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沒差別,不代表他也覺得沒差別。你替他中蠱的時候他不可能不知道,一旦他知道你這麼費心費力的救他,你覺得他還會放過你嗎?”
說罷又兀自冷笑一聲,“不對,就算他不知道是你救他,只要他還能活著就不會放過你。”
那個男人他雖然不算太,但是他卻太了解對方的秉——這個世上著陸卿卿的人大概不,甚至愿意為而死的人也不,可是對于陸卿卿的執念,卻沒有人比上驚瀾更甚。
陸卿卿臉淡淡,并未接話。
有些事或許也不是不知道,只不過,跟那個人的命比起來,卻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如果為了擺他,就讓我看著他死,那我大概……早就擺他了。”
上驚瀾對從來不設防,如果想要他的命,早就功了,何必被他一次次苦苦糾纏。
歸結底,不論恨,不過是不想讓他死。
陸卿卿將游弋飄忽的視線移回,定定的落在男人臉上,認真的道:“樓言之,你告訴我吧,同生蠱要怎麼煉,需要多長時間?我應該去什麼地方找蠱蟲?”
“呵。”
他忽然很后悔,為什麼自己沒有這種執念。
如果他也像那個男人那樣,苦苦糾纏,是不是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他也能得到?
可是終究,他不想被厭惡,所以膽怯的沒有那份挑破一切并且苦苦癡纏的勇氣。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到頭來不屬于任何人在,只有上驚瀾能得到。
樓言之自嘲的冷笑,忽然像是想起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他如今命不久矣,就算真的讓你煉這蠱,也不一定來得及趕在他死之前種他的。”
……
上驚瀾剛剛醒來,便下意識的要從龍床上起來。
如今憂已除,剩下的就是外患。
不管是西涼還是南詔,未來十年都不會跟東臨發生戰爭沖突,但是北狄卻還未可知。雖然他不覺得東臨會輸給那樣一個的國家,但是做好一切準備卻還是很有必要的。
可就在他坐直的剎那,卻見陸卿卿從門外緩緩的走進來。
上驚瀾微微一震。
直到人停在他面前,擋住他眼前原本很亮堂的線,他才低聲開口,“你怎麼來了?”
“聽所你快死了,所以我來看看。”
“……”
大約是沒想到會開玩笑,男人非但不怒還覺有些好笑,“還沒死,是不是讓你失了?”
陸卿卿看著他日漸蒼白的臉,與腦海中那個可惡的卻又意氣風發的男人形鮮明的對比,過于刺眼的對比讓的眼睛為之一酸,“恩,有點兒。”
男人眸偏暗,匿在晦暗中淡淡的道:“放心,你的失不會維持太久。”
淡淡的扯,“可是我想了想,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也不可能每件事都讓我不失。”
陸卿卿上前,挑起他的下,“上驚瀾,我現在不想讓你死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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