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把這個不知廉恥的逆丟出姚家!”
姚青梨被幾個五大三的小廝直接扔出了姚家大門,瘦弱的軀毫無防備地砸在地上。
抬頭,就看到父親姚鼎那怒的臉。
子一抖,臉慘白,“爹……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還有臉問我!”姚鼎更怒了,“你個逆,竟然與人私通,還生下野種!你怎麼敢!”
繼母高氏也是一臉不敢置信:“怪不得這些年來,梨兒你一直推三阻四不願嫁人……原來,是因為你在外麵勾搭了人!咱們姚家,怎麼出了你這種不知恥的人啊?”
字字句句猶如一道驚雷,狠狠地劈在姚青梨的腦海裡,驚得兩眼發黑。
原來,他們全都知道了……
可是,也是害者啊。
姚青梨抖著爬起:“爹,我可以解釋,我……”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姚鼎暴的抓過後一個瘦小的小男娃,喝一聲:“這就是你生的野種!”
“要不是秋雲這刁奴每月出京探,我們還發現不了他!你不但與人私通,還把這骯臟的孽種生下來,藏起來。姚青梨,你真是好的很啊!”
那孩子穿著布麻,凍得通紅的小臉上,滿是驚恐的神。
但他冇有哭,隻是錘著小手打在姚鼎胳膊上:“壞人,不許欺負孃親!”
姚鼎嫌惡的把孩子甩到一邊:“彆我,小野種!”
小男孩在地上滾了幾滾,停在姚青梨的腳邊,那滿是泥的小臉上隻看得見一雙漉漉的眼睛,貓兒似的著:“娘……”
“不!我不是!”姚青梨驚恐地看著那孩子,整個人都崩潰了,連連後退。
這是連自己都難以忍的恥辱,一生的汙點……這些年,時刻折磨著,讓瀕臨崩潰的存在……
四年前,到虛月庵為去世的生母頌經禮佛,夜裡宿在庵裡,結果,那晚竟然溜進兩名歹徒,把給劫了出來,在山林裡對行不軌。
有人救了,本以為就此逃過一劫,可誰知救的人竟把給……
更可怕的是,後來還有了孕了!
看過無數大夫,都說不能小產,否則命不保。
兩個丫鬟帶著躲躲藏藏,最後悄悄在京外租了間屋子,在那裡生產。
孩子出生後,厭惡得連一眼也不願看,隻哭著讓秋雲把這個野種扔掉。
這幾年來,夜夜驚夢,日漸消瘦,惶惶不可終日。
現在,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孃親……”
“我不是!我不是!我說了我不是你娘!我冇有孩子!”尖聲拒絕,近乎瘋癲地奔到姚鼎腳邊,拽住他的襬,苦苦乞求,“爹,我是被害的,我真的冇有私通……”
“滾!”姚鼎抬一踹,巨大的力道讓姚青梨狠狠撞向了一邊的廊柱。
‘砰’的一聲,瞬間頭破流,染紅了下的雪地。
姚鼎卻眸冷沉,背過去,冷冷道:“把扔遠點,彆汙了姚家的大門。”
“我姚鼎,從此再無姚青梨這個兒!”
……
雪下了整整一夜。
姚青梨再次睜開眼,視野裡是陳舊泛黃的帳頂。
床邊是雕花的屏風,這是一個古古香的小房間。
一,渾猶如散架般的痛,彷彿被毒打過一頓。
強撐著起坐起來,姚青梨迷茫地環顧四周。
這是哪?不是做實驗炸亡了嗎?怎麼還活著?
這時,門外響起一道冷漠的男聲。
“你們趕走吧!不要在這占位置了。”
“走?什麼意思?”回答他的是一道怯弱的聲音。
“哼,非得我把醜話說出來嗎?”男人怒了,“姚家長姚青梨與人無茍合,私通生下野種,昨天被趕出了家門!現在已經滿城皆知!這種人,簡直臟了我們醫館!早知是個不知廉恥的婦人,我們纔不會收治!”
房間裡的姚青梨小臉一沉,不知廉恥?這麼難聽,罵誰呢?
忽然間,額頭一陣劇痛,一堆不屬於的記憶瘋狂湧進來……
閉雙眼強忍不適,好半晌,清冷的瞳眸再次睜開。
原來,真的死了。為21世紀全球頂尖的中西醫天才,死了。
但是,又重生了,重生在了同名同姓的倒黴大小姐上。
未婚生子,敗名裂,被親生父親趕出家門,至此萬人唾罵……
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姚青梨冷冷一笑。
姚家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真是會顛倒黑白。
既然自己占用了這子,那,就恨所恨,仇所仇!
那些欺辱的、害的,一個也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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