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夏興衝衝回到醫院的時候,卻被護士告知靳承寒已經出了院,花了不力氣才從司機口中得知,靳承寒竟然又回了1984。
一聽到那個酒店的名字。
林之夏心裏就忍不住翻湧著恨意和怒火,如果可以,現在隻想一把火燒了那個給人心裏添堵的破酒店!
靳承寒還是住在二十六層。
豪華奢侈的歐式總統套房裏,房子裏已經到都被人收拾得整潔幹淨,大廳裏被林之夏砸碎的瓷瓶擺設也都換了新的。
什麽痕跡都沒留下。
"承寒哥哥,你在嗎?"
靳承寒聽到林之夏敲門的聲音,他不微微蹙了下眉頭,看不出有多麽高興,卻也沒有直接把拒之門外。
"有什麽事嗎?"
靳承寒從沙發上站起又上前打開房門,他頎長的影嚴嚴實實地擋在麵前,也半點沒有要讓進去的意思。
即使是現在。
他對還是這麽防備和疏遠。
林之夏漂亮的眼眸幾不可察地黯了黯,下一秒,又立時換上甜人的微笑,有些嗔地開口:"承寒哥哥,你出院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到找你好久。"
靳承寒卻想也沒想就口而出,就隻是淡淡地說:"走得比較匆忙,忘了。"
言簡意賅到連解釋都算不上。
林之夏臉上的笑容略微變得有些僵,卻還是拚命在笑著,關切地說:"承寒哥哥,你要是已經不生我的氣了,就跟我回莊園住好不好,酒店住著……畢竟不如家裏方便。"
家裏?
靳承寒臉上的表瞬間變得有些許落寞沉,他一言不發地沉默了須臾,然後淡漠地出聲,說道:"之夏,從前的事我不記得了,現在在我的眼裏,隻是把你當一起長大的妹妹,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妹妹?
林之夏臉上的笑容終於再也端不住了,漂亮的眼眸裏似乎有什麽亮迅速墜落一樣,整個人都難掩錯愕和惶恐。
"承寒哥哥,你的意思是……是不要我了嗎?"
即使是失憶,也還是不要嗎?
靳承寒自始至終都冷凝著臉,看不出悲喜,也看不出其他任何緒,他毫沒有容就冷冰冰殘忍地說道:"之夏,如果我們的婚約是真,那你就當我靳承寒薄寡義,日後必定不得善終!"
"但如果,我們的婚約是假……"
他低沉的聲線微微頓了頓,話說了一半沒有再說完,但那沉駭人的臉卻無地代替他出了聲。
"當然是真的!"
林之夏幾乎是迫不及待就趕開口,好像這樣就能夠讓他相信一樣,斬釘截鐵說得堅定無比:"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婚約,所以承寒哥哥,怎麽可能會是假的呢,當然是真的!"
靳承寒對於的話不置可否,他隻是平靜又淡漠地說道:"那你就給我時間,等我想起一切。"
"我……"
他環環相扣,要求地合合理。
林之夏本不知道自己還要怎麽樣去保證,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理由去拒絕,定定地著他好久,這才終於說服自己一樣,輕輕點了點頭,說:"……好,那我等你。"
話音剛落。
靳承寒就毫不猶豫地想要將門關上,結果林之夏卻先一步扯上他的袖,眼眸含淚地小聲問:"那承寒哥哥,我的電影首映禮,你還會來嗎?"
靳承寒看著被扯上的胳膊不微微蹙了蹙眉,他遲疑地思索了片刻,這才不疾不徐地出聲,應承說:"好。"
林之夏卻宛如得到了什麽特別的嘉獎一般,那一雙眸頓時亮晶晶地著他,開心激地說:"那好,承寒哥哥,當時候我一定不會讓你失的。"
……
"好,我知道了。"
沈言渺手裏拿著一團線球坐在沙發上,忽而抬起雙手,投降一般無奈地應聲說道:"秦老師,我答應你,等到工作室最後一點點事理完,我就立馬乖乖去看醫生好不好?"
秦暖安卻本不吃這一套,反正奉違沈言渺最拿手了。
立馬上前一把就奪過手裏的線團,質問道:"一點點事是多事,沈言渺,你別想又在這裏跟我玩文字遊戲,現在靳承寒那邊好不容易消停了,你還能有什麽事比更重要的?!"
消停?
可能以後都會很消停了?
沈言渺不自覺地微微垂了垂眼眸,俏麗的臉頰上難掩低落和落寞。
秦暖安終於意識到自己一時口快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渺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就是想說……你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專心的養病了,等到你養好病,我們就再去跟靳承寒分個高低!"
"分什麽高低啊,他本來就比我高好麽?"
沈言渺忍不住被張牙舞爪的樣子逗笑,輕輕揚了揚畔,然後一五一十地說:"前些天,陳墨幫我投了一場設計稿,參加HRD國際珠寶首飾設計大賽。"
秦暖安絞盡腦在記憶裏飛快搜索著這個極其耳的大賽,忽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說:"啊,我知道,就是那個由珠寶王國——AZURE珠寶集團主辦的設計大賽是不是?"
"對。"
沈言渺輕輕地點了點頭,又接著繼續說:"設計稿通過了評委點評初賽,前些天,主辦方邀請我攜帶珠寶品參與倫敦Goldsmith珠寶周展。"
說是珠寶展,其實就是這個大賽的最後決賽。
一個由社會各界名流參與的珠寶展上,被以最高價拍賣而得的珠寶飾品,就是這一次珠寶設計大賽的最終優勝者。
"真的嗎?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兒啊!"
秦暖安一個外行人都知道,這個珠寶界堪稱諾貝爾的獎項有多麽顯赫,連忙興地說:"已經進珠寶展環節,渺渺,你這是要功名就的節奏啊!為什麽還這麽愁眉苦臉的?"
沈言渺微微歎了一口氣,有些牽強地扯出一抹笑意,說:"可是暖安,AZURE珠寶是靳家財團旗下的珠寶公司。"
"……"
秦暖安頓時就猶如寒蟬一般噤了聲,臉難看,搜腸刮肚地想了大半天下文,最後卻隻能恨恨地憋出一句:"他m……們家,還真是窮的隻剩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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