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正式決裂

咯咯咯咯…

「嗯？天了嗎？」

豪華房就是豪華房，窗簾的遮能力棒，雖然知道太已經升起，但房仍是一片灰黑和寧靜。百合等東歪西倒睡一起，不過們都是一臉的滿足和幸福。

這五個孩中以百合和夜蘭的戰鬥力最高，當中又以後者較真警覺，我才睜開雙眼，已經靜悄悄地近，在我耳邊問道：「主人要起床了嗎？」

在這昏暗的房間，將夜蘭的麗更加突顯，一對烏溜溜的瞳孔有如兩顆黑珍珠，繼承暗妖和帝國皇族統的五宮得無話可說。我忍不住親在的上，夜蘭沒有閃避任由我吻個夠，待吻完後才出十分罕有的甜甜笑容，問道：「蘭奴可以服侍主人更嗎？」

我沒有不答應的理由吧，微笑著點頭，夜蘭不想吵醒其他人，小心爬下床來，為我取過一套白文士儒裝，輕輕為我穿上。我將夜蘭摟過來，兩手在的小腰和吃豆腐，突然眼眶紅起來，說：「蘭奴很擔心主人，有好幾晚還失眠。」

夜蘭的格跟雪燕和百合不同，只會將收心底，鮮會顯出來，這大概是神聖妖和黑暗妖的差異。一邊在夜蘭上，一邊安道：「我會注意的，不會再讓妳心。」

「那夜蘭就放心了。」

吃過早點，在凌宵閣山腰的小別墅後院，利比度已經安排好里安道及奧斯曼的比試場地。其實誰來守斯立比城只屬小事，不過兩虎相爭可能只為一口氣，更何況是氣方剛的年輕人。

這次屬於不公開比武，但除了利比度之外，居然連卡朗、哈登、艾華和破岳也來了，還有兩名北方的領主有興趣觀戰。除此之外，還有法蘭南芷也過來，在夜蘭的陪同下，我和小芷坐到最高的觀眾席上，艾華他們坐在我下方。里安道和奧斯曼同時進院，他們同穿一套皮甲，同樣配備一支杉木長矛加一把骨刀。

兩將向我們施禮後，各擺出不同的矛式，奧斯曼長矛收後，里安道則水平持矛。奧斯曼在上次收祭的比賽上奪得冠軍，武技跟暗妖元帥天樹差不了多，幾可肯定稍高於里安道。不過里安道隨我征戰多年，戰鬥經驗十分富，加上會耍幾手簡單的魔法，故此戰並非一面例。

旗手將大旗一揚，利比度道：「開始！」

相信對峙中的里安道最能到，他知道在氣勢上不及對手，故此不讓奧斯曼累積氣勢，首先發難發攻勢。木矛在里安道上連轉八圈，他以奇特的步法施出攻勢，夜蘭和艾華忍不住沉聲說：「舞劍法？！」

眾人不由向我，我反問道：「幹嘛用曖昧眼神盯著小弟？他是里安道．拉德爾，會舞劍法有何出奇？」夜蘭問道：「舞劍不是劍嗎？為何會用在矛上？」說時遲那時快，里安道以舞劍的步法功迷奧斯曼，矛尖虛刺了四次，後者採取全守勢抵擋，以矛接了四刺。

我笑道：「舞劍就不能用在矛上嗎？難道箭神就不可以學近戰？這是什麼邏輯？」

回顧後院之上，奧斯曼的況變得不利，他們手上的木矛雖然被強化，但始終只是木頭一，挨不了幾次重擊就會折斷。奧斯曼也明瞭這個況，他只有拼著傷反擊，或者後退讓步兩個選擇。

奧斯曼將矛勢一收，選擇往後退卻，里安道到牽引矛勢暴漲，幻出多道矛影狂湧向對手。坐我旁的小芷發出「咦」　一聲，在其他人耳中只到擔心，但我卻捕捉到其實是驚奇。

我很瞭解這兩個傢伙，奧斯曼是那種勇字當頭的悍將，在戰場上視死如歸，他選擇退守一定有詐。當里安道的攻勢殺到時，奧斯曼再微退半步，將木矛用力扭彎曲，再借反彈力出長矛，直取里安道的心口要害。

棄車保帥，這一招高！

奧斯曼的距離十分好，他出的矛會在里安道攻至前打中目標，甚至連利比度也舉起他的法杖打算手。里安道越戰越勇，他大喝一聲用盡吃力扭虎腰，奧斯曼的矛在他甲前劃過，半邊皮甲已被創走。

這微微的扭腰使里安道的矛停了一剎，奧斯曼出腰間牙刀往前一砍，恰好命中里安道的矛尖。奧斯曼連退了四步，里安道也被震退八呎，再退三步才能站穩。里安道失去甲，奧斯曼沒了長矛，雙方算是打平手。

艾華不歎氣說：「恐怕十年之後，又要多兩個大劍師級人。」

破岳跟艾華頗為絡，笑道：「那你豈非越來越不值錢了？」

里安道重施故技使出舞劍的步法，可是這次奧斯曼沒被迷，一刀砍向虛空之中，剛好是里安道長矛的矛尖軌跡上。我忍不住搖頭，里安道的確學習過舞劍．但庶出只能學五，我已經私下多「提醒」他一，但六的變化仍然遠不及十足，所以被奧斯曼看破了路子。

一擊得手，換到奧斯曼大舉反攻，這小子於單打獨鬥，以短兵破里安道矛勢打近戰。打沒三招，里安道已經發現不妙，他主放棄長矛拔出骨刀拚。戰是正確，不過奧斯曼乃「白狼王」拉迪克次子，盡得白狼家族的真傳，運用短兵比里安道更加。

兩真將以快對快，奧斯曼主導了八攻勢，而里安道亦有自知之明，他以守勢撐住，間中才施出還擊。奧斯曼及里安道激戰四十多回合，以兩人的能仍吃力，趁著還有氣力他們勉強刀後退。

我一眼夜蘭，這妮子笑而不語。沒想到一陣子沒見，里安道的戰技進步不，面對白狼軍首席悍將仍未落敗，相信是被百合、夜蘭等待過，難怪見面時竟然流淚。

里安道忽然將刀劃了幾次，念出一段咒語，奧斯曼微一愕然，他估不到里安道這種標準的戰士居然懂得魔法。奧斯曼明白不能被，他不顧疲累衝前揮刀，里安道單掌推出，一陣藍強閃起，整個後院一陣發白。

雷系小咒——麻痺轟擊！

其實里安道的魔法甚為有限，他跟艾一樣只有兩、三招法，而且一口氣最多只能放出兩次。

白還沒消散，奧斯曼和里安道已經錯而過，當一切回復平常後，我們只見兩人背對背站著。利比度、艾華和法蘭南芷不由站起，奧斯曼的牙刀首先從虎口掉下，刀到地面之上。當眾人以為里安道勝出之際，這小子不爭氣地單膝跪下，按著左臂出苦笑。

為裁判的利比度十分尷尬，剛才兩人決戰一刻他啥米也看不到，試問這刻要怎樣判？然而破岳卻站起來，為娘娘腔解圍說：「恭喜奧斯曼．干查將軍，以半招之差獲勝。」

剛才在場的觀眾之中，眼力最厲害的就是「箭神」破岳，所以沒人敢質疑他的判決。里安道也有風度，他與奧斯曼握手道賀，幾乎要換戰來穿。

法南蘭芷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二哥是怎樣贏的？」

我沉道：「他們的速度太快，加上被電遮掩，我自己也看不清楚。但從他們的反應猜測，里安道的魔法只過奧斯曼手臂，而奧斯曼的刃卻擊中目標。」

破岳點頭說：「大人猜得十之八九了，不過他們其實都打中目標，奧斯曼的骨刀砍中里安道肩膀，如果雙方使用真刀，里安道的手臂就會被卸下來。」

後院的大門打開，隡馬龍奇帶著其他士和武將進來，與利比度低聲幾句後，道：「既然奧斯曼將軍獲勝，就請提督授命守城，屬下亦願意留下協助。」

我能理解隡馬龍奇的憂慮，斯立比城乃兵家必爭之地，是西北勢力進帝中的大門。可是茜薇並非善男信，手握的戰力不容小覷，而且尤烈特虎視眈眈，名副其實是憂外患，兼且白狼軍始終不屬於北方派系，所以他才毅然決定留下來。

徐徐站起，我向奧斯曼道：「好，本提督授命奧斯曼為斯立比城主將，利昂為副將，統率一萬二千白狼軍士負責鎮守。另外小奇子為軍師，調配此城五千守軍協助奧斯曼將軍。」

我問利比度：「現在南方邊界誰來鎮守？」

利比度答：「邊界以北的妖族和人族已經和平，所以將提督的大將艾耶拉將軍南調，加上艾華爵士的貴嘉蘭小姐，配合北方其餘八名領主，聯合鎮守南邊界線。」

艾耶拉是費本立城第一代的守將，此人個穩健低調，擅長防守，而嘉蘭是艾華的親兒，也是我的舊戰友。呀，各位別誤會，我們是打人族時認識，絕對不是那種「戰友」。

嘉蘭的劍兵法由艾華親傳，是一頭不好惹的雌老虎，我記得卡朗跟不簡單，真是奇怪的癖好。

我問隡馬龍奇說：「連艾耶拉也調來，那麼費本立城的武將是誰？」

隡馬龍奇道：「是由炎龍騎士團長，安德烈將軍。」

我笑而不語，這一個安排倒也妙，安德烈是前費本立城主之子，即使因戰敗而失去爵士份，但在城仍有影響力，亦是替補艾耶拉的最佳人選。安德烈之前被尤烈持所傷，休養了一段很長時間，現在終於不用白白出糧了。

斯立比城的守軍名義上屬於皇室支配，但在托利倫時代就已經倒戈，即使威利六世會派親王接掌此城，可是在關鍵時刻肯定使不他們。奧斯曼想留在斯立比城，是因為此城有路直達帝西，他自然樂意接任務。

不過利昂比奧斯曼更為高興，對這半兵半賊的老來說，滿是院、賭場、酒吧的斯立比城簡直就是天堂。

安頓好斯立比城，我軍兵分兩路，第一軍以破岳為主將，里安道為副將，積克為參謀，帶領費本立城的一萬騎兵，二千多盾矛兵。魔法師團則一分為二，由卡朗和哈登帶領五十名法師，協助破岳的軍隊，通過陶拉里亞學院直取皇都界。這路軍隊不會參與戰事，只會隔岸觀看皇室兄弟狗咬狗骨，以及保衛我方在帝中的勢力。

第二路軍由我親自率領，包括四萬黑龍騎士，以及艾華、利比度各帶一萬兵馬為輔，加上里拉娜的三十名法師，堂堂六萬大軍開赴拉德爾的發源地。安菲沒有跟隨我軍，帶了兩百死士往南而行，打算再次潛南方，即使刺殺不了赫魯斯，趁混搞事也很過癮。

進本家範圍，早見到一支隊伍迎面而來，他們同是黑甲烏馬，三角龍頭旗號，為數約有五百人，包括一百名黑甲金邊的軍樂團，為首的是一名淺藍髮的將。該將在馬上施禮，道：「末將慈琳．拉德爾，奉大爺之命迎接三爺。」

腦中劃過家族族譜，云云千計的名字之中確有慈琳存在，排在我們後一輩，跟里安道同屬於支系的第一親屬。我穿頭出馬車外，問利比度：「是你通知拉德爾家嗎？」

利比度點頭說：「我前天有發書信，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艾華一拉馬韁，向那個慈琳的將道：「有勞。」

慈琳向下屬揚手，軍樂團奏起凱旋曲，我軍跟隨他們向本家進發。拉德爾本家位於深山，於易守難玫的要地，附近圍著二十多個小市集，用以接收報和換資。我軍穿過了兩個市篥，從市集再次走山路，我向從人召慈琳過來，問道：「家族裏的況如何？」

慈琳說：「現在家族分裂兩派系，一派是舊的元老派，包括了大爺在，他們都支持三爺。另一派是壯派，他們傾向支持二爺，而且主張協助大皇子進攻帝東。」