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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江警事》 第二百零三章 都幫著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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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三野這輩子有兩個憾。

  第一個憾是當年要發揚風格,把參軍的機會讓給了別人,沒能當兵,確切地說沒能上戰場,錯過了自衛還擊戰。

  第二個憾是當年上大學,學的是文科,不會搞研究,沒有過的技,每次提到學歷就被人家瞧不起。

  第一個憾兒子幫著彌補了,不但參了軍,長為野戰部隊的中尉副連長,而且是全陵海第一個從高中直接考上軍校的!

  當年軍校的錄取通知書寄到縣裡,又是要求政審,又是讓兒子去江城的部隊大醫院參加檢,招生辦的人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況,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排……

  第二個憾小徒弟幫著彌補了,既是兩千總噸以上近海客的二副,也是萬噸遠洋巨的大副,接下來還要繼續深造,將會為全省乃至全國最會開船的幹警,這個技夠牛的吧。

  至於大徒弟,發展的也不錯,都已經是重案中隊的中隊長了。

  總之,兒子回來了,徒弟也都來了,今天要大擺筵席。  想獲取本書最新更新,請訪問st🌽o.co🍭m;

  既然是家宴,自然要擺在鄉下老家。

  親朋好友和左鄰右舍都要請,要是擺在城裡,那就要讓人家跑,年輕人騎著自行車很方便,不會騎自行車的老人怎麼辦?

  請專門走家串戶幫人家辦酒席的廚師上門做,鍋碗瓢勺人家帶,桌椅板凳要跟左鄰右舍借。

  徐家的親戚不多,左鄰右舍多,把整個生產隊的鄉親都請了,屋裡和屋外搭的棚子裡一共擺了九桌。

  徐浩然先是上軍校,然後下部隊,離家那麼多年,很多親戚和鄰居都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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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著老爸老媽挨個了下人,跟人家實在沒什麼好聊的,又回到西房跟正在打升級的許明遠、韓渝、張蘭以及韓向檸聊天。

  「徐哥,你來玩,我玩得不好。」韓向檸見徐浩然進來了,連忙放下牌讓位置。

  「你們玩,我玩不安生,等會兒來個什麼人,我爸又要喊我出去人。」

  徐浩然之前沒見過韓渝和韓向檸,但不止一次見老爸在信里提過,老爸甚至寄過這對「同姓」的照片。;

  見著了發現鹹魚真長大了,而韓向檸比照片上更漂亮。

  他不好意思盯著看,拉過凳子坐到早就認識而且很悉的許明遠邊,笑問道:「許哥,你怎麼不把孩子帶來?」

  「這你得問,別問我。」許明遠指指坐在對面的張蘭。

  張蘭也很早就認識徐浩然,扔下一對二,解釋道:「許媛有點咳嗽,今天外面的風又大,我媽擔心凍著,不讓我們帶。」

  「許媛……」

  「名媛的媛,這名字是不是有點俗氣?」

  徐浩然愣了愣,連忙笑道:「不俗氣啊,好。」

  韓渝也附和道:「是好的,一聽就知道是大家閨秀。」

  兒的這個名字是有故事的。

  之前許家人都希生個男孩,名字都想好了許願,結果生了個閨,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好名字,或者說太失了沒心想,乾脆援引許願的諧音取名許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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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不知道這些事,韓向檸最清楚,趕轉移話題:「徐哥,你這次探親能在家呆多久?」

  「一個半月。」

  「那你得給我們留一天,最好是星期天,我們要請你去濱江吃飯。」

  這是陵海的習俗,必須要請的。

  韓向檸嫣然一笑,想想又轉道:「許哥,張蘭姐,請你們作陪啊,而且你們都沒去過我家。」

  徐浩然正準備開口,張蘭就打趣道:「這個面子浩然肯定是要給的,我和明遠也可以作陪,但去之前有件事我們要問清楚。」

  「什麼事?」

  「你們在濱江有兩個家,我們到底去哪個家,浩然,你說是不是。」

  「是啊。」徐浩然反應過來,不笑道:「去鹹魚家沒問題,去你家我們有些不好意思。」

  韓向檸不再是之前那個在白龍港時的小姑娘,又怎麼會害怕被他們調侃,若無其事地笑道:「去哪個家都一樣!」;

  韓渝嘿嘿笑道:「兩邊都是我們家,去哪邊都一樣。」

  一個大大咧咧不害,一個婦唱夫隨,調侃這小兩口沒什麼意思了。

  張蘭乾脆轉移目標,笑看著徐浩然問:「徐副連長,你今年貴庚?」

  「二十七。」

  「有沒有談朋友?」

  「沒有。」

  「真沒有假沒有,你都二十七了,怎麼還沒談!」

  「我也想談,沒有合適的你讓我怎麼談。」

  徐浩然拿起許明遠面前的煙,掏出一點上訴起苦:「我們是軍部的警衛連,你應該能想像到軍部的單幹部有多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老同志一批接著一批轉業,新幹部一批接著一批的來,駐地周圍的適齡青年本不夠,搞得地方領導對我們都有意見。」

  軍級單位,肯定有好多軍

  韓向檸是在部隊長大的,老爸老媽當年所在的師級單位的單幹部就很多。;

  想到駐地周圍的孩子都喜歡年輕帥氣的軍,搞得駐地周圍的小伙子找不到對象,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

  張蘭沒想到徐浩然會遇到這種況,笑問道:「你爸對明遠和鹹魚的個人問題那麼關心,先是給我和許明遠來了個包辦婚姻,接著又想方設法把鹹魚倒進了檸檸家的門,怎麼不關心關心你的個人問題,你到底是不是他的親兒子?」

  「我們部隊離家這麼遠,你讓他怎麼關心。」

  「可以在老家幫你介紹一個。」

  「我爸說兩地分居不好,讓我自己找。」

  「這倒是。」

  張蘭點點頭,慨地說:「我們辦公室的蔣大姐以前就是軍嫂,跟他人之前的十來年都沒見過幾次面。

  第一次見面是相親,沒說幾句話人就回了部隊。第二次是結婚,在一起呆了一個月人又回了部隊。

  生孩子的時候人都沒回來。明明有丈夫,卻過得跟守寡似的。說如果有下輩子,打死也不會再做軍嫂。」;

  張蘭話音剛落,就聽見徐三野在門口不快地說:「老蔣也真是的,竟然給你們灌輸這些。參軍很榮,做軍嫂也很榮!」

  「徐所,這是兩碼事。」

  「什麼兩碼事,我對太了解了,當年要不是看老陳是個威武的解放軍幹部,能嫁給老陳?到了別人的羨慕和國家對軍屬的照顧,就要作出相應的奉獻,再說剛結婚那幾年雖然不能隨軍,但可以去部隊探親。」

  徐三野走進房間,接著道:「嫁誰不嫁誰,當年是有選擇的,這跟我們選擇做不做公安幹警是一個道理。既然選擇了這一行就要有奉獻神,甚至要做好在危急時刻犧牲的準備!」

  張蘭可不敢跟他頂,急忙舉起右手:「徐所,我錯了。」

  「我話說得有點重,但不是針對你,你是個好同志。」

  徐三野哈哈一笑,轉問:「浩然,你上次在信里不是說談了一個麼,就是那個教師,你還說你們談的好的,小照都給我寄了兩張,怎麼又不談了!」;

  徐浩然撓撓脖子,苦笑道:「人家是獨生子,可我早晚要面臨轉業,你和媽就我這一個兒子,我不能不管你們,到時候肯定要轉業回老家。」

  「人家的父母不同意?」

  「嗯。」

  「說點,我幫你分析分析。」

  「媽問過我,我不可能騙人家,就實話實說我將來肯定是要回老家的,結果父母說不合適。」

  「張蘭說得對,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徐三野恨鐵不鋼,氣得吹鬍子瞪眼。

  韓渝嚇一跳,下意識把椅子往邊上挪了挪。

  張蘭也挪了挪椅子,拉著韓向檸坐在一邊看戲。

  許明遠則給師父敬上支煙,順手拿起打火機殷勤地幫著點上。

  徐浩然被搞得很沒面子,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徐三野就氣呼呼地說:「我和你媽退休了都有退休金,生病住院有公費醫療,我們將來用得著你管嗎?

  而且等我們退休了,我們可以去你們那邊,甚至可以幫你們帶孩子,你說你怎麼這麼一筋呢。」;

  「我……我……」

  「我什麼我,你這是愚孝!」

  徐三野冷哼了一聲,接著道:「再說現在是什麼時代了,現在提倡婚姻自由。父母不同意你們就不談了,這是什麼道理,這方面你都不如鹹魚的小姨子,不如檸檸的妹妹。」

  徐浩然下意識看向韓渝:「鹹魚,你小姨子怎麼了。」

  不等韓渝開口,徐三野就說道:「人家一個小娘,都敢不顧父母的反對,拿戶口簿跟男朋友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你一個野戰軍警衛連的副連長,遇到點困難就打退堂鼓,就你這樣能帶好兵,能保證部隊首長的安全?」

  檬檬那個不聽話的反面例子,到他這兒居然了正面典型,韓向檸被搞得啼笑皆非。

  韓渝既覺得好笑又有些尷尬,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張蘭一如既往地幸災樂禍,許明遠坐在邊上笑而不語。

  徐浩然不敢相信有那麼大膽的孩子,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兒子二十七了,都沒確定對象。

  徐三野覺得有必要過問,拍拍兒子的胳膊,很認真很嚴肅地說:「那封信和照片你是上個月寄給我的,這說明時間不長,現在來得及補救。你應該有那個小娘單位的電話,現在就跟我去鄉郵電所給人家打電話。」

  「打什麼電話?」

  「告訴人家兩點,第一點,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你會在部隊好好干,爭取干到退休不轉業;第二點,就算將來轉業,你可以轉業在駐地,不用轉業回陵海。」

  徐三野頓了頓,補充道:「如果將來需要我們幫你們帶孩子,我和你媽可以過去。如果不需要我們,或者覺得我們過去會影響你們的生活,我們可以不過去。」

  徐浩然急忙道:「爸,你們就我一個兒子,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們。」

  「我們不要你管,你實在不放心,這不是有明遠、有鹹魚、有張蘭、有檸檸麼。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將來會不會照顧我和你媽。」

  「我們肯定會照顧!」;

  「是啊徐哥,家裡有我們呢,你儘管跟那個老師談。」

  「趕去給人家打電話。」

  「師父,家裡有這麼多客人,我開邊三來的,我送浩然去打電話。」

  「行,趕!」

  打發走大徒弟和兒子,徐三野坐到大徒弟的位置,臉一正:「不許笑,有什麼好笑的。」

  「徐所,我沒笑。」

  「剛才打到幾了?」

  「我們打到九了,鹹魚和檸檸才打到三。」

  大徒弟送兒子去打長途電話,現在坐到大徒弟的位置上就跟張蘭是搭檔,自己這邊打到九遙遙領先,徐三野樂了,一邊洗牌一邊笑道:「明遠和浩然最快也要半個小時才能回來,來來來,我們繼續。」

  他的牌品是出了名的極差!

  張蘭可不想被他罵,連忙轉移話題,裝作一副不快的樣子嘀咕道:「徐所,你偏心。」

  「我怎麼偏心了。」;

  「明遠一樣是你徒弟,可你對明遠就沒對鹹魚好。」

  「瞎說,我一向一視同仁。」

  「許明遠二十五歲才做上中隊長,鹹魚二十一歲就做上中隊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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