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源此刻正被在金玉院里抄著《地藏經》。
余氏說這些天有些不舒服,還遭了幾天夢魘。
黃氏得知此事,非要把沐源了回家,給余氏抄經去災。
沐源原本是不愿意的,但黃氏卻說不抄就別想要月錢了!
沐原架不住恐嚇,只好乖乖地在金玉院給余氏抄經。
余氏只覺得沉沉的,但想到沐源正在為抄經,心總算好了一點。現在正歇在床上,正在淺眠。
沐源在西次間抄著《地藏經》,強子正為他磨墨。
沐源直犯嘀咕:“我那個妹妹不是天天把孝字掛在邊麼?現在怎麼不回家來抄經,偏偏我抄!”
“可不是,就知道為難公子。”強子也跟著罵起來,“不過也很快了,再寫兩遍就行了。”
“再寫,天都要黑了!”沐源那表像被拉去殺頭一樣。
“噓!”此時,一個小丫頭趴在門邊,不住地往這邊使眼,著聲音說:“大公子,甘來找你。”
“甘來?”沐源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甘來不是跟爹和巧娘出京了……啊!回來了?”
“噓!”強子連忙捂著他的,往臥室奴了奴。
沐源一驚,自己現在還在狼窩虎里,連忙小心翼翼地坐下來。
他往臥室了頭,見里面一點靜也沒有,余氏明顯還在睡。
沐源松了口氣。
“公子,咱們趕的!再有兩遍就完了。”
“好好!”沐源一下子神起來,不同于剛才,滿滿都是干勁。
這遍《地藏經》得抄三遍。第一遍他磨蹭了半天,但余下的兩次,在他滿滿的干勁之下,不到一個時辰便抄完了。
“嘿嘿,搞定!”沐源激得一躍而起。
扔下筆,甩了甩袖子便腳底抹油地飛奔出門。
過了一會,余氏和高嬤嬤才從臥室走出來。
來到門口,余氏定定地看著沐源急切的背影,臉沉沉的。
“夫人。”高嬤嬤把那三份《地藏經》拿上來。
余氏接過,一張張地看。
只見第一份寫得極為草和心不在焉。
后兩遍卻工工整整的,可見后來的有多認真!
“呵呵!”余氏神越發的冷了,“我不過是讓他抄抄經而已,就像他上刑場一樣!弄了半天才寫了一點。但一聽那些人渣回來……就來勁了!”
高嬤嬤輕輕一嘆,想勸,但卻不知怎麼勸好。
余氏也不再說了,話鋒一轉:
“馬上就要到春闈了,也不知道婿準備得怎麼樣,家里不是有幾上好的鹿茸麼,給他送過去吧!”
高嬤嬤回應:“鹿茸吃多了容易上火,要想滋補,不如用燕!”
“你說得對。”余氏表示贊同。
高嬤嬤就退下準備好燕,便坐車出門。
不一會便到了宋家。
沐青婈和如水正在做刺繡,冬兒在外面高興的喊:“高嬤嬤來了,小姐你快出來啊!”
“嗯?”沐青婈很驚喜,隨即放下手里的繡架。
冬兒領著高嬤嬤走了進來,沐青婈讓高嬤嬤趕坐著說話,如水端來茶過來。
“嬤嬤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沐青婈有些詫異。
“夫人知道姑爺馬上就要會試了,特意讓我送些滋補的東西過來。”
高嬤嬤邊說邊把燕放到桌上,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其實還有一事。唉……之前沒跟小姐你提起過。去年鄉試結束,不知哪個下作東西扔了一封信到金玉院,說梅巧娘家的兒子也中舉了。”
沐青婈小臉冷沉如冰。
高嬤嬤生氣地說:“一定是梅巧娘那賤人找人干的!”
“這次會試,要是張旭真中了進士,又不知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了!就會危及夫人!唉!”
高嬤嬤已經看了,沐修業的心早就移到了外室一窩上,再也不可能回頭的了。
如果他們安安分分倒還好,就怕他們狼子野心,真的想踢走余氏,坐到正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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