了。”韓墨很沒有風度地把電話掛掉。喬語撇撇，把手機收到腰包裏，繼續回去忙活。

    飯要一口口吃，問題要一個個解決掉。現在X國的困境過去，蘭城這邊也恢複正常，喬語在心裏盤算，過兩天問題告一段落，該回去看喬安了。

    每天跟喬語視頻，第一個問題就問：“媽媽你什麽時候來接我？”

    問的時候雖然懂事鎮定，不過到底是小孩子，不懂得掩蓋真實的表。喬語看眼眶裏積蓄的淚水，心滿是自責。

    幹活兒的時候不能想兒，一想到兒喬語整個人都不自在。大過年的，父母都不在邊，著實可憐。

    一個小時後，找個沒人的地方給韓墨打電話，那邊一接通就給他發號施令：“你去把喬安接到你邊吧。”

    韓墨意外：“怎麽了？還不是沒到元宵嗎？”

    “跟外婆再親，也還是需要父母疼的孩子。難道你不想？“喬語說著就想哭。

    “想，怎麽能不想？我早想把接到萬泉山來，但你不開口，我怕外婆多想。而且年紀大，不好坐車來回折騰。”韓墨解釋。

    “我一會兒給外婆打電話，讓人把們一起接出來，外婆先回城，安排保姆照顧，喬語送去萬泉山，等我回去再接回來。就這麽定了。”喬語強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