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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流西在天聖教這邊的總壇做了一天道場,主要是超度周邊亡魂,以及誦經傳道,這其中,也不忘出一丟丟真本事耍一下帥,以圖為清平觀揚名和吸納信徒,畢竟信仰這東西,沒點看起來牛哄哄的本事,大家怎麼會死心踏地信你?
當然,也沒有賣弄那胡里花哨的,畢竟越是高深莫測的道士高僧,都得有個范兒,越是讓人覺得神鬼莫測,就越讓人覺得你厲害。
秦流西也就利用道場弄了個消災祈福的儀式,明明當日是天,天空昏沉似有雨,可在祈福後,烏雲散開,晴空萬里,天空有五彩顯現。
這一手被在場的人稱為仙,嘖嘖稱奇,看向出塵似仙的人滿是敬畏。
除此外,又做了一天義診,也早早就定了義診結束的時間,到了申時末刻,接完最後一個病人後,告訴仍在排隊的人,有一對夫婦會來找看病,若想得償所願,就從此地開始,步行至清平觀,每走五里,夫妻二人停下向東磕三個響頭,再往路邊懸掛一條紅布,撒一貫銅錢,一直到清平觀山腳,自會不病而愈。
說完這些,就不顧眾人挽留,起往前走,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消失在虛空中。
雖然前一天秦流西祈福消災他們都看到了那神奇之象,但現在走了幾步就憑空消失,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直呼仙人之。 (5,0);
而不等一會,有一對將近四十的夫妻相攜而來,問所有人秦流西是不是在此義診,他們夫妻是來求醫的。
所有人都沉默。
那對夫妻面面相覷,他們這是走錯了嗎?
直到他們再問,才被告知秦流西的一番話,兩人有些愕然,彼此對視一眼,囑咐一旁跟著的下人,去買紅布以及去錢莊兌換銅錢串。
有人看他們這作派,便好奇地問他們是得了什麼病,所求什麼?
男人面苦,道:「我們夫妻二人其實是為求子來的,十年前,陵城發大水,我們在投奔親友時遇了流寇,走失了一個孩子,一直苦尋無果。這麼多年,孩子找不到,人肚子也再無靜,我們聽說此有一道醫,法高強,醫極好,過來一是想問個卦關於孩兒下落,二來也是想看個診。」
原來如此。
「你不是那觀主找來的託兒配合做戲的啊?」有人問了一句。
男人頓時面帶怒:「我張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寧洲臨安府陵城人,這些年為了孩子,我和子走南闖北,逢寺必拜,逢觀必求,廣做善事,是整個臨安府都知道的,不信的可以去查。什麼託兒,我張子不愁吃穿,不會為銀子做托,更不會拿孩子來開玩笑。」 (5,0);
那人看他大怒,不訕訕的,道:「天聖教也說庇佑世人,誰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一個行騙的呢?」
「不要胡說,不求觀主可是半仙,可不是那些賊眉鼠眼的人能比的。」
「就是,就是,你這麼壞,小心犯口業。」
眾人嘀咕著說,那人恐犯眾怒,連忙鑽人群走了。
那張子向大家拱拱手,便順著來路走了,人群里,也有那同樣走南闖北的做腳商的,也不知出於好奇的原因還是別的,便也跟著去,他要看看,這對夫妻是不是真會這麼做,而那不求觀主是不是真這麼靈驗,反正也是去道觀,真靈的話拜一拜也無妨。
眾人一邊說著剛才的奇事,慢慢散去,自此清平觀不求觀主乃真半仙的名號也從這裡傳揚開去。
在虛空的秦流西看著這一幕,挑眉笑道:「那個走販是個腦子靈活的,必有一番作為。」
封修白一眼,道:「有沒作為我不在意,我看你倒是越發會裝神弄鬼,是學的天聖教這一套?如今清平觀想不出名都難。」
秦流西道:「盛京有金華觀,隔壁青洲有盛名的青嵐觀,寧洲有我們清平觀,沒病。至於你說我裝神弄鬼,金華觀的泰城真人,一日只見三個有緣人,這麼端著,依舊傳出高人的名頭,我得學著點。」 (5,0);
封修:「你變了,你開始逐名利了。」
「錯,我這是為了信仰之力。」秦流西搖搖手指。
封修說道:「信仰重要,但修為更重要,江湖有你的存在足矣,修行上,必須更進一步。你也看到了,兕羅唯恐天下不,困住你這腳步是一步,還有一個更重要的。」
「嗯?」
封修抿了一下,道:「這話你可能不太聽,但我卻不能不說。天災人禍,其實也是天命,本會在災難中死去的人,因你的手而撿回一命,這其實也是逆天改命,既有天道存在,逆天改命者,必然要因果反噬。而因果這東西,終是要報的,現在不報,要是應在你對戰的時候,那只怕會是滅頂之災。」
秦流西眸子半瞇:「你是說,他想我擔上這萬千因果?」
「不無這個可能!」封修擔憂地道:「你擔的因果越重,的反噬就越大,到時候,還有什麼戰力?」
秦流西沉默了半晌,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那這一線生機,天災也該有,天道若因此把大因果放在我上,那它真是個狗天道!」
說起來就有氣,老娘都想反了它!
天道:我是公平的! (5,0);
封修沒好氣地道:「你這是換概念,橫著說。」
秦流西道:「我說的是事實,不過你說的,也的確有這可能,但他讓我攤這因果反噬,他搞出這些天災人禍,就不用擔因果了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玩這麼大,其實就是個變態!」
「不管如何,任他謀再多,在實力面前,都不堪一擊,所以自實力強才是道理,你可不能因小失大,最大的威脅在後頭呢。」封修嘆道:「再說句涼薄的話,天災面前,一味靠你這樣的玄門道人來救的話,朝廷還有什麼鳥用?」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本末倒置的。」秦流西淡笑,一雙眸子看著前方,道:「只是對弈的一環,本就是在對弈過程中索對手,他的弱點找到了,我也就能贏了。」
封修不再說話,若真是個能做到漠視生命的,又怎會走到今天這個境界,他從旁提醒,不過是從側點出,生怕算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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