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之笑了：“我和他可不一樣，不過若是我是他，本就不會讓你跟著去！”

秦降雪瞪了他一眼，垂下眼簾：“方歌也是命苦，當初嫁了那樣一個男人，如今好不容易和王海有了姻緣，結果……都怪我，當初就該著孫子軒娶了楊錦兒的！”

楚南之輕笑一聲：“這事可不能怪你，也不能怪子軒，要怪就隻能怪孤冷那群沒有人的東西！”

方歌所描繪的萬骨窟，應該就是孤冷實驗室裏，長年累月做實驗被丟棄的骸骨。

難怪孤冷在每個國家都安有細，雖然沒有直接統治這片土地，但卻以扶持傀儡的方式間接地統治整個中原。

“我現在才明白孤冷為何容不下我的真正原因……”楚南之自嘲一聲，“他們自然是不能允許我這樣一個有著獨立思想的人出現。”

甄太後、陳瑾、李太後，都應該是被孤冷間接控之人。

如今，他已經用自己的方式幫助孫子謙趕走了陳瑾，又間接地扶持薛濤上位，孤冷自然是不會做事不顧，於是就弄了一個“楚月臨”出來。

結果，楚月臨被他提前在中州拿下，孤冷就急著將另一個楚月臨抬出來，所以才會把楊錦兒抓走。

“方歌說，我們這個世界不是什麽話本子，而是遊戲，什麽意思？”秦降雪問道。

楚南之看了一眼：“你對方歌說的那些話，我很讚。”

“何意？”

“不管這個世界是誰創造的，我們的命運自己主宰！”

秦降雪看著他，輕笑一聲：“話雖如此，但我還是想知道，我們看到的山川河流和花草樹木，到底是不是真的？”

楚南之想了想：“你讀過《華嚴經》沒有？”

“沒！”

“世間種種法，一切皆如幻！”

秦降雪微微一愣：“你的意思，山川河流和花草樹木，乃至我們每個人，都是虛幻的？”

“不！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所有我們看到的一切，在不久的將來都會化為灰塵，消失在空中。”

秦降雪若有所思：“一抔黃土？”

“不是這樣嗎？不管你我也好，世間所有的眾生也好，乃至這山川大地，終有一日都會為過去。”

秦降雪皺眉：“那是將來，我問的是現在，現在我們看到的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

“《華嚴經》又雲，應觀法界，一切唯心造！”

“何解？”

“你認為是真，那就是真，你認為是虛幻的也沒錯，畢竟將來我們看到的一切都會化為塵土。”

秦降雪沒好道：“看來你要是沒為攝政王，或許可以去當一個給人算命的和尚。”

說了半天，啥也沒說！

楚南之立刻就抱住笑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此時此刻，我懷裏的你是真的，你肩膀上的我是真的，不就好了？”

管他什麽網文也好，遊戲也好，NPC也好，他隻珍惜當下之人。

誰想要傷害他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馬車行駛了半日之後，林豹騎馬走到馬車旁低聲道：“主子，有尾！”

楚南之立刻就輕笑一聲：“沒事，讓他們跟著。”

“主子您的意思？”

“今晚不是要轉道去山？咱們就讓他們順風順水跟著，進了山再狠狠收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