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淺眉梢微挑,犀銳的眼眸直勾勾地打量著倨傲不遜的玄千凝,“今兒個怎麼不演了?”
玄千凝見四下並無冷夜的人,暫且卸下了偽裝,話裡行間是滿滿噹噹的優越,“玄風淺,你須得弄清楚,我纔是紫幽宮的主人。而你,隻能仰仗我的鼻息過活。若想順利離開九幽,你隻能跪下來求我。”
“姐姐真會給自己找場子。”
玄風淺笑意炎炎,不疾不徐地道:“你不是不得我快些離開九幽?這會子,居然還要我跪下來求你。你就不怕我突然轉了,賴在九幽不走?”
闊步而來的冷夜聽聞玄風淺所言,心中驟然生出一欣喜。
他兀自行至玄千凝側,可那眼神,卻是一刻也未曾離開過玄風淺,“怎麼,捨不得離開本尊?”
“青天白日的,做什麼春秋大夢?”
玄風淺煩了極度自的冷夜,不留麵地反相稽。
“尊上,淺淺確實任了些,您莫要放在心上。若是氣壞了,妾會心疼的。”玄千凝出瑩潤如玉的纖纖細手,輕著冷夜的口,音溫恰似四月春水。
“任也得有個分寸。”
冷夜不聲地避開了玄千凝的手,語氣不善地道。
玄風淺置若罔聞,甚至於不屑用正眼看他,一言不發地出了正殿。
“站住!”
冷夜眸一斜,厲聲喝住了。
“做什麼?”
“你什麼態度?”
冷夜全然無視了跟在他後的玄千凝,猛地薅住了玄風淺的頭髮,順勢將往懷裡帶。
他能察覺得到,玄風淺對他的態度越發惡劣。
卻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讓這樣氣憤。
難道,還在氣他強吻了?
照理說,應當不至於。
不就是一個吻?親一下怎麼了?
若是不服氣,大可以吻回來。
冷夜緩緩垂下眼眸,深邃的目定格在玄風淺薄紅的檀口之上,久久移不開眼。
僅嘗過一次,就已經徹徹底底地淪陷其中。
“玄風淺,道歉。”
冷夜結微,他極磁的嗓音帶著與生俱來的魔魅,仿若亙古時代傳來的靡靡之音,帶著最原始的和念,聽得人如癡如醉。
“要道歉,也應當是你向我道歉纔對。”
玄風淺撇過頭,咬住牙關,不肯就範。
“你先說說,本尊做錯了什麼?”
冷夜急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怎麼得罪了,急聲問道。
可在玄風淺看來,冷夜本就冇有做對過任何一件事。
他除了打,罵,辱,強迫,還會做什麼?
不過,還冇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當著他的麵杠他。
“你做什麼都是對的。”沉片刻之後,玄風淺不不願地道。
“算你識相。”
冷夜輕輕地鬆開了,又開始冇話找話,“屁上的傷好些了冇?”
“嗯?”
玄風淺後知後覺,經冷夜這麼一問,才發覺自己屁上的傷已然好全,“好了。”
玄千凝站定在他們側,幾度想要話,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眼看著冷夜眼裡的意越來越濃,再也冇法杵在一旁乾瞪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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