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事你謝肅竟是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你不過是個小小的進士,若非二娘非你不嫁,你也保證此生不納妾,會好生對我們家二娘,國公府豈會鬆口把慣長大的兒下嫁給你!你今日又怎會坐到右丞的位置!」
「謝肅你可真能裝!」
謝肅面上沒有出半點慌,一派正:「岳母可是聽信了他人的污衊之言,婿自娶了夫人後,二十來年如一日的潔自好,便是當初夫人想要婿收一個通房,婿都從未搖過,又怎會有異心!」
他說得鏗鏘有力,好似國公夫人所言,真的只是別人的污衊之言。
驚愕了好半晌的也回過了神來,也忙道:「外祖母是不是誤會了,阿爹與阿娘的深厚,是整個長安城都知道的。」
國公夫人依舊怒視著謝肅,聽到外孫的話,心下更之憤怒。
「老若不是親自去了青石巷會了那狐子,見著了那個與你長得有六七分像野種,老還真信了你的話!」
聽到這話,謝肅眼中有一瞬的錯愕,但藏得極快。
屋中的謝煊聽到這話,雙眸瞪大,滿臉震驚,緩緩看向背對自己的父親:「阿爹,外祖母所言,是不是真的?」
謝肅還未說話,國公夫人一聲令下:「把人押進來。」
不多時,一個看似三十歲左右的貌婦人被兩個人押了起來,看到了謝肅,哭得梨花帶雨:「夫君,你救救麗娘。」
麗娘也是怕了,雖然是個外室,但這麼多年來也是沒吃過苦,被兩個壯漢著來,一路擔驚怕。再者聽多了高門大戶對付妾室和外室的狠厲手段,就更怕了。
謝肅暗地一僵,又聽國公夫人冷聲道:「怎麼,事到如今了,還想不認?」
到底為多年,謝肅多沉穩,不聲的暼了一眼跪在院中的外室,繼而看向國公夫人,冷靜道:「這個婦人,婿還是第一回見,更不知為何喊婿為夫君。」
那婦人瞪大雙目,不可置信地著那個前幾日還在榻上與承諾,接回府給名分的男人,竟然不認!
國公夫人似聽了個笑話一般,冷笑道:「那外室子只差沒與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了,你竟還敢否認!?」
謝肅冷肅著臉道:「婿沒做過的事,自然不能認。且世上相似的人多了,而謝家與婿有緣之人也多,說不準是家中哪個兄弟養在外頭的子,被……」話語忽然一頓,面倏然嚴肅:「近來謝家屢屢發生事,先是煊哥兒墜馬,又是夫人獄,現今又到婿,難道岳母就不懷疑有人刻意針對謝家,而這個子也是那人煞費苦心尋來對付婿的?」
國公夫人定定地看著他,冷笑的面容不曾變過:「編,你繼續編,你敢說你在二娘獄那日沒去青石巷?」
謝肅心驚,他去青石巷是晚間去的,怎會被人發現?
國公夫人眼底的怒意似要從眼中湧出一般:「我沒有證據,會尋來問罪嗎?」
「老能忍你在二娘三年未孕時納妾,卻不能忍你假仁假義背信棄義!也更不能忍你在二娘獄當日還有心思沉迷,你心裡就沒把二娘的事當一回事,還不得獄!」
就算是證據擺在眼前,謝肅也是不認的,他說:「岳母,旁人想要構陷我,自是把什麼都安排得天無,若真的信了,就真的掉了別人的圈套了。」
謝肅說的真切,好似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被人陷害的一般。
國公夫人豈是他三言兩語就能蒙蔽的傻子,聽到他依舊不認錯,被他這般臉皮給驚到了。
起初也不信,但咬牙道:「謝肅,事到如今你竟還,竟還裝出這麼一副無辜的樣子,也難怪我們國公府被你騙了這麼多年……」
「外祖母,你說的都是真的?」謝煊雖渾,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的傻子,再蠢也聽得出外祖母是有了十足的證據。
謝煊在外囂張跋扈,可在國公府卻甜乖順,也能討得國公夫人疼。
國公夫人轉頭看屋子裡頭的外孫,頓時潸然淚下:「我可憐的二娘,可憐的外孫……謝家祖上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竟報應到你們上了,老天真真沒眼!」
此時謝三娘和謝四娘也到了院子裡頭,聽到了一半,卻也聽明白了父親在外養了個外室。
姐妹二人都震驚地站在了院門,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國公夫人抹了淚,道:「謝肅,國公府不會輕易揭過,這事沒完!」
說罷,與謝煊道:「你們父親是個狼心狗肺的,說不準你們母親謀害謝衍之事,也是你們父親在旁攛掇的!說不定日後連你們都要敢謀害,這府待不得了,你與你兩個妹妹先到國公府住下。」
謝肅聞言,頓時厲道:「岳母!我謝肅懟天發誓,絕無……」
國公夫人驀然一瞪他,聲俱厲的喝道:「你給我閉!你那些話,留著在殿上說吧!」
下人把謝煊抬出書房的時候,他怒瞪著謝肅,一雙猩紅的眼中是滿滿的恨意,似乎要弒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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