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幸虧有您,不然老爺子死活就是不肯吃藥。”管家面帶笑容的告狀。
寧半夏一聽,馬上虎著臉說道:“爺爺!您都八十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
“這藥太苦了!”江老爺子告狀。
“那給您吃西藥,您也不吃啊。”寧半夏才不會上當:“西藥省時省力還方便有效,您怎麼也不吃呢?”
“我是華國人,吃什麼西藥!”江老爺子理直氣壯的找理由。
寧半夏無奈的嘆息一聲:“爺爺!您想過沒有啊?要是一直生病,就一直沒胃口。那我做好吃的,是不是都撈不著吃了?我今天可是打算做豌豆黃、松子細餅、松餅、松子棗泥麻餅、鮑啊魚、栗子、山楂鍋盔、梨餅。您吃不吃啊?”
“小丫頭就知道饞我老人家。”江老爺子不高興的說道。
“所以您就快點好起來呀!這些啊,都留著給你吃,好不好啊?”寧半夏就像哄小孩一樣哄著江老爺子:“還有啊,我最近在學習西北菜。聽說爺爺年輕的時候,曾經在西北呆了一段時間,是不是特別懷念那邊的飯菜啊?只要爺爺快點好起來,我就給爺爺做全套的西北菜,好不好啊?”
“好好好,你說什麼爺爺都答應!”江老爺子笑的合不攏:“還是孫媳婦最心。”
“那是。”寧半夏給他著肩膀手臂,用點的方式,幫他疏通淤堵的肺經:“這麼好的孫媳婦上哪兒找,是吧?那您更得快點好起來了!要是垮了,以后怎麼幫孫媳婦抱小重孫呀?”
江老爺子笑的更加開心了:“對對對,你說的對,我要快點好起來,我還要抱著我的小重孫。依依啊,你跟景爵要加把勁了!趁著年輕,早生早解放,有爺爺幫著你們,帶孩子也不累。”
“知道啦!我們這不是正努力著嘛。”寧半夏臉皮極厚的吹牛皮:“爺爺您那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我這從小就倍兒棒,極冒發燒,拎個幾十斤的袋子,輕松的跟玩兒似的。江景爵雖然有些厭食,但是一直注重保養,素質也沒問題。我今年二十三,他今年二十六,正好都是最佳生育年齡,我們倆的基因都于最巔峰的狀態。指定給您生個又健康又聰明又可又懂事還特別孝順的大重孫!”
“哎呦哎呦,這個好。”江老爺子早就被寧半夏哄的心花怒放,高興的快要找不到北了。
江景爵站在門外,聽著寧半夏哄爺爺的那些話語,莫名的紅了耳。
如果他跟寧半夏的孩子,真的會像說的那樣,生一個也可以的。
他甚至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就等……
屋子里,寧半夏還在哄著江老爺子:“咱們家啊,就數爺爺最博學最睿智閱歷最高了,所以啊,將來有了孩子,爺爺還要親自給他們取名字呢!大名呢,就爺爺取,小名呢,就我取。好不好呀,爺爺?”
“好好好,依你依你!”江老爺子大手一揮:“老,把老宋給鑒定過的那幾件明朝古董,都給依依送過去。”
“是。”管家含笑答應。
“爺爺,您這是要把家底都塞給我呀?”寧半夏笑著說道:“別啊!留著幾件,等小重孫出世,您還得給小孫孫送禮呢!到時候,我就厚著臉皮跟你要,不給就哭!”
“哈哈哈哈哈!放心,爺爺的家底厚著呢!給小孫孫的禮早就準備好了!你生幾個,爺爺就獎勵你幾個!”
“那爺爺咱們可是說好了啊!不許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那這藥還吃不吃了?”
“吃吃吃!”
“這就對啦!”
……
江景爵默默的后退一步。
原來給孩子取名的權利,都被搶了。
那他就……默默給孩子們積攢家底,讓他們一出生,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吧!
回到青松苑,寧半夏就見江景爵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你干嘛這麼看我?”寧半夏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剛剛跟爺爺說,要跟我生孩子?”江景爵說著說著,耳就紅了起來。
自從他跟寧半夏在一起,耳紅的概率是越來越高了。
“你都聽見了?嗐,那不是哄著爺爺吃藥啊?”寧半夏白了他一眼:“你還真信吶?”
“如果你……想跟我生……我也不是不可以。”江景爵飛快的說完,小心的啊看寧半夏的臉。
果不其然。
寧半夏雙手叉腰的教育他:“想什麼事兒呢?我又不是你老婆!我要生孩子,自然是跟我老公生,關你什麼事啊?”
江景爵剛要開口。
“停!打住!”寧半夏知道江景爵想說什麼,直接開口打斷他,說道:“咱們可是約法三章過的,我只是負責扮演三個月的蔣依依,不負責跟你生孩子!!”
“知道!”江景爵沒好氣的看了一眼。
寧半夏也不跟他客氣,就坐在他的邊,說道:“爺爺這邊還好,只是一個小小的冒,吃三副藥就好了。蔣家那邊才是麻煩呢。老人家那麼要強,最終還是被病魔擊垮。想想蠻心酸的。”
“真的沒別的辦法了?”江景爵問道。
寧半夏搖搖頭:“以目前的醫療水準,只能說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用中醫的手段保守治療,生存期限兩個月左右,但是生活質量會比較高。也就是說,死的時候還能保有尊嚴和面。用西醫的手段,就是上呼吸機管導流,可以活到半年至一年左右。但是,你懂得,生不如死。”
江景爵沉默了一下。
“做醫生,最是見慣生死的。以前還會慨一下,現在都麻木了。”寧半夏捶捶自己的手臂,忙了一整天,都有點酸了。
江景爵馬上放下了手里的電腦,轉給寧半夏胳膊:“好點了沒?”
“嗯,力度再大一點。”寧半夏非常自覺的使喚起了江景爵:“你位按不準,就別找位了,隨便就行。”
“好。”江景爵殷勤的為寧半夏服務。
江一江二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當他們看到,他們高高在上冷酷殘暴的總裁,主熱的為寧半夏緩解疲勞的時候,下咔噠一聲,全掉了一地。
總裁啊!
您為什麼一遇到,畫風都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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